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们见老板都发话了,傻瓜才会白干活,陆陆续续收拾好下班,等工人们走完,欧明虎跟天鸿坦白。
“天鸿老弟,你这把剑从哪弄来的?”
“山上捡的,怎么,看出什么名堂来了?”
他把天鸿叫到一旁,小声跟他说,这把极有可能就是他老祖宗锻造的七星龙渊。
“七星龙渊?”
有点不信,七星龙渊是名剑之首,龙泉宝剑的得名就取自龙渊二字,如此举世闻名的宝剑,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得到。
“按照我们欧家传下来的描述和记号,应该不会错。”
“什么记号?”
老欧手拿放大镜指着剑茎上的两个微小鸟篆刻印,说是古越语,是先祖越族本名,鸟篆太难认了,看不懂写的是啥。
“你们家的东西,我就不好意思私藏啦,还给你。”
欧家的宝剑,理应归还给欧家,谁知这老欧一点不想要,说这把剑有灵性,是不祥之物,随主,不是它认定的主人,会反受其害。天鸿拿到它这么久都没事,可能真的跟龙渊有缘分,如果不介意,自己留着用。
头一回听说有这种说法,什么不祥之物,不祥之物见得多了,怕个鬼,虎哥不是贪财的人,说的可能是真的,既然他不要,自己就勉为其难地收下,白捡一把名剑,还是中国头把交椅的名剑,睡觉都能笑醒。
“既然这样,你能不能抽空帮忙修好,没有把手没法用啊。”
“可以可以,今天就帮你做,我这还剩下一块陨铁,配龙渊刚好。”
“用普通材料吧,价钱开太高我可给不起。”
“虎哥你都信不过?哪有宰自己人的道理,今天经手的是龙渊,要是做差咯,我都怕对不起老祖宗,哪还敢收你钱,坐着等好消息。”
欧师傅围起许久没穿的围裙,把剑身放在剑架,郑重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,便开始着手量尺寸,然后在厂房桌子上亲自动手画图稿,涂涂改改,画了好几张都不满意,天鸿过去帮忙设计,最终确定就是两条金色神龙盘旋着做护手,龙尾和剑身垂直,龙头向着两边,剑柄采用头层牛皮条斜纹包裹,末端用上等和田羊脂白玉圆柱体打磨,刻上两圈龙纹。
护手的工艺很复杂,陨铁处理起来比一般铁锭难一些,烧炼反复锻造去除杂质做成雏形,先用车床粗雕,手工二次精雕,一丝不苟,简单抛光之后到另一个封闭式厂房做鎏金处理,由于跟剑柄做成半一体卡槽式,尺寸精准,上胶后剑身卡进去严丝合缝,刚刚好。
为了更牢固,欧师傅还特地设计了一个金属圈箍紧,剑柄的牛皮从保险箱里拿出来,是最好的头层野牛皮,处理成深褐色,表面稍微有点粗糙,缠绕非常紧致,最难的就是上面的和田白玉端子,想要找到一块完全没有杂质的不容易,欧师傅在库房找了好久,才找到一块成色合乎理想的,动手开始切割成梯形倒锥,雕刻,再抛光打磨,固定,最后觉得不够满意,又给龙纹端子的龙纹镶嵌金线,给护手的两个龙头眼睛镶上红宝石,才算大功告成。
天鸿聚精会神在旁边看他完成整套工序,晓曼等得直打哈欠,等全部弄完天黑蒙蒙,早过了晚饭饭点。
完成后的七星龙渊焕然一新,清洗干净光彩照人,剑身没有生锈,厚度合适,极其笔直锋利,不需要打磨,本想再做个剑鞘,看到时间已晚,邀请他们先去吃饭。
晚上在市区的浙南菜馆吃,欧明虎跟他们在饭桌上小酌白酒,谈笑风生,一点都没提到钱的事,天鸿知道,这套剑柄,少说值个十几万,老欧要是不收钱,那真是从内心出于对龙渊的崇敬,冲这一项,就该敬他一杯。
“老弟啊,说实话,我也想不到今天能亲眼见到龙渊,以前一直以为是传说,现在亲手一摸,才知道老祖宗的手艺跟我是天上地下,比不了,惭愧啊,这把剑要是出什么问题,随时可以拿回来,我欧明虎终身免费保修。”
“虎哥家的宝剑,我宝贝还来不及,哪敢弄坏。”
“哈哈~,亏你是玩剑的,连这都不懂?宝剑就是拿来用的,要弄不坏,我生意还怎么做?来,干!”
“干!”
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一个会铸剑,一个会使剑,惺惺相惜,自然很多话就不需要明说,就像喝酒一样,感情深,一口闷,痛快。
天鸿喝啤酒还行,喝白的差点火候,遇上海量的欧明虎,硬着头皮干掉半斤多白酒,一餐下来头晕晕,稀里糊涂,虎哥倒是挺精神,帮忙提行李,给开了个酒店房间,以为晓曼真是她女朋友,就开了一间大床房,让晓曼扶他去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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