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某也不知道苏姑娘到底怎么了?”
任先叹息,胡才没有多说什么,片刻不过,胡才下令骑队伍长亲自带着数骑护送苏沫离、小离二人离开,至于车驾大队,则在一个时辰后拔营起行,向汜水关赶去。
与此同时,在河北广宗城下。
连日来的鏖战几乎耗尽官军的所有气势,同样的…那广宗城内的张梁也几乎撑到极致,除了几千黄巾力士依旧在死挺,余者黄巾道徒兵早就溃散四逃,不见踪影。
当夜,大雨突降,使得气候更加凉薄,那张梁立在城头,映着火光望去,那城外的官家营帐几乎扎到城门前,由此可想官军的气势如何,这时一名黄巾队目匆匆赶来。
“将军,辎重帐附近发生乱斗,已经死了百十人!”
听到这消息,张梁似乎心中早有定数,他喘了口气,道:“罢了,由他们去吧!”
“将军?”
黄巾队目明显有些意外,饶是张梁转身道:“粮草已经断缺,也难怪他们会争抢,传令下去,各棚清点可战人数,明日雨停后,本将要做最后一搏!”
相较于张梁的殊死搏斗,那官军阵营里就要平和太多,除了并州丁原率部离去,赵范、刘备、曲义三支各自归属的队伍依旧跟从听令卢植。
现在卢植已经强攻数次,却没有办法破开广宗的城门,这让卢植很是心燥。
“诸位,现在已经围困广宗多日,那黄巾贼也是强弩之末,吾等需要尽快破之,否则粮草短缺,恐怕会引起军中内乱!”
卢植开口,阶下众人低言默议,约莫数息功夫,那刘备开口了。
“恩师,现在我军也处于疲力境况,广宗城内黄巾贼种仍有五千左右,以三万不到的兵力强攻广宗城,就算能够破之,也会损耗巨大,这不附和倍于强围的计略,所以说…还是要用计袭破城门,方才为上道!”
闻此,卢植又问:“玄德有何计略,可说来听听!”
“弟子一时心想,暂无明确的方向!”
刘备自顾低声,算是结了话头,卢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,便转问伍琼:“豫州的援军情况如何?近两日能否赶来?”
“不好说!”
伍琼应言:“这两日连降秋雨,道路难行,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!”
“唉!”
卢植叹了口气,算是表达自己的心中不满,趁着这个机会,那曲义开口了:“将军,如果是因为粮草的问题而拖战难行,那在下倒有个办法,可解将军燃眉之急!”
“曲将军请言!”
卢植一喜,曲义道:“现在黄巾贼已经四散溃败,冀州的难也解开,将军可飞骑赶往冀州,请刺史韩馥运送粮草来此,有了粮草,将军就可慢慢缓歇,来破这广宗城!”
“这…”
虽然曲义说的轻巧,可是卢植却深有顾忌,一来他与韩馥分属不同,二来开口要粮,如果有上官何进哪里的地方调令,那这事就不算什么,可要是没有,韩馥为人优柔寡断,空有仁心而无胆气,万一借机闹出个卢植示威强压,那事就麻烦了!
于是乎,卢植半晌没有说完,饶是那曲义也看出卢植的估计,索性闭嘴退下。
当帐中的气氛再度陷入沉寂时,帐外哨令来报,言曰袁术率部从高堂县赶来了。听此。卢植首要反应就是看向阶下左手位的袁绍,对于这家子高门兄弟,卢植甚是头疼。而袁绍听到自己的弟弟率兵赶来,也是面色几经转变。
稍稍着虑,袁绍起身:“将军,属下请出接迎!”
“准!”
卢植一字落地,袁绍赶紧离开,帐门处的赵范看着这情况,嘴角一撇,明显有些不屑。
大营偏列方向,袁术已经入营歇脚,先前在高唐县,袁术对决张梁的部从周仓等将,结果张角一令传来,张梁不顾面前的袁术,直接匆匆离开,那周仓等人没了张梁在后面支撑,加之袁术幕僚阎象、杨弘皆是智谋之辈,几个计略诱战突袭,周仓便再次带着残兵败卒逃离,不知踪迹。
现在袁术总算来汇合卢植,不外乎是为了最后的决战功赏。
“唉…想不到某到底被那赵范小儿抢先,不过幸好广宗城内的贼兵是快臭石头,硬撑不败,否则某还赶不上呢!”
袁术笑声自语,面前阎象、杨弘二人附和。
“主子,依某看来,这卢植定然再考虑您的到来会给他招惹出什么麻烦,所以您无论如何都要顺令而行,切莫自为!”
阎象提点,袁术不屑道:“卢植不过是个剿贼北中郎将,某可是虎贲中郎将,比他同位,现在听令何进来助他,他怎敢不领情?”
“主子,话不能这么说,眼下黄巾贼战还未结束,卢植可是明面上的朝堂将军,您这领职的将位着实比不上卢植,所以还是低藏些好!”
阎象连声告诫,袁术明显有些不悦,就在他准备叱声时,帐外一人不经通传便进来,这让袁术意外。
“公路,你怎地来了?”
寻声观人,袁绍已经立在帐中,袁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仅此瞬间,杨弘、阎象立刻起身:“主子,吾等暂且告退!”
待二人离开,袁绍毫无顾忌的坐在袁术面前的椅子上,这让袁术很是不满,可又无可奈何,毕竟袁绍是他的兄长。
“兄长,你这进入某的大帐,简直比上自己的卧榻还要顺当!”
听出袁术的嘲讽,袁绍沉色:“先前你在豫州的事已经够丢府门的脸,现在你突兀赶来,不请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