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穿越我又又又被套路了!
他说什么?不喜欢她?
不喜欢?真的?那过往的一切――
“这一年多来,你就不曾喜欢过我一点点?”顾梨惊愕的目光死死地望着他。
她不相信,这怎么可能?
然而,晏清的回答,清清楚楚:“不曾。”
“那你当日为何非要留下不肯走?为何几次三番舍命救我?还有,为何送我发簪?”因为惊讶和悲痛,她的语速很快,急于想要知道答案。
“你误会了”,晏清往她发间插着的那支的白玉发簪上看了一眼,嗓音清润平和,“那只是路上随手买的,并无特殊用意。”
“我不信!”顾梨咬牙喝道。
他这人惯爱骗人,一定又是在骗她,一定是的!
一个人怎会三番五次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另一个人?何况还是他这种冷酷凉薄之人。
锅里炖的红烧排骨咕嘟咕都地冒着泡,酱香甜香混合在一起,在这简陋的厨房里,在二人之间弥散。
顾梨却丝毫不觉,她现在只想知道,他为何能轻易对她说出不曾喜欢过她。
难道那些温馨甜蜜,那些含情脉脉,那些舍身相救,全都是假的?
晏清从容不迫,望着她道:“钟离玉一定没告诉过你,他为何非要让你远离我。”
顾梨一怔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起这个。
晏清接着刚刚的话道:“沈离思当年没能杀了我,只能将我禁于离思瓶之中。他预测到,在将来的某一天,或许会出现一个引发变故之人,到那时,我会再度得见天日。因此,沈离思在临终前给羡云山历代继任者留下训言,无论何时何代,只要出现了那个引发变故之人,必杀之不留。至于我,同样杀之不留。”
顾梨怔怔地看着他,头脑中混乱一片。在这片混乱之中,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。
不可置信,不敢想象。
晏清却向她微微一笑,就像之前无数次对她微笑时的样子一样。
“没错,那个引发变故之人,就是你。”
顾梨如同再遭五雷轰顶。
“因为你的出现,引发了变故,破坏了离思瓶的力量,让我得以出现在你身边。”
那一夜,她是一缕幽魂,从异世而来。
那一夜,在极度的惊恐之中,她见到的第一个活人便是他。他刚刚从三百年尘封的烟云中走出,不是仙人也不是鬼魅,却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离她咫尺远的地方,与她低言几声,又倏然消失不见。
“那时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见你极度惊慌恐惧,便打算暂时离开,先让你稳定情绪。”晏清又道。
但他才刚刚离开她几步,就又被离思瓶的力量卷携入黑暗之中,直到第二日夜晚,才再度离开,又落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。
“那时我还受到离思瓶的禁锢,浑身无力,所以不能帮你安葬你的乳母和丫头,实在抱歉。”晏清微微一笑。
那次与她分别后,他便开始怀疑,他能重归于世,一定与她有关。她仿佛与离思瓶相生相克,一旦离她远了,离思瓶便能再度控制他。
于是,第三夜他便是在试探,并且得出了一个让他惊喜的结论。
与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,离思瓶对他的控制就越弱。
也就是从这一夜开始,他心中做好了计划。
第四夜,当他准时出现之时,她正在被流氓骚扰。他没有力气与流氓缠斗,只能使计将流氓吓跑。他以她兄长的身份在人前自居,从那之后,堂而皇之地住在了她家中。
“我只能在晚上出现,白天仍然会被禁于离思瓶之中,所以才对你谎称出门游玩去了。”
“再后来,离思瓶的力量越来越弱,我不再单单只有晚上能出现。只是,白日的时候,会全身疼痛如刀割。所以那日你离开我一整天,再回来之时,会发现我倒在血泊之中,全然将死之相。”
“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身上的所有因为离思瓶而产生的伤,都能快速恢复。”
“我当时对你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都只是为了能留在你身边、借助你弱化离思瓶对我的禁锢而已。”晏清镇定从容地看着她。
“那你为了我的安危,给我报信,被盗贼所伤这事呢?”顾梨看着他问。
难道这件事,也是假的?
晏清垂眸一笑,眼中的神色宛若迷离春光。
“我知道,你对我心存警惕和戒备,所以那是在设计试探我。我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,越国被抄家灭门的奸臣顾巍之女。你是顾湘兰,却也不全是。”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,深邃的目光早已将她的一切全都洞悉。
顾梨心在发颤,他竟然早就知道了她穿越者的身份。
“所以我将计就计,那些盗贼,是我自己找来的。”他优雅的身姿立在她面前,又道。
顾梨第三次如遭雷轰,自己的所有认知在这一瞬间仿佛全被颠覆了。
当时正是因为他的重伤,让她心痛自责不已,悔恨为了试探他让他受伤。也就是从那次开始,她全然信任了他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怀疑过半分。
万万想不到,这一切,竟然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。
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顾梨还能记得他满身鲜血,命悬一线的样子。她还能记得,他云淡风轻,浅笑从容地自己给自己接上了断骨。
这个人,他无惧伤痛,无谓情感,能把自己拿来当诱饵。果然,自始至终,她从未了解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