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抽了抽,秦月歌想说“你不用这么严肃我真的没事的”,当时看到楚镜离那坚持不容反驳的目光后,不禁干干的一笑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楚镜离的目光这才温软了几许,揉了揉她的头。
“乖。”
秦月歌:“”
为什么他感觉这货这动作这语气像是在摸狗头杀呢?
嘴角微抽,秦月歌也不想再多思虑,她确实是累了,打了个呵欠,摆手道:“去吧去吧,你去吧,我累了,困会儿。”
闭上眼,不多时,便睡了过去。
楚镜离看了眼天色,随即身形一闪,瞬间消失在房间内。
两刻钟后,他手中便拎着一个大夫回来了。
大夫战战兢兢的替秦月歌把玩脉后,看向楚镜离,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,不禁小心肝又是一抖。
这男子刚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的房间里,差点没将他吓出个好歹俩。
他还没来得喊“有刺客”“救命”之类的话,就被他给点住了穴道,然后就将他掳到了这里来。
真真是太粗鲁太野蛮了!
“如何!?”
楚镜离的声音,此刻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冷,冷的大夫打了个哆嗦,随即斟酌了一下语气,道:“这位姑娘并无大碍,只不过是耗神过多,这才导致力竭昏睡了过去。”
“老夫开个方子,一会儿等姑娘醒了,公子让人熬了药让她喝了后,好生将养个三五日,便无什么大碍了。”
闻言,楚镜离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。
“既如此,那就开方子吧。”
秦月歌醒来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房间内,桌上已经掌了灯。
楚镜离就那么坐在桌边,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本书,看了起来。
察觉道秦月歌醒了,他不禁回头,看了过去。
“怎么样?感觉可好?可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火光跳跃下,楚镜离那隽秀的容颜,微微泛着光泽,尤其是那一脸认真的关怀之色,更为他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。
或许是夜色撩人,或许是自己刚睡醒脑子还不怎么清醒。
总之,秦月歌觉得,这一刻的楚镜离,让她这个对美色有些免疫的人,也忍不住晃了一下眼。
见秦月歌呆呆的没有回答,楚镜离误以为她是身子还不舒服着,不禁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抬歩走了过去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,即便光线昏暗,秦月歌也能看到楚镜离将要贴到自己的脸上的睫毛。
往常没细看不觉得有什么,此刻近看才发现,他的睫毛真的是又细又长,微微卷翘。
一把盖住楚镜离的脸,秦月歌将他推远了些。
有些嫉妒的道他的长睫毛,因此语气也算不上有多好。
“你走开,我没事!”
楚镜离趁势后退了两步,眼中露出一丝丝笑意,道:“这都有力气推搡我了,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“不过,你耗损心神严重,需要补一补。药我已经让人熬好了,既然醒了,就先将药给喝了。”
一听说要喝药,秦月歌立刻抿着唇,眉头紧皱,一脸抗拒。
楚镜离倒是难得看到秦月歌这副模样,不禁失笑道:“小歌儿,好歹你也是自封的神医,给别人治病时,就算动刀子都眼睛不眨一下的。怎么,到了自己这里,连口药都喝不了了?”
秦月歌翻了个白眼,不想搭理楚镜离。
神医怎么了?
神医就不是人了?
神医就不能讨厌喝药了?
苦死了!难喝!
“不要再负隅顽抗了,要么你自己乖乖喝了,要么我强迫你喝。二者选一,选吧!”
秦月歌看着黑糊糊的一碗药,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小疙瘩。
苦兮兮的看向楚镜离,道:“我能有第三个选择吗?”
楚镜离眯了眯眼,扫向秦月歌,笑道:“你觉得呢?”
秦月歌不语。
怨愤的瞪了楚镜离一眼,恨声咬牙道:“我不喝!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碍!”
“不行!”
这还是秦月歌第一次见到楚镜离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霸道强势,根本不容她拒绝。
“小歌儿,你若是不想我用强,或者什么不好的方法喂你喝药的话,就自己乖乖的将药喝了。”
说着,他故意用拇指揩过自己的下唇,目光落在秦月歌的唇上。
秦月歌顿时脸色一僵,眼底冒出一阵怒火,指着楚镜离道:“你无耻!”
随即发了狠,一把夺过楚镜离手中的药碗,闭着眼睛,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,仰头,张开嘴,一饮而尽。
苦涩的味道顿时在舌尖弥漫开来,让秦月歌一阵乏反胃,有种想吐得感觉。
然而,她刚刚张开嘴,口中便被塞入了一颗酸酸甜甜的东西。
酸枣糕?
猛地睁开眼,秦月歌一脸惊异的看向楚镜离。
楚镜离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准备了这个东西,只是将她手中的空药碗取了过来,放在桌上。
道:“天色已晚,你是打算留在这里用膳,还是回‘杏林堂’。”
秦月歌想着如果以她现在这样子回去的话,她哥哥肯定是要担心的。
但是,县衙里,还住着幽州知州陈鹤和同知钱守义。
秦月歌不喜欢和陌生人同桌用饭,因此摆了摆手,道:“还是回去吧。”
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,再加上被楚镜离威胁着喝了药,回去后想必只要楚镜离不说什么,他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