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也缓缓将双眼张开,不急不慢地说道:“刚才,袭囡已经去探视过你们送来医庐的年轻人,但是他依旧没有醒来,我看你们还是过些时日再来吧!”
说完之后,妇人再次将眼睛闭起,仿佛外界一切又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。
那踱步的老者面上露出失望之色说道:“班乌,我们回去吧,过几日我们再来,到时干度他们一样一同来,如若这人真的醒来,我们便将他带到族中修养。”
老者说完之后便当先朝大屋之外走去,络腮胡汉子和那三名年轻人面上均露出一丝失落,起身跟随老者而去。
就在苍髯老者等人走后,那妇人再次张开眼向那小姑娘问道:“袭囡,你去看了那年轻人,他真的没有醒来吗?”
再次看到小姑娘肯定地点头之后,妇人起身朝大门方向行去,便走边说道:“这不应该啊,都这么多天过去了,该用的药我都用了啊,为什么还是不醒呢?”
她仿佛是在自语又仿佛是在和小姑娘袭囡说话,袭囡见妇人朝门外走去也慌忙跟上说道:“姐姐,我也很奇怪,你早就说了,这少年人应该醒来的,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他就是不醒。”
袭囡也是一边快步而行一边说话,他并没有注意那妇人听到她的称呼之后已经停了下来。
当她走到妇人身边的时候,那妇人口气严厉地说道:“袭囡,你称呼我什么,我早就说过了,你不管在什么时候,你都得叫我师父,千万不能露出师父不在的一丝破绽,你怎么总是记不住。”
袭囡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,埋下头低低地回了一句,“师父,我错了,请你不要见怪!”
接着她似乎有些不甘地补充了一句,“这里又没有其他人,我知道是姐姐,让我在没有人的时候叫你师父,我感到很别扭,我叫不出口嘛!”
听了袭囡辩解的话,妇人没有再深究,而是对她宠溺地一笑说道:“我是怕你在人前也忘记这茬,所以才一直提醒你,你以后千万要记住,你一定要记住我已经外出了,在这医庐之中的是师父,不是我!”
小姑娘吐了一下舌头说道:“我记下了,师父,我们去看看那个不知从何方来的年轻人吧!”
妇人听了袭囡的话,微笑说道:“这就对了,你以后就得这样,要不然我们以后的生活可就艰难了。”
“师父,那姐姐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,难道要一直在外面,还是要找一个什么理由我们出去寻找她呢?”
妇人当然已经听出她话中之意,他似乎颇为苦涩地说道:“也许我们要离开这儿得靠这个年轻人了,那智老不知道我们更想这年轻人醒来,我们如果能够从他的口中知道如何离开这儿,那我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姐姐,我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,为什么你一定要装扮成师父昔日视人的模样啊!姐姐这般漂亮,难道不能见人吗?”
这一次妇人并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悠悠叹气说道:“就是因为姐姐的容貌,所以师父才在前几年说我已经离开这儿了;至于你问的我们是从那儿来的,师父也还没有来得及说便亡故了。
也许我们永远也不能知道我们怎么来到这儿的,也不会知道我们怎么离开这里了。”
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大屋子旁边的古雅小屋走去。
当那妇人和小姑娘走进小屋之后,发现那年轻人正呆呆地坐在床上,他目光呆滞,并没有丝毫灵光,仿佛对周边一切都非常茫然。
就是那妇人模样的人和小姑娘袭囡走进来之后,那年轻人面上还是那般模样。
袭囡见到年轻人醒来之后,大步朝榻前奔去,大声说道:“你几时醒的,刚才你不是还没有醒吗?”
那年轻人对于袭囡的问话终于有了一丝反应,他缓缓抬头看向二人说道:“请问这是什么地方,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?”
那妇人模样的人听到年轻人问话便走到榻前说道:“小徒无礼,请您不要见怪,这里是天河部落,您是谁,不知可否将姓名见告?”
听了妇人的话,那年轻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,好半晌他才回答,“我是谁,是啊,我是谁,我怎么在这儿的呢?”
妇人见他茫然的表情,一把将年轻人的手抓到手中开始为他探脉。
数息之后,那妇人模样的人缓缓将年轻人的手放下,注视着他说道:“您的病体并未痊愈,你先躺下休息,我再想想办法为你炼制丹药医治。”
言毕,她又对袭囡说道:“袭囡,你扶这位公子躺下,我们不要打扰他了,一会我配制药物你送来给这位公子服,其他的以后再说!”
那年轻人听了她的话之后,并没有等袭囡来扶便躺了下去。
那妇人模样的人见他躺下之后,便转身朝小屋之外行去,袭囡当然也没有再停留,而是跟随她离开了小屋。
二人都没有说话,她们从小屋走出之后便快步朝大屋的方向而去,只是二人也并没有进入刚才的大厅,而是直接越过大屋来到另一座小屋之中。
“姐姐,那年轻人醒了,你为何不趁机问一下他是来自何方,看看是否能够帮助我们呢?”
“袭囡,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,不能再这样了,这人既然已经醒来,那这里以后每天都会有人在,你一定要记住,我并不是你姐姐,而是你师父!”
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