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虚居然拿宫青雅没办法!
“这样……”
风沙沉吟道:“你帮我传个话,只要人放回来,条件随便她开。能答应我一定答应,如果不能答应,我只好下手赶绝望东楼。”
云虚愣了愣,忍不住道:“至于吗?”
得罪一群身手高超的女剑手,换一个低微卑贱的剑奴?
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合算。
“我等你回话。”风沙也不解释,摆摆手告辞。
云虚瞧着他的背影远去,忽然有所领悟。
不管这事成不成,云本真手下那批剑侍一定会对风沙死心塌地。
得罪一批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女剑手,换得一批剑侍彻底效忠,这笔账就很划算了。
云虚微微侧头:“你都听到了。风沙一向说到做到,你不放人,他真会动手的。”
宫青雅不知何时静悄悄的出现在她身侧。
两个神情同样冰冷的女人并肩而立,充满暑气的寝殿似乎都凉快起来。
“你好像很怕他。”
“我需要他,没有他我活不了多久。”
听着有点像情意绵绵的话,偏偏语气那么冷酷。
宫青雅目光闪动:“你是公主。”
“别人之所以敬畏公主,是因为不敬畏会死。说到底并不是敬畏身份,而是怕死。”
云虚淡淡道:“风沙就拥有掌控生死的实力,所以公主也只能乖乖给他做情人,还必须很听话很开心。耍性子可以,惹他生气不行。”
“哼,我一只手就能杀死他。”
“有些人是杀不得的,甚至连碰都不能碰。你知道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吗?”
云虚转过身体,盯着宫青雅:“我现在站你面前,你敢杀我?你不敢,因为你知道杀了我,望东楼一定会被彻底摧毁,包括你在内,所有人都将生不如死。”
宫青雅转开了目光。
“听我一句劝,尽快把人放了。我保证他不会秋后算账。”
“如果我不放会怎样?”
云虚叹气道:“你见识过白虎卫的。风沙能够操纵的势力超过那晚百倍千倍。他说要赶绝望东楼,望东楼一定会被赶绝。”
“他有那么厉害?我看他整天睡不醒,连只鸡都杀不死。”
“匹夫一怒,血溅五步。帝王一怒,血流漂杵。我问你,帝王会跟匹夫比杀鸡吗?你这么厉害,当初还不是给他当杀手。”
宫青雅沉默不语。
“我知道你想要报复他,我也想。”
云虚美眸闪起冷芒:“你以为我这个公主很高贵?你知道我在他面前多么卑微多么屈辱?他教过我一句话:没有实力就别有脾气。我觉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我更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报复他。”
“越是恨一个人,越是要接近他、亲近他、了解他,让他不防备你,甚至疼你爱你,在他最离不开你的时候,才是享受复仇的时候。”
宫青雅唇角现出一丝微笑:“听着很有趣。”
不错,就应该让抛弃她背叛她的人尝尝被人抛弃被人背叛的滋味,比直接一剑杀了更让她解恨。
“所以你要帮我。”云虚柔声道:“以后不要再擅自做主了。”
“我立刻放人。”宫青雅仰望夜空,悠悠道:“真希望那天快些到来。”
……
三河帮,望风阁。
充满噩梦的夜晚总是那么难熬。
风沙像被人重重踩了肚子,忽然从床上猛地坐直,无神的瞪着眼睛,大口喘着气。额上细汗密密,颈上青筋鼓起。
一只微凉的小手按上他敞开的胸口,温柔的抚平心脏的剧跳,触感极其舒适。
呼~
风沙长舒口气,又躺了回去,闭着眼睛道:“水。”
很快凉水送来,感觉一支柔软的胳臂伸入颈下,将他轻轻揽起,水杯对唇,微微倾斜。
咕嘟咕嘟~
风沙总算有力气睁开眼睛,转目一瞧,不是伏剑是云本真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风沙撑手坐直,急忙忙仔细打量:“受没受伤?受欺负没有?”
云本真眼睛红红的,脸颊上泪痕挂着泪花,咬着唇使劲摇头。
想也知道,她能这么快被放回来,甚至都没过夜,主人一定是着急救她了。
主人不但在乎她,也能够保护她。
“给主人添麻烦了。”
云本真拿手抹抹眼泪:“您罚婢子吧~”
“有空自己去领罚。”
风沙收敛神情,问道:“给我说说情况。”
云本真赶紧点头,将事说了。
大体情况跟伏剑汇报的差不多。
她在晚宴上见过宫青雅,一眼便认了出来,连几招都没接下,只待闭目等死。
岂知宫青雅居然停了下剑,寒意森森打量她半晌,问她是不是什么水之体。
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宫青雅忽然往她胳臂上划了一剑,见伤口飞速愈合,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然后就把她制住带走了。
风沙缓缓点头。
宫青雅肯定瞧出了云本真体质特殊,起了兴趣,舍不得杀了。
也该云本真命大,任谁见她这种奇怪的天赋,都难免升起好奇心的。
宫青雅也算是江湖人,说不定还动了收徒的念头呢~
风沙想了想,问道:“我让伏剑查昨晚晚宴的情况,她有消息没有?”
云本真忙道:“是王龟。您刚走,他就走了。”
心里有点慌慌的,生怕主人多问。
其实伏剑也打算留下服侍主人的,被她硬生生赶走了。
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