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袁术来到卢植的大帐,此时赵范、刘备等人已经离去,帐中除了卢植,并无旁人,趁着这个机会,袁术请礼:“将军,在下奉大将军之令前来助战!”
“公路大人有心了,老夫心悦也!”
卢植平和应言,这让袁术有些不满,仅此一瞬,卢植就看出些许,不过卢植行走官场一辈子,纵然门族不如袁氏高,可底气却低不到哪去,稍作思量,卢植笑声“公路大人,你之前从东向高唐、平原赶来,路上的境况如何?”
听此,袁术笑声:“一路尚且顺利,斩杀千余黄巾贼儿种,扬了汉家官威…”
“那公路大人着实可敬也!”
卢植夸赞,袁术这才心平数分,于后袁术直言:“卢将军,某听闻黄巾贼首张角已死,现在些许余贼困守广宗城,吾等可借着大势一鼓作气,攻破广宗城,将黄巾余孽一并铲除,还河北万千百姓一个安康立业!”
听着这般豪气言辞,卢植依旧无变,待袁术声腔落地,卢植道:“公路大人所言,老夫会加以考虑,介时众营出战,公路大人可要鼎力相助!”
“卢将军放心,某必定从之!”
袁术回答的满口顺当,随后他又与卢植寥寥几句,袁术方才离开。
只是袁术前脚离开,后脚卢植便摇头:“言辞浮夸,行事无顾,如若他搅扰战况,怕是再遭败果也!”
当然这话袁术听不到,否则以袁术的傲骨满腔的脾气,自然要与卢植翻脸。
再看袁术,一面请礼卢植后,他回到自己的营列,那阎象仍旧在等候,这让袁术有些不解。
“主子,方才某得到一些消息,那卢植军中粮草已经不济,豫州的援军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到达,如果您能够以袁氏的府名向冀州刺史韩馥寻些粮草,定然可以在卢植面前树立好的印象,日后就算封功赏赐,也要比现在强!”
对于阎象打探来的消息,袁术不以为意,这让阎象有些急躁。
“主子,大军再战,粮草必不可缺,今日在咱们到来之前,卢植也与众人商议粮草之事,念及官属不同,卢植暂未解决的办法,所以说这可是您的机会啊!”
看着阎象催促不断的模样,袁术道:“某与韩馥那厮并无什么交情,你一言说的轻松,这两万大军的粮草,某如何去要?”
“很简单!”
阎象沉声定气:“主子只需一封书信即可,在下保准韩馥会松口!”
“当真?”
袁术甚是不信,可阎象心有计策,自然敢定心憋力,于是袁术落,照阎象所言手书一封,跟着阎象亲自前往冀州城送信。
次日一早,广宗城城头擂鼓震天,这卢植听的斥候来报,速速下令各营准备待战。
“将军,这贼兵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,一旦这股劲儿过去,那必定数树倒猢狲散的结果,现在咱们与之对决,并非明智之举!”
长史伍琼劝诫卢植,饶是卢植心里清楚,可面上不能太过沉稳,否则真的被张梁那数千精锐反戈一击,后果可就大发了!
辰时一刻,卢植以皇甫坚寿为先锋,领兵三千为前阵,自掌一万人为中营,左翼刘备,右翼赵范,游战掠阵曲义,后援袁术,四部兵马相合,气势汹汹扎阵在广宗城南二里处,再看广宗城的黄巾贼兵。
那张梁立身城头,亲掌大旗,余后黄巾力士列墙而战,城门外,两千黄巾力士分列五阵齐头并进,细眼观察就会发现,这些黄巾力士身缠黄道旗布,面刻血红印记,如此怪异的情况让官军不解。
“戏老哥,这些个贼兵是闹什么呢?就那么一点人?怕是连皇甫坚寿的前锋阵都破不了吧!”
赵范笑看贼兵的阵势,可戏忠大眼观望以后,心感些许不妙。
“公子,这黄巾贼贼首行术旁门左道,现在估量,肯定有所诡异不定之处,所以说…咱们还是小心为妙,况且俗言有说,骄兵必败,咱们现在可处于骄兵的位置!”
听此,赵范撇撇嘴,不再说什么,跟着卢植的中军号角传开,让后赵范这些边翼的阵列缓缓行进,只是片刻不过,赵范就看到先锋官皇甫坚寿率部与贼兵站在一起。
那五阵黄巾力士虽然势弱,且阵型列稀松不已,可是一旦接战,这些黄巾力士明显要比皇甫坚寿的先锋营强战甚多。
“迫!”
皇甫坚寿纵马前冲,一刀将冲到面前的黄巾力士头目给斩落,可是后面的黄巾力士就像群狼似的四面围攻,眨眼不过,皇甫坚寿坐骑中刀,为了不被拖死,皇甫坚寿赶紧跳马回撤,仅此一变,皇甫坚寿的战势就被面前的黄巾贼压了一头。
“将军,皇甫坚寿似乎情况不妙!”
中营本阵旗下,伍琼看到皇甫坚寿的战况,心有不定的说,饶是卢植眼睛不瞎,他瞧的真真切切,之前都是官军压着黄巾贼打,怎地到了眼下的关口变成贼人压着官军打。
约莫半刻不过皇甫坚寿的先锋已经彻底生出溃散迹象,除却左右两翼边阵散漫撤退,整个中位处直接被黄巾力士给顶了进来。
看到这里,为免皇甫坚寿因故亡命其中,卢植赶紧下令撤退。
伴随着呜呜的号角声传出,皇甫坚寿仅仅带着数百兵卒撤回本阵,而那些个黄巾贼也不追击,一通呼呵后,便重新撤回城中,紧接着便是城头嗷嗷欢呼声。
至此,卢植浑然了:“这些贼兵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将军,属下似乎想到一些情况!”
伍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