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来历?”这下杨林是真的吃惊了,难道说一切不是李应的计划吗?
“李应?他算个什么东西!以前还不知道,现在才明白,他只不过是那女人的挡箭牌而已。或者说他不过是那女人选中的,一个打算培养的目标!那女人身后的势力,可不是你能想象到的。”扈成嘿嘿冷笑着,又装作神秘的凑近一些道:“偷偷告诉你一句,那个女人姓柴!明白吧,那个柴!”
“前朝柴家?”杨林脸色大变,哪里能不知晓这个姓氏的意义?
虽然说大宋取代后周已经一百多年快要两百年,但是柴家的名字以及影响力在大宋却不曾被完全遗忘。甚至就在距离这济州不远的沧州,还有柴家嫡脉依然活的自在。沧州柴进,那可是大名鼎鼎啊!
可是,为什么柴家的女儿会嫁给区区一任乡间庄主?
杨林抬起头,已经走进院子里的他看到前面院子中间,杨汕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对他招手。在杨汕身旁,王进等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模样。唯独杨汕依然嘴角带笑,表现的比其他人要轻松许多。
明明……碰到了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。
杨林如此想着,又对杨汕拱手行礼道:“大人,杨林没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杨汕笑着摇头,又示意旁边的空座道:“先不说这些,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。这具体什么情况,咱们再慢慢讨论清楚。总而言之没必要那么紧张,区区柴家而已,代表不了什么。”
“你倒说的轻松!柴家当年可是皇族,它的底蕴岂是我们这些平凡人能够知晓的?跟柴家作对,岂是我们这些芝麻小人物能够应对的?”王进皱眉说着,很严肃的提醒杨汕道:“从目前的情况,咱们也能看出来了。这李应,不过是是柴家在外面准备的一条狗而已。柴家受到官家警惕,不敢明面上扩张势力。所以他们以联姻或者暗中控制的方式扩展势力,结果却被我们搅和了。”
王进苦笑着,对柴家的计划猜的十分透彻。
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,没有什么好觉得疑惑的。通过联姻壮大势力的,又岂止只有柴家一家?
不过能够搞出这种事情的,毫无疑问都是那种十分厉害的人物或者势力。
这种人,王进自觉地得罪不起。
所以当那女人袒露身份之后,王进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将这件事情撇清楚。无论柴家也好,李家庄也好,最好都化干戈为玉帛。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一下柴家的帮助,帮忙杨汕在官场更进一步。
“别说这种傻话了!都知道柴家是前朝的皇族,它怎么可能不被官家芥蒂?咱们如果跟柴家搅到一起,绝对是祸非福。所以无论李家也好,这姓柴的女人也好,既然得罪我杨汕,又凭什么能够幸免?”
杨汕一摆手拒绝王进的提议,并且完全不打算在这方面松口。
他之所谓跟众人讨论,为的也不是向柴家投降。杨汕只是想起记忆里柴进以及柴家庄,因此一时不敢相信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旋风,居然还有这等野心而已。如果说这个柴姓女人真的是柴进派出去联姻或者说勾结地方势力的,那么柴进的想法就绝对不会只是嫁女这么简单!
记忆里的柴进志大才疏,可谁敢说他就没有一点复国也野心?
那个时候的柴进之所以会被高唐州高廉打入死牢,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高廉无事找麻烦?
杨汕现在怀疑,那其中必然隐藏了一些什么。
或许是发现了柴进要造反的线索?
但是因为柴家的身份,所以这种事不能随便向外透露,因此才用其他理由将他收监。如果说没有后面的梁山贼众攻打高唐州救出柴进的话,也许某一天柴进真的可能因为谋逆而被处斩吧?
加入柴进……不!杨汕忽然想起一个人。
如果杨汕没有记错的话,这个时候柴进的族叔柴皇城应该还没死!如果说柴进真的是那种贪玩好乐,仗义疏财不懂事的角色,那么他的族叔柴皇城很可能就不是普通人!毕竟能够以‘皇城’作为名字的家伙,你要说他不嚣张,也野心,那是谁也不会相信的!这种人要说有手段,并非不可能!
想到这里,杨汕将自己的怀疑对现场众人讲述出来。
“也就是说,那柴家柴家安当真是在暗地里扩张势力,以便图谋一些他们没有资格图谋的东西?”朱武皱着眉头沉思着,却是没想到杨汕居然还知晓这么多的秘密。虽然说这番话有理有据,但是……
摇摇头,朱武沉声道:“大人,您的这般想法,即使知道那柴皇城有所野心,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?哪怕您贸然将这个秘密交给太子,在我看来对太子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啊!柴家的存在,是太祖和高祖默许的。一旦披露说柴家打算造反,那岂不是会陡然造成轩然大波?岂不是说明,太祖的决定有错?”
朱武话音刚落,其余诸人就连连点头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谁也不想纠缠进这种复杂的事情里面。
杨汕摇摇头,也是笑道:“放心,这种事情我心里有数。我只是提醒大家,柴家不容小窥。咱们的实力越来越强,地盘越来越大,往后和各方势力冲突的可能也是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