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忠叔,让她先进府再。”
这么一顶粉色轿在他谢府门前听着,外人看到了还以为他纳妾了。
什么东西也敢打着王府的名头来欺压他,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有的人这就按捺不住了。
“夫人,用力!”
“夫人吸气、吸气!对,依次吸三下全吐出来!”
产房内热闹起来,谢知言的心神也连忙收回,开始隔着窗户给傅莹莹打气。
府门口的轿子终于还是抬了进来,轿子里的姑娘倒是想坚持,奈何轿夫直接被管家动了抬进府,办完交接手续领了厚厚的赏钱就走人不管了。
气的那姑娘一张俏脸煞白,面上又露出娇羞。
“敢问管家,可知老爷何时回府,毕竟得罪了庆王府,我一个女子死不足惜,就是怕于老爷有碍。”
已经进了谢府,买卖文书也到了谢府人手里,她只能按捺下来,一切都要等见到老爷再。
就凭她,拿下一个江州城的买卖人还不是手到擒来,到时候让这些不拿她当回事儿的贱奴才都付出代价!
她用帕子掩住脸,眼神中露出一丝怨恨。
“还望姑娘耐心等待。”
“已经派人去找了。”
“抱歉姑娘,如意,给姑娘上茶。”
甭管她怎么问怎么催,怎么软硬兼施,这老管家像是聋了一般,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,到最后这位姑娘已经懒得再费口舌了,端起茶水就喝。
就在这时,门房外传来喧闹声。
“这是怎么啦?”
忠叔不满的扬声问,只听丫头如意,脆生生的回。
“夫人生啦,老爷吩咐,阖府赏三个月月钱,人人有份!”
“真的?少爷是个有福气的。”月钱这点钱,忠叔并不看重,让他注意的是老爷的重视态度。
“什么少爷,是姐!大家伙呀都,姐是个有福气的,听老爷乐得不行,抱着不撒手呢!”
如意像个百灵鸟一般,所有人都面带喜色,她回完话抬头一看,“哎呦,姑娘您怎么出来了,看再把您冻着……”
忠叔这才一怔,这不漏嘴了吗?
回头对上那姑娘满腔幽怨的眼神,“这就是您的找不着老爷?合着都是耍我玩的,老爷夫人大喜,我这个伺候饶自然要前去道喜了。”
她着,便要往外走,如意下意识拦在她身前,被她的丫头一推。
“站住,”忠叔语调不高,但却带着威严,“既已入了我谢府,便要守谢府的规矩,如意丫头,你领着这位姑娘去亭苑,劝姑娘还是安心住下,等明日老爷抽出空来再拜见不迟。”
那姑娘倒是想走,但她一不认识路,二人生地不熟,想了又想,还是忍下了这口气,默不作声的跟着如意去了亭苑。
亭苑在谢府的东南角,招待外客的地方,景致大气就是冷清的厉害,且离主院远。
如意心里气不顺,想着一个伺候饶玩意儿,刚来就想要在夫人面前扎眼,一看就不是什么省心的。
她故意绕远,带着这主仆二人七拐八拐的,直到把人快绕晕了才走到。
她打开门,“喏,这两间屋子您随便住,到了饭点会有人来送饭,需要什么可以吩咐院子里的丫头。”
“这、可这什么都没有啊?”姑娘不乐意,看了眼屋子,倒不是缺东西,就是不像女子住的,连个梳妆台都没樱
“您要东西啊,这得等您见到老爷再,我一个丫头哪做的了主!”
如意一甩辫子,骄傲的走了。
“这府里真是没个规矩,居然这么苛待咱们!”姑娘身后的丫头忍不住叫屈,她松开包袱,“姐,咱们这可怎么办,来的时候以为什么都有呢,咱们就带上了私房。”
“先别慌,一切等见了老爷再。”那个姑娘倒是眼神很稳,摆了摆手,“今这事儿肯定不是爷们儿家的手段,我倒是看了这家的夫人,根本不是主子的与世无争的性子嘛,还真是……打了个措手不及。”
一个丫头不顶事,主仆两个只能亲自动手铺开没有晾晒过的被褥,想要吩咐人也没人搭理,最后使了银子才用上热水,这一番折腾,别提多糟心了。
此刻的西院厢房内,傅莹莹正在喝着米粥,看着一旁不停哇哇哭的女儿。
也顾不得身下疼痛,连连问道,“这是怎么了,宝宝为什么一直哭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奶娘就等着这会儿呢,及时上前,“禀夫人,姐这是饿了,奴婢这就给喂姐……”
“慢着。”
帘子外传来男子的声音,奶娘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打算掀衣服的手。
“无妨,你现在一旁伺候。”傅莹莹有些虚弱,但精神头倒还好,“夫君,怎么了?”
鉴于这个时代的特色,女人生孩子男人恨不得离八丈远,尤其是产褥期,见面是不可能的,最多由奶娘抱着看两眼孩子,谢知言无法,只能中间拉了个帘子,这样两个人还是在一间屋子里,缩短距离,傅莹莹能接受,重要的是也能预防傅莹莹的产后抑郁,及时排解她的情绪。
“孙老大夫,头一个月母亲亲喂的孩子,身体好不容易生病。”
他出了早就想好的辞,王嬷嬷倒是有经验,听到老爷吩咐就看夫人。
“真的?那还等什么,快把姐抱给我。”傅莹莹这下来了精神,自从生完,她整个人都有些茫然若失,空落落的,又有些莫名的难受。
这么的人儿,万一生病了怎么办,她能养好吗,要是奶娘不尽兴,或者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