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高云淡,微风徐徐。
“真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好天气。”
天气会对一个人的心情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。就算是心情糟糕透顶的白文心,都被湛蓝的天空感染,露出微笑。
“啊,真好。”
她一头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,感受青草叶的抚触。
忽然,听到隆隆声响。
什么声音?
从草地上爬起,白文心朝远处张望。
“怎么会有猪!”
数十头大肥猪抖动着一身的五花肉,朝这边狂奔而来。
先不去管如此美丽的风景之中,怎么会出现一群家养猪,意识到危险,白文心想起身。
然而,身体却好像灌满了石头,尤其是双腿,根本不听大脑指挥——它们之间的联系完全中断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啊?”
无法自如活动,白文心越来越焦躁,甚至是绝望。
猪群越来越近,她的脑海甚至浮现出自己被猪群踩踏的画面,如果死了,也是一种极其丢人的死法。
“我不要这样死,不要!”
努力挣扎时抬头,面对的,正好是一颗硕大的猪头。鼻孔大过眼睛,正冲着她呼呼的喘气。
眼看就要撞上来时,眼前的猪头发生了神奇的变化——轮廓渐渐实化,粗糙线条慢慢汇聚,勾勒出一个猪头来。
“是、是猪头条?”
呼呼呼——
从噩梦中惊醒,白文心完全被冷汗打透。她呆呆地睁着大眼睛,望向头顶天花板。
“心心,你没事儿吧?”
白母忧心她的身体状况,虽然还生着气,仍是忍不住跑过来看看情况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活动活动身体,坐起身,好在身体还是很听她话的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白文心终于松了口气。
幸亏是一场噩梦。
“睡了一天了。快起来吧,把丁主任让你写的检讨再润色一下。”
见女儿没什么事,白母再一次板起面孔。
前天被主任叫去学校,总是忙于生意场的白母才知道,从小接受淑女教育的女儿,竟然如此顽劣,以欺负同学为乐。
她很失望。
白母离开以后,白文心飞快下床,找到随意丢弃到沙发上的手机,拨出去一通电话。
正忙于作画的柳盈盈看到白文心的来电,跟自己的美术老师示意了一下,走到画室外面接听。
“身体好点儿了吗?”
总觉得柳盈盈是在讽刺自己,白文心气不打一处来:“别跟我提身体!”
“那……你的body感受好些了吗?”
白文心:“……”
“听你声音,中气十足的,应该没太大问题。”
“我给你打电话,不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的。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。”柳盈盈的语气依然是这样,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。
摆出一副非常正式的态度,白文心深吸一口气:“传我命令下去,f4以后不准再使用猪头条!”
想起梦境,到现在还是会打寒战。
猪头条什么的,完全是对她无情的嘲讽好嘛。
搞不清楚白文心到底是怎么想的,柳盈盈沉默了一会儿,“向宇呢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两人认识这么多年,以她的了解,白千金应该不会轻易罢休吧。
果不其然,一提起这个名字,白文心就好像中风了一样,脸上每一条神经都在剧烈跳动——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。
“此仇不报,我就不姓白!”
唉。
柳盈盈叹气。
即便担忧,她也不准备劝。以白文心的性格,正在气头上你去劝她,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先随她去吧,在家有白父白母看着,在学校有丁主任镇压。在外……至于在外的话,自己时刻注意着点就行。
…………
星期六在家休息,向宇总觉得不自在。
无论干什么,背后都好像有双眼睛,时刻紧盯他的一举一动。
这种感觉还挺悚然的。
比如,他借口袁红梅同志不知道自己喜欢吃的酱猪肘在哪儿卖,陪她去菜市场。背后总有阴森森的视线,甩都甩不掉。
有几回,向宇还听到了紧跟上来的脚步声,非常急促,好像生怕他跑掉。
仓促间回头,面对的都是挤挤挨挨来买菜的人群。站着问菜价的,吆喝的,闹哄哄的一片,也分辨不出是谁不怀好意。
不会又是白文心吧?
这么快就要反击,她还真没耐心。
没了被她喜欢的顾虑,可被她视为仇人,又是一种极端感受。
跟踪我,是想发现我的破绽吗?
向宇倒是无所谓,只要她不使用暴力手段,一切都好说。
陪着老袁买菜回来,老向不在家,写完作业的向宇无聊,像往常那样,给安智打电话,约出去打篮球。
“我正巧要找你,你就打电话来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向宇听出他语气不太对劲。
“我爸干活伤了腰,老毛病了。我帮着卖猪肉呢。”
怪不得周围闹哄哄的。
对于自己的发小,向宇有些同情,自小家境不好。作为家中顶梁柱的父亲,过去常年做苦力,身体埋下很大的隐患。前两年好不容易在市场租了个摊位卖猪肉,生活刚稳定下来,母亲又给他填了个妹妹。
作为唯一的儿子,帮忙看摊位就算了,还要在放学之后照看妹妹。
要是安智绑定了玛丽苏修改器会怎么样?
境遇得到改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