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浩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南成市,每个区域招几个宣传人员,别说是火车站,市中心区域都知道了唐家服装城的动静,主要是第一名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,奖金一万元整。
一万的奖金,是什么概念,对在这个月平均工资在二百五十元左右的南成市来讲,相当于他们不吃不喝,攒四十个月的工资。换个说法来说,相当于你买彩票中了五百万,一样的心情。
这样的现金奖励,在整个南成市是头一遭的,简直是天大的礼包,想注意不到都难。
市中心的商业街里,对此议论纷纷。
“这个唐家是什么情况,商贸大楼那边我去过,我怎么没注意到有一个服装城。”
“新开的,胡编乱造个一万奖金来骗人的。”
“他要是真有那本事,怎么在那破地方开店,听他吹的,最好的地方是哪,是咱脚下这地,市中心。”
“可是,一万呢。”
南成市西北角,一处别墅区里,一名中年男人拿着唐浩的宣传单,互呼吸平稳,并未起丝毫的波澜。
家中全中式家具,随处可见中国风格摆设,中国字画居多,面前茶盘上,紫砂壶色釉深沉,壁体刻有一副群山缥缈勾画,壶盖一只动物盘卧,不知是麒麟还是它物,壶杯一体,这是一整套的茶具。
单从茶具上看,这是个讲究人,有这方面研究的一眼就能辨出真假,若是茶具是真的,家中摆放的物品还能有假?这都是古董啊,可比唐浩几块钱收来的柜子,高了不知几个档次。
唐浩不懂那么高雅的东西,但是唐浩喜欢,唐浩喜欢一切值钱的玩意,唐浩喜欢的东西,他都想踹进自己兜里。嘘,悄悄的说,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!
这样的家庭,总会出现煞风景的人,闫肃从二楼睡眼惺忪的走下楼。
“爸,你没上班吗?”闫肃见到老丈人,整个人的神经绷紧。
“还知道醒,开个公司吊个郎当的。”老丈人似乎是很不满意闫肃。
“秀昨晚上闹肚子,我凌晨才睡下。”
“就知道围着女人转,自己生意一点都不上心。”老丈人把宣传单递给闫肃。
闫肃结过宣传单,看着上面的宣传:“商贸大楼唐家服装城?”
“一点察觉性都没有,我给你开公司不是让你睡觉的,我找人打听过了,这个老板是外地来的,没有背景,就是手段玩的好,有点生意头脑,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。”闫肃不屑。
老丈人面色上终于表现出意思愤怒:“闫肃啊,你真是一点察觉性都没有,你现在是做服装批发的,他是卖衣服的,你要能跟他搭上线,你就多个大客户,他一个人就能稳定住你的小公司,没背景的人都愿意找棵大树乘凉。”
“可他自己有批发部,就在南成市。”闫肃不解道。
闫肃就是那种,你觉得十万火急的事情,他还在慢悠悠的说着不急不急。
“不怪我看不上你,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,俗话说商场如战场,别人强就会把你杀的片甲不留,你这点危机意识应该有吧,秀儿都跟了你几年了,这几年我是投一次钱赔一次,这次要不是秀儿怀了孕,你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开公司?你但凡有点出息,也不至于混的一事无成。”
每个行业的老人,面对露出锋芒的新人,如果不能归为自己所用,都会排斥新人的崛起,以达到巩固自己地位的目的,他们不允许行业里出现佼佼者。
“那我?”
“这还用我教你吗?”老丈人恢复平静。
闫肃点点头:“我这就去公司。”
闫肃能有什么办法,无非就是想快点逃离老丈人的魔爪,跑到自己的公司调戏女秘书。
闫肃的老丈人自己有小服装厂,服装厂大多供应本市,当初闫肃与媳妇也是因为服装认识的,闫肃本就是想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,当坐上柜台的闫肃遇上商品对接的厂商老板女儿,一个长的高大帅气,一个初入社会懵懵懂懂,稍微动点心思,就能把傻白甜撩到手。
若不是闫肃怕老丈人,想走捷径,也不能放着白的货不拿,跑到唐浩那里拿货,本来是为了证明是货物问题,反倒又一次证明是人不行。
几个小时候,下关于唐家服装城形象代言比赛的摸黑话题就出来了。
南成市街头巷尾,一拨人卖力的宣传唐家服装城都是骗人的,早就把人选安排好了,就是欺骗广大消费者群众,这传言铺天盖地。
俗话说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顺着唐浩的宣传力度传播,蔓延的很快。
抹黑唐家的话,自然会传进服装城店主的耳朵里,一个个店主跟惊弓之鸟一样,一点风吹草动自乱阵脚。
这种事,说风凉话的很常见,如果突然间出现这么多摸黑唐家服装城的话,那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,而且捣鬼的人脑子还缺根筋,这不明摆着拉仇恨了嘛。
对方虽然在摸黑唐家服装城,那也无疑是在将唐家服装城宣传的更远,管他是黑是白,黑到极致就是白。
唐浩急什么?有什么可急的,对方压根就没摸到命脉。
商贸大楼外面,一名雇佣的年轻人,站在高处呼喊:“根本就不存在一万元的奖金,这都是唐家服装城骗人的,为了提高营业额,欺骗我们大众消费者。”
唐浩略过这人,走上二楼服装城,店家们一个个的聚在一起。
“唐老板,怎么办啊,外面都在说我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