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陷入混乱,街对面冲过来几个人,身穿黑衣个个手里拿着枪,一看就是道上的亡命之徒。
“……知言,知言!”
余露露掐了自己一把,猛地醒过神来,那些人怎么好像是冲着她这里来的呀?!!
谢知言顺手将她拉到身后,从后腰摸出一把枪,单手还击。
由于距离太近,又拖着一个余露露,等到他们突围到车上的时候,才发现司机已经被打死了。
这是有备而来啊。
“趴下,抓紧。”
谢知言一脚油门,直直冲出去,余露露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,但知道此刻不是害怕的时候,迅速按照他的吩咐,乖乖照做。
身后的人穷追不舍,骚乱过后的路况又极其复杂,谢知言咬着牙全力开车,还要祈求自己命大不被击中。
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紧接着是“砰”,轮胎被打中,高速行驶的汽车瞬间失控,关键时刻谢知言拼尽全力将余露露护在怀里,打死方向盘,车子踉踉跄跄的冲出闹市,撞到外面的护城河里。
好在河水不深,谢知言将余露露夹在胳膊下,两人顺利的从车里出来。
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
“露露,露露?”
“你看看我,别害怕,这种人生经历够奇特吧。”
余露露双眼睁得大大的,但却没有神采,也没什么情绪,耳边时不时的传来谢知言的安慰声。
如果这种事写到小说里,是不是会很精彩?
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种奇怪的想法,都生死关头了,居然还想着写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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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!咳咳咳!”
她猛烈的咳嗽起来,刚刚呛了两口水,她刚想要说话,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捂住了嘴。
“嘘,跟我来。”
河边有一丛丛的芦苇荡,水波散开,芦苇像是温柔的手,无声的摇摆安抚。
余露露跟着他悄声走到密实的地方躲起来,脚底下还是清浅的水,飘飘浮浮没有扎实感,站在外面却看不到人? 是绝佳的藏人地点? 可是这一片芦苇荡并不是很大? 外面的人多? 总能找到他们的? 只是时间问题。
她看着谢知言? 还没开口? 他却已经把她的忧虑给明白了。
“你在这里躲着? 别动。”谢知言将外套给她盖上,她穿了件米黄色半袖旗袍? 轻薄好看? 但是此刻沾了水,布料紧紧地贴在身上? 将她的曲线展露无遗。
余露露攥紧他宽大的外衣?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,充满了无助和担忧。
“给,拿着这个,保险栓我已经开了? 如果有坏人发现你,只管打。”谢知言把枪塞到她手里?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,他低头亲了亲她潮湿的头发,抱着她轻声嘱咐,“如果没人发现你,千万别出声,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,直到我来找你,记住了吗?”
余露露紧咬着牙关,看着他,机械的点头。
可是枪给了她,他怎么办,心头堵着千言万语,巨大的凶险和突如其来的意外,让她喉咙打颤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我……我等你。”
最终她只能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,想要把枪给他,却看到他人已经离开,向着和她相反的方向轻轻的游过去。
外面追捕的杀手,突然听到了动静,连忙赶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这个小小的芦苇荡,余露露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,又或者随着风而来的闷响,那是皮和肉的搏斗,刀子捅进人体内的响声,
余露露抱着头,浑身僵硬,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。
都怪她,如果不是她约他看电影,那是不是他就不会有事?
这么久都没动静,他不会是出事了吧,外面那么多人,他居然把枪给了自己,为什么要这么傻……
她嘴巴都咬破了,生怕自己尖叫出声。
就在这时,突然传来愤怒的叫骂。
“谢知言你个杂碎!狗娘养的玩意儿,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,有本事你出来啊,跟你大爷名刀明抢的干一场!弄死了我兄弟你想跑,没门儿!今个这芦苇荡,就是你的葬身之地!”
那话语中的恶意,和毫不掩饰的杀气,听得余露露心惊肉跳。
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,她似乎能明白,谢知言是利用这么一小片地理优势,对这些杀手进行各个击破,听到那人气急败坏的叫骂,兴许他还没事。
得出这个结论,余露露稍稍松了口气,她这才发现自己嘴巴疼的很。
谢知言这会儿相当苦逼,他之所以把枪给了余露露,纯粹是因为抢比刀子好用,对于一个没有拿过武器的小姑娘来说,如果遇上坏人,拿枪还可以抵挡一下,刀子说不定人家上去就夺了。
还有一点,就是他枪法不行,还是近身搏斗拼刀子,是他的强项。
本来计划的好好的,耐不住对于原主的体力有些高估,刚刚解决的那个人又格外壮实,像头野牛一般生扑,他花费了不少力气,这会儿有点脱力,短刀上鲜红的血顺着刀刃留下来,滴滴答答,很快便把那一片的水给变成了深深浅浅的红色。
谢知言扯下那人得腰带,把酸软的手腕扎紧,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。
听见叫骂,他判断剩下也就两三个人,可以正面刚一下了。
再拖下去恐怕他们会找到余露露,于是抬头骂回去,“来呀!你谢爷爷还没有怕过谁,有种就过来,给你谢爷爷磕个头,你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