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穿越我又又又被套路了!
萧问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交芷殿,一直在思索着昭文帝的意思。他刚刚说起萧家旧事的时候,言辞闪烁,欲言又止,明显是有未尽之言。
“将军。”亲兵方达等在宫门口,见他出来了,喊了一声。
萧问转而看向他,神色肃穆,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声。
“砰――”
三日后,一声巨响突然打破了深夜的寂静。
萧问拍案而起,满目肃杀。
“他怎么敢――”他牙关紧咬,缝隙之中崩出这几个字。
柳亭之,竟然是柳亭之!
柳亭之为了保住守旧贵族的权益,当年竟私通敌国,将他父亲的行军布阵图泄露了出去,所以才招致后来的灾祸。
他的父亲战死沙场,祖父亦战死。
他还记得,年幼之时,父亲便在他耳边教导“男儿志在四方,当忠君为国,建功立业。”
万万没想到,祖父和父亲,竟是被人害死的。
萧问恨自己为何现在才查出真相,倘若早知道,哪怕拼上性命,他都不会让柳亭之再猖狂下去。
他双手骨节攥的咔咔响,双目赤红一片。
次日早朝后,萧问又去求见了昭文帝,约莫半个时辰以后才出来。
三月后,新打下的南云旧土已经建制完毕,各地的官吏也都定下来了,如今只等着上任。
这些被任用的官吏是宰相柳亭之选出来的,自然是他自己的人。昭文帝不但对此无异议,反而十分感激柳相能为君分忧。
一时间,柳亭之风头更盛,群臣共趋之。
八月十五中秋佳节,昭文帝率群臣祭天。登太庙献祭礼之时,他竟向站在身后的柳亭之道:“柳相这些年来殚精竭虑,辅佐孤治理天下,居功甚伟,不如,与孤一同前去献礼吧。”
此言一出,底下群臣议论纷纷。
柳亭之也回道:“陛下不妥,此有违祖制。”
昭文帝却似不高兴了:“孤只知柳相恪尽职守,辅佐孤将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,如今又将国土增加了一倍,如此功绩,难道不该上表天地?”
下面众臣仍议论不止,将国土增加了一倍的,那是萧将军,柳相何时上过战场了?
不过柳相近来风头无两,且又一直备受君主宠信,是以谁都不敢说什么。
只是,萧将军呢?众臣环顾,并未看到萧问的人影。
祭祀如此重要的场合,萧将军竟也敢不来?当真是居功甚傲。
“孤不管,倘若柳相不陪同孤一起前去献祭礼,那么孤也不去!”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昭文帝,竟然在如此庄严隆重的场合上耍起了性子。
众大臣面面相觑,这可如何是好?
无奈之下,柳亭之只能与他一同前往。
昭文帝心满意足,登上九层白玉阶,入了太庙,献了祭礼,又将柳亭之的功绩昭告于天地。
柳亭之站在他身后,凝神看着前面这位年轻的君主,面上始终带着笑意。
这些年来,他是成功的。先是助他登上皇位,之后又将他牢牢掌控于手中。他故意将其养废,他却还对他感恩戴德、信任有加。
如今,他的手中握着滔天的权势,皇帝能做的事他能做,皇帝不能做的事他也能做。
想到这些,柳亭之的面容上,笑意悠然扩散。
然而就在此时,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太庙的大门忽然被关上了。
情况有异,柳亭之顿时警惕了起来。
昭文帝转而面向他,脸上的懦弱之色全然不见了,有的只是清明和坚定。
见他如此,柳亭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“你想杀我?”他阴沉着声音问道。
昭文帝白净的面容上绽出阴恻恻的笑:“这个结局,柳相可还满意?”
“就凭你?”柳亭之哂笑,“你这竖子,倒是好能耐,装了这些年废物,如今装不下去了?”
昭文帝并不回话,只看着他笑。
柳亭之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,仅凭他一人,哪能杀的了他?就算再来上三五个宦官,他也能全身而退。
这些年,他对他盯的紧,没给他放过半分权利。所以,能帮这小皇帝杀他的人,也就只有几个不中用的内侍了。
然而,当柳亭之看清来人的时候,一颗心顿时跌落了谷底。
“萧问!”他瞪着那个从阴暗中走出的人,牙缝中挤出两个字。
这小皇帝竟然用了萧问!
关键是,萧问为何会心甘情愿被他驱使?
萧问现身后,柳亭之惊讶地发现,这太庙的四面八方里,竟全都涌出了人,将他团团围住。
萧问高大的身形被笼罩在重重杀气之中,他手握长刀,一步一步地向着柳亭之走了过去。
“萧问,你可要想清楚,杀了我,于你半分好处都没有!”柳亭之厉声喝道。
萧问目光决然,向他逼近:“我想的很清楚,我不需要好处,只需要杀了你,为我祖父和父亲报仇!”
话音落,长剑倏地窜出。
柳亭之还没反应过来,长剑便穿心而过。
柳亭之大睁着双目,看着没入自己体内的剑,满面惊诧。
“你私通敌国,害我父亲和祖父的时候,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!”萧问攥着剑柄的手用力极大,骨节泛白。
但他看着萧问,却忽然笑了起来,笑得凄厉无比。
“私通敌国?他告诉你的?”柳亭之唇角涌出一股鲜血,却并没擦拭,反而向昭文帝那边看了过去。
“那他,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