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原雷打不动,睡了一一夜。
醒了之后,才知道身在剑宗。
他起来就到处找【悯善】。
祝枝花对他:“【悯善】在四公子那儿。”
“【悯善】上的魔气,是我除掉的,虽然没有除干净吧,那功劳也是我的。这个裴允聍回到清台后,该不会和我抢功吧!”
野原这家伙真的会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“你想什么呢。人人盛赞的裴四公子,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。”祝枝花真想挖苦他一番,“剑宗的人,也盯上【悯善】了。剑在四公子那,安全些。”
听闻是这般,野原松了口气。
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肚鸡肠,于是向祝枝花解释自己刚才的言行,“我…我没别的意思啊。你别误会了。我也不是真的怕四公子抢我的功劳。哎,我还不都是为了想给裴先生留个好印象嘛。先生老我字写的丑,我书面成绩差。我只能通过课外历练,把自己的成绩提上去。”
祝枝花表示理解。
“上回你在骏山,表现得不是挺好的么。先生给你什么成绩?”
野原沮丧道:“你还不知道吗?骏山回来,先生就给郡主一个人甲上,一大堆弟子都是乙中,我也是。虽四公子那次触痕生悟,开启了武道境界,先生好像给了他一个丙等的成绩,跟姓乔的那怂货一样。得甲等的弟子不多,谢公子不错,拿了个甲中,俞树是甲下…诶,你什么成绩来着?”
祝枝花摇着翎扇,得意的:“跟你一样,乙郑”
仅仅是个乙等成绩,有什么好得意的。
甲以下的成绩,都是渣渣。
野原问:“郡主他们呢?”
“在给钟公子试剑。”祝枝花笑,“很快就轮到我们了。”
“嗯???”野原还不知道。
这会儿,安世卿他们都在太子住处的院子里。
安世卿让他们排着队,帮钟钊铭试剑。
还有一个人专门负责做笔录,把每个试剑饶心得给记录下来。
慕容也参与了。
可他改不了他不爱话的毛病。
负责做笔录的乔松,跟他大眼瞪眼了半,也没听见从慕容口中蹦出一个字来。
乔松索性将纸笔给他,“慕容师兄,你自己写吧。”
“嗯。”慕容终于出声了,听上去还松了一口气似的。
【琼林】到了下一个人手上。
剑宗的一个叫林敬的弟子用【琼林】秀了一套剑法。
在他的操控下,【琼林】入行云流水般在空中旋舞。
可就在突然之间,【琼林】突然失控,向钟钊铭刺去。
林敬想要将【琼林】召回来,却失败了。
钟钊铭惊恐不已。
这一幕,让他想起了大宗师让他看到的那一段影像——
他的母亲甄氏就是这样惨死在【琼林】剑下!
千钧一发之际,安世勋掠到钟钊铭身前,用【玄机】挡开了【琼林】。
【琼林】回到林敬手里。
林敬却像接了一颗烫手的山芋,慌忙将剑丢掉。
“这剑怎么回事?它这是要杀它的主人吗!我的呐!太可怕了!”林敬跳到一旁,不忘向钟钊铭道歉,“钟公子,刚才真是对不住!我不是有意的!是它,它不听使唤,自己跑你那里去了!”
林敬惊慌的指着地上的【琼林】。
“我知道…”钟钊铭颓丧道,“不怪你。”
乔松忙到林敬跟前,“林公子,你不妨刚才【琼林】在你手上是如何失控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哇——”林敬仍心有余悸。他抓着脑袋回想刚才有惊无险的那一幕。
怎么就那样了呢!
乔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“那林公子,可否方便一下你刚才舞的那套剑法?”
林敬:“就是我们剑宗最基本的【扶摇木剑法】。我舞的没错吧,大师兄。”
慕容点头,证明林敬一招没错。
“好了,到此为止。”安世卿结束了这场试剑活动。
钟钊铭跑去将【琼林】捡起来,又跑到安世勋跟前,毕恭毕敬的揖下身,“多谢太子适才出手相救。”
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想救你。”安世勋端着太子的架子,一脸的傲娇,“我就是不想你的血弄脏了我这院子!”
之前谢留彬一直以为太子是个骄纵跋扈的人,现在他相信他爹的那句话了——太子心地纯善。
就是嘴上不太诚实。
卓阳奉大宗师之命,特来向慕容等几位剑宗弟子传话:
“大师兄,太子,又有魔剑出来作祟了。”
他还是对剑宗的那些陈年往事耿耿于怀,人也看上去闷闷不乐的。
剑宗的弟子要出任务了。
他们都走了,那清台这些弟子留在这里,就没什么意思了。
安世卿等人向大宗师辞行,和太子他们一并去做任务。
他们这回要去三羊镇。
剑宗接到消息,魔剑最近一次出现的地方,就是在三羊镇。
去的路上,卓阳与清台的弟子打商量,“这回你们可不能与我们抢了。【悯善】已经让你们拿走了。”
“【悯善】的事,本来就是我们先解决的好伐。”谢留彬有些得理不饶人,“这一次,当然也是各凭本事了!”
“你们不能这样啊!”卓阳沮丧道,“你们来做客时,我们南院可没亏待你们吧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谢留彬一个加速,御着剑往太子边上靠去。他发现太子紧张了安世卿一路。“太子,放心吧,有凌霄带着郡主,不会有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