百益和梁之瑶尴尬地相视一眼,居然搞错了。
“夜里寒气重,皇上要当心龙体。”裳妃朝百益说完,转头看着梁之瑶说道:“妹妹你也是不懂事,皇上世理万机,怎么还让皇上夜里出来陪你逛呢?”
梁之瑶嘴角抽搐一下,冷笑道:“是啊,姐姐也要当心,万一不慎落入湖中,这大半夜可没人来救你啊!”
裳妃瞪了梁之瑶一眼,梁之瑶不服气地回瞪回去。
百益看到了两人间的火花,急忙上前牵起梁之瑶的手说道:“朕这就送瑶妃回去,裳妃你回去路上当心。”
“是,臣妾恭送皇上。”裳妃说道。
回去的路上,梁之瑶还是想不明白,明明两人聊得如此欢畅,为什么会是个太监呢,这很不科学。
“这太监是裳妃的近身太监。”百益看出了梁之瑶的疑惑,“她向自己的太监诉苦聊天也是正常的。”
梁之瑶转了一些脑袋,说道: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这个太监不是个太监?”
百益停下脚步,皱眉说道:“行了,别瞎想了。”
梁之瑶有些生气,自己的推理没有错啊,为什么百益有些不悦?是他嫌弃自己太闹腾了吧,大半夜把他弄出来,结果是个乌龙事件,搞得他还很尴尬。
梁之瑶松开百益的手,说道:“前面就是我的翼华宫了,你不必送了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说完,她就走了。百益呆在原地,看着远去的梁之瑶,有些疑惑,为什么梁之瑶又不高兴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梁之瑶过得很无聊,又不能习武练功,又不愿意去找百益,这深宫中真的很无聊啊。
她在自己的院子中逛着,看着一棵巨大的黄葛树,树干又粗又结实,她灵机一动,有了!
“莺儿,你找人拿个大木板和两根结实的长麻绳来。”梁之瑶看着树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莺儿以为梁之瑶想不开要自尽,吓得跪地说道:“主儿,主儿,使不得!使不得!皇上许是政事繁忙,这几日才没来看主儿,主儿可不能这样想不开啊!”
梁之瑶一脸黑线,莺儿这是想到哪儿去了,自己只是想荡个秋千而已。
“我不会想不开的,你快去嘛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梁之瑶将莺儿扶起身来说道。
莺儿胆怯地走开了。
梁之瑶待在树下,在思考着该怎么把绳子挂上树上去。
这时,背后传来脚步声,她以为是莺儿,便说道:“来,把绳子甩上去。”
结果,绳子是甩过来了,但是不是甩在树上,而是缠上了她的脖子。那人劲很大,一套上她的脖子,便使劲往后扯,她一个没站稳便朝后倒去。绳子勒得她脖子生疼,喉咙也快喘不过气来,整个人快要窒息了。
她仰起头看这个人是谁,但奈何这人蒙面,除了一双大眼睛,啥也看不清。
“你......”梁之瑶说不出话来,“你是......”
渐渐,她感觉到了无力,挣扎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小。
最后,她失去了意识。
过了不知多久,她醒了过来,自己正躺在床上,百益坐在床边打盹,莺儿正紧张又自责地跪在一旁。
她拉了拉百益的衣角,由于喉咙痛得不行,她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你醒了。”百益惊喜地说道。
“主儿,主儿,你可算醒了。”莺儿激动地掉下泪来。
梁之瑶强撑着忍着声带撕裂般的疼痛问道:“那人......那人呢?”
“杀了。”百益的语气冷淡。
梁之瑶皱眉道:“可知是谁?”
百益摇头道:“只是宫中的一名杂役太监,不知是谁派他来的,他死活不肯说,我便杀了。”
梁之瑶无语得不想说话,翻了身背对着百益。
百益见梁之瑶又生自己的气,索性站起身就走,反正梁之瑶现在已经醒了,除了嗓子还有些痛,其他已经并无大碍了。
莺儿见百益走后,站起身来,来到梁之瑶身边,说道:“主儿,你又把皇上气走了。”
梁之瑶冷哼一声:“随他去。”
这时,门外有人进来了,一瞧,是欣素人。
“参见瑶妃娘娘。”欣素人礼貌地行礼道。
据莺儿之前介绍,瑶妃在欣素人入宫时帮助过她,她便感恩戴德,处处维护瑶妃,帮助瑶妃,也是这宫中最关心她的人,因此瑶妃与她关系也极好。
“妹妹快快起来,不用这么见外。”梁之瑶转过身,坐起身来说道。
“姐姐身子不好,快些躺下。”欣素人上前扶着梁之瑶睡下。
这欣素人还未被宠幸过,眉眼间还透露着青涩,想必在百益和她离开前,这宫中谁也受不了宠幸了。
“据宫女们传,姐姐今日遇刺客了,所以便来看看姐姐。”欣素人笑道,招呼着侍女送上一碗汤来,“这是妹妹专门为姐姐熬的莲子羹,给姐姐安安神。”
“多谢妹妹好意。”梁之瑶靠在枕头上,由欣素人一点点喂梁之瑶喝下。
为了更方便查清裳妃的真相,梁之瑶这几日晚上都偷偷跑到了裳妃的宫外面躲起来偷看偷听。前几日还好,这天晚上,梁之瑶听到了里面传来男欢女爱发出的高亢的欢声,但是百益从未来她宫中,这屋中之人便是她私通之人。
于是,她又让莺儿叫来了百益。
当百益来的时候,声音已经停止了一小会儿,但是宫门却没有人出来过,说明奸夫应该还在里面。百益推开大门进去,梁之瑶留在外面查看有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