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楚镜离言之凿凿,妇人也松了一口气,但是到底还是无法安心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也找过一些算命先生,虽然他们的说辞不尽相同,可是大体意思还是和楚镜离的差不多。
而她也一次次充满希望的去寻找,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。
她不知道,她还能坚持多久。
也不知道她那可怜的孩子,这些年过的好不好,有没有受折磨欺负?
最让她揪心的还是,那孩子是不是还真的活在这个世上。
似乎看出妇人心中的担忧,楚镜离微微笑道:“夫人且不必忧心,所谓否极泰来,说的就是您女儿这种命数了。”
“出生时被遭歹人劫持,幸有贵人仗义相助得以逃过一难;一余岁时染上天花,也平安渡过,三岁被拐,也乃天命劫难。您这女儿,熬过这三大劫,必会苦尽甘来,后半生尽享富贵安康。”
本来对楚镜离的话还有些不信的妇人,在听到他这一番言论后,顿时惊呆了。
整个人激动不已,再也没有丝毫犹豫之态,取出一百两银子,似哭似笑的道:“好,好,好,苦尽甘来,苦尽甘来。我就知道我儿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的。上天亦有好生之德,感谢上苍,感谢大师。”
说到最后,妇人都语无伦次起来了。
秦月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又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妇人几句,才将她送走。
“走走走,开张咯,手工咯。”秦月歌麻利的将一百两银子没收揣进兜里,乐得眉眼弯弯。
回到许家村时,西天边最后一道霞光刚好消失,夜幕开始降临。
夜风微微吹过,拂去白天烈日炙烤万物时残留的燥热,带着丝丝凉意,催人入梦。
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了,秦月歌终于第一次梦见前世了。
梦中有慈祥的爷爷和蔼的奶奶,有威严的爸爸,还有温柔的妈咪,以及可爱的弟弟。
一家人围着大圆桌,开开心心的吃年饭。
弟弟还臭不要脸的撒娇卖萌讨要红包,她也跟着凑趣。
爷爷奶奶早就将封好的红包拿了出来,他们姐妹俩一人两个,秦月歌乐呵呵的接过来。
但是,还没打开,就听见了屋外的枪声和轰炸声。
“小月,带着爷爷奶奶和你弟弟从后门离开。赶紧的!”
话音刚落,眼前便是一片猩红,周围的建筑纷纷倒塌,爆炸声哭喊声不断充斥着她的双耳。
她想找她的家人,可是却只看到残垣断壁之中,露出来的那一只无力的手,手中还捏着一个鲜红的红包。
“啊啊啊啊!不要!”
秦月歌猛地惊醒,惊坐了起来,不断的喘着粗气。
“做噩梦了?”
房门外忽然响起楚镜离的声音,秦月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不答反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卯时一刻。”
秦月歌算了算,大概是凌晨五点十五分,比往日起床时分确实是早了点。
不过没了睡意,秦月歌也没这么磨蹭,便起床梳洗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噩梦的原因,秦月歌基本上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,午膳也没怎么吃。
楚镜离眉头微皱,放下手中的筷子,道:“要是不舒服,我们就回去。”
秦月歌挤出一个笑容,打起精神开玩笑道:“没事儿,我就是心情有些不好。你知道的嘛,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佳的。”
楚镜离:“......”
原来八岁的小女孩就有这种时候了......
虽然对于秦月歌的说辞,楚镜离感到无语至极,但是也却知道大概她真的是有些心不在焉,不然肯定不会说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话来的。
不过,秦月歌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。
就在楚镜离又成功卜了一卦后,秦月歌很显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,眼疾手快的将银子揣进了兜里。
一连数日,每天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来算命的。
而楚镜离开的价格也是高低不一的,刚开始时秦月歌还觉得有些奇怪,问他为什么要区别对待。
楚镜离笑了笑,道:“既然我能算命,当然知道谁比较富裕谁手里头比较紧张。”
秦月歌顿时狗腿的抱住楚镜离的胳膊:“嗷,楚大仙,求收徒!”
楚大仙很高冷的抖了抖自己的胳膊,但是没有抖掉某人的爪子,不禁挑眉道:“表妹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表哥,莫方,自古表哥表妹出cp!”
楚镜离:“......cp是什么?”
“哦,就是天生一对啦!”
这不是楚镜离第一次从秦月歌口中说出这四个字,只是这一次......楚镜离看了看胳膊上的小肉爪子,再看看快要扒到自己身上的某人,忽然觉得这小丫头,长得还挺好看的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,早出晚归的两人辛苦也没白费,一个月算下来,除去秦月歌看诊的盈利,单就楚镜离算卦,就赚了将近一千两银子。
秦月歌不禁感叹:“原来干你这一行才是最赚钱的。”
楚镜离轻轻摇头,没有接话。
若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,他倒宁愿没有这身本事。
“不过,听说算命这行,本就是泄漏天机的行为,最终会报应到自己身上。所以说,并不是长久之道,因此,还是医药行业比较好。”
若换做是前世的话,秦月歌必然是不会信因果报应这一说的。
但是,她都穿越了,说明这世间还是有些无法解释的存在。
比如说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