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月娥,当时大山带孩子回来和你们签字画押的契约还在,那可是族长画押的。怎么,现在又反悔了?”赵大娘冷冷地问道。
她就知道,不能抱这个孩子,庄月娥这个妯娌根本就是块狗皮膏药,沾上了就别想扯下来。
“大嫂……”赵二婶庄月娥还想说,被赵二叔大喝一声:“行了,闭上你的嘴巴。”
看自己媳妇终于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,赵二叔才转向赵大娘说道:“大嫂莫怪,她就是想孩子,没别的意思。听说当今圣上都给我们家大山颁圣旨了?这可是大事,这圣旨可是要请进祠堂供奉起来的。”
“圣旨是圣上颁给大山媳妇的,这个圣旨我已经叫大山媳妇收起来了。”赵大娘不咸不淡道。
“收起来好,收起来好。”赵二叔不过是借圣旨说话,想问问码头的事情。
“听说圣上把南山镇码头都赐给我们赵家了?”赵三叔看二哥犹犹豫豫却说不到点子上,不由心急,插言道。
黄豆见灶房黄小雨又是灶上又是灶下,忙得不可开交,连忙一拉赵大山的袖子进了灶房。
这些人,赵大娘对付就好,她还是帮忙做饭就行了。
赵大山烧火,黄小雨洗菜切菜,黄豆掌勺,灶房忙得热火朝天。
外面赵大娘针锋相对,半句不让,把赵家老兄弟俩怼的哑口无言。赵大娘怎么能如他们的意,把码头说成是赐给赵家的。即使是赵家也和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想借机占便宜,门都没有。
赵大川把杀好洗好的鱼递给嫂子黄豆,黄豆起锅烧油,放葱姜蒜炝锅,把鱼放进锅里。一股鱼腥味弥漫在鼻息间,赵小雨和黄豆同时奔了出去,站在院子一处干呕起来。
大家都知道赵小雨已经怀了身孕,这黄豆也这样,院子里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,这是怀上了?
赵二婶就是个嘴上忍不住的,连忙问:“三侄媳妇,你这是怀上了。”
就连赵大娘也不怼赵二婶了,张着嘴巴等着黄豆的答案。
赵大山端了一碗热水递给黄豆,等黄豆漱了口,又缓了缓,脸色好看一点才回了赵二婶一句:“不是,是昨晚受凉了。”
他不想提德妃娘娘赐药的事情,说起赐药,必定要牵扯出一堆的麻烦事情。
见儿子都说不是,赵大娘原本一颗火热的心也跌入了冰窖,当着众人面却还得强颜欢笑地对黄豆说道:“豆豆你不舒服怎么不说,我说进门就见你脸色不好,去屋里躺着吧。别硬撑,你爷奶不会介意的,你叔叔婶婶又不是那挑刺的人。”
见大嫂怎么说,赵二婶三婶也连忙说完:“是啊,是啊,快要去歇着,都是一家人。”
黄豆看向赵家众人,见赵爷爷赵奶奶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竟然昏昏欲睡。老两口耳聋眼花,平时也不大出来走动,今天到南山镇,就觉得有点累了。
要不是两个儿子非要拉着他们来南山镇,他们还是宁愿在家的。
黄豆也不想和这些亲戚纠缠不清,叮嘱赵大山给爷爷奶奶拿两床薄被盖一盖,别受了风,就准备去娘家看看孩子。
赵大娘又对黄小雨说:“小雨你别进灶房了,去你三叔家看着孩子去,等会吃饭我让大川去接你们娘三。”
听婆婆这么说,黄豆索性拉着黄小雨的手一起出了门,回娘家去看两个孩子去了。
“嫂子,你说二叔他们来又想干嘛?”黄小雨路上忍不住问。
看着前面不远的黄港码头,因为下了圣旨,这几日朝廷正派人从新建码头,还准备立牌坊,码头上一时热闹的很。
黄豆冷笑道:“他们不过是想来分一杯羹,有、肉吃肉,没肉喝汤,实在不行,沾一手荤腥回去洗洗也好炒个菜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黄小雨从来没听过黄豆这么刻薄地说过话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又惊觉不好,连忙捂住嘴巴,笑得双肩直颤动。
等赵小雨一波笑意过去,才堪堪强忍着问黄豆:“大嫂,你今天怎么了,真的受凉了?”
“不是,是德妃娘娘吃了调理身子的药,她不是看我和大山哥一直没孩子嘛,让齐大人带了宫里太医配的调养身子的药。大概是药性太霸道了,我吃了就觉得心里火烧一样,恶心想吐不想吃饭。”
闻言,赵小雨一脸同情:“要不你别吃了,这药也太霸道了。”忽又想起黄豆还没孩子,只能期期艾艾地接着说道:“要不吃几天再看看,要是舍得住就吃,受不住再找大夫看看药。到底是宫里太医配制的,对身体终归没害处。”
“嗯,大山也这么说。再吃两天看看,要是还这样,我就歇歇再说。”说着话妯娌俩恰好到了黄德磊家是门口,推了门进去,孩子们正坐在小桌子上吃东西。
走近一看,是吴月娘给他们做的小点心,一人还有一碗羊奶。
看见黄豆和黄小雨过来,航哥儿连忙捧了小碗端给黄豆尝尝:“三妈,喝奶。”
黄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乖,航哥儿自己喝,
三妈不渴。”
其它三个孩子见航哥儿这样,也连忙端小碗喊着姑姑,娘来喝奶。
吴月娘连忙把剩下的羊奶都端了出来:“不用你们的,家里煮得还有,快放下,别端撒了。”
见真的还有,四个孩子才放下心来,端起小碗埋头喝了起来。
黄豆和黄小雨推辞不过,一人喝了一碗羊奶。吴月娘熬得羊奶和以前黄豆熬羊奶一样,放了茶叶在里面去腥膻味。
看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