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老板说得很诱人,问题是这古画破旧不堪,连个轮廓都看不清楚,只能大约感觉像是一把直刃唐刀模样,上面一个方框篆刻俩小字,因为是古体字,加上笔触模糊看不清楚,心想唐刀就唐刀呗,现存所谓的正宗唐刀也就日本正仓院一把,拍卖肯定会被全国的考古工作者和有关部门追杀,找到不如卖给查老板,换俩钱花花,一千万美金,换成人民币不少了,说不定能把零一侦探社重新开起来,想想就有点小激动。
拿好画的复印件,查先生想请他们吃午饭,被以有事推掉了,饭随时可以吃,想到要在洋宅里用刀叉吃饭,怎么都觉得别扭,离开前只提了一个要求,就是去看看晓曼,要确认她没事才能安心。
晓曼这会正在楼上的卧室里睡着了,经过最好的医生诊治,已经没有大碍,两人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走到床前,床上的晓曼面色红润,恢复得很快,这些他能感觉到,因为龙鳞挂坠在胸口微微发烫,比之前给她的时候温度还高,挂坠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的温度,心动的感觉吗?应该不是,说不清是什么。
二人辞别了查家,走在南京的大街上无所事事,大锤打算买票回工厂,经理已经打电话催了好几次,天鸿本来是要赶去和田办事,拖这么久,生意肯定吹到了天涯海角,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,跟大锤一起在马路上瞎逛,从新街口逛到狮子桥,找了间汤包店坐下来。
“给我来份鸭血粉丝,外加一笼烧卖和一笼鸡汁汤包。”
大锤饿得双眼发晕,大个子一天吃那么点东西,早就撑不住了。
“鸭血粉丝,能吃饱吗?我一直觉得这东西应该属于点心”
“外行了吧,鸭血粉丝吃的就是汤底,又不是馒头包子。”
“好吧,你内行,吃的方面没办法跟你比,给我来两笼小笼包。”
找了张大桌子,一顿风卷残云,心满意足,看时间还早,就又各叫了碗小米粥,边喝边聊。
“哎,大锤,还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来南京是什么时候。”
“大约三年前了吧,我记得你还走散了两天,干嘛去了。”
“帮一个老太太拔牙去了呗!”
“作死吧你,你还会拔牙?还帮老太太拔牙?老太太牙都没几颗,你一拔不直接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拔牙是古代行脚道士的行话,就是驱魔的意思,在我们中国就是给鬼上身的人作法,以前很多穷道士就是靠这个吃饭的,行里不能直接说驱鬼,只能叫拔牙,想想这鬼上身像不像嘴里长了智齿,没用的东西,还碍手碍脚,肯定要拔掉,所以就叫拔牙。”
“说得挺邪乎,搞这个挣不挣钱?”
“也没挣多少钱,他们家包了个千把块钱的红包,还送了些水果。”
“千把块钱还不挣钱?农民工搬砖一天才多少钱”
“不一样,搬砖天天有的搬,拔牙可不是天天有的拔,运气好才能碰上,哎呀吃饭别说这个了,倒胃口,你几时回厂里?”
“今天下午就走。”
“急什么,玩两天再走呗。”
“没办法呀,上司在催,不像你,自由自在,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“说得好像神仙,我现在连摩托车都没有,身上就剩下一百块钱,哪都去不了,只能站在城墙上喝西北风喽!”
“我也差不多,买了票回去就是穷光蛋一个,不知道小安子还在不在南京,在的话叫他帮衬点。”
“你这么说倒提醒我了。”
天鸿顿时来了精神,以前零一侦探社在南京有个联络处,就是小安子在管,小安子名叫安达海,因为跟某知名太监名字谐音,总是容易叫错,所以就统一叫他小安子,小安子入行前是个小偷,技艺精湛,连atm机的钱都能摸走,被警察满大街通缉,却总是抓不着,有一次在山东一辆公交车上行窃,被天鸿捉住一顿胖揍,跪地求饶,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,天鸿没有报案,帮他洗白白,收了他做社员,这小安子虽然说话糙点,做事还挺主动,而且人很机灵,很多别人办不了的到他手里就成,慢慢就混到南京联络员的位置,现在零一侦探社已经不正常运作好几年了,也不知道他怎么样。
正提出要去找小安子,大锤的电话就来了,说是318国道一辆货车出了严重故障,别人修不了,叫大锤改道成都,成都的航班更提前,大锤匆匆告别赶往地铁站,留下天鸿一个人,闲着也是闲着,喝完小米粥,开辆单车就直奔总统府附近,别问没手机怎么开,胭脂雨开锁就跟切豆腐一样,到了联络点那,天鸿差点没晕过去。
“零一小卖部?什么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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