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都尉回话,那车驾队乃是豫南监察使赵范的府门队伍,都尉已经率人跟从相护,以保不失!”
“赵范的府门队伍?”
何苗明显一怔:“那个浪荡种的府门队伍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将军…下官听闻赵范祖籍河北冀州常山,而黄巾贼道发迹于巨鹿,两地相隔不远,怕是那赵范早有预感,特地派人护送府门家小来此避祸!”
应劭从旁开口,何苗稍加品味,确实有那个意思,稍作思量,何苗道:“那你以为本官如何做为好?”
“将军可与之些许助力,但是务必要将这事传到赵范耳朵里!”
应勋说的干脆,于是何苗应下此言,稍后何苗下令应勋带着些许人马出城,算是代他出见赵家的府人,结果那陈启的求援哨骑已经赶回来。
“将军,荥阳府西界出现大量贼兵,现在都尉陈启已经与之接战!”
听到这话,何苗刚刚升起来的胆气直接降下大半,可应勋的脑子却在快速飞转,一念之后,应勋急问:“那些贼兵可是从嵩山方向赶来的?”
“正是!”
哨骑落花,应勋直接道:“将军,此战可打!”
“仲援此话何意?”何苗不解,应勋赶紧解释:“将军,之前波才溃败,看似豫州的黄巾大旗倒落,实则波才麾下的那些头领们依旧拥兵自重,各成山寨贼旗,现在赵范的府从车驾从咱们这里经过,更碰上那些个的贼兵,将军如果出手相助,介时河北贼战结束,他赵范率军回来,这个情分他无论如何都摆不脱,所以说…将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只要赵范在您跟前留下情分,日后朝堂局势大变,保不齐就是什么大大的助力!”
此话落地,足见应勋的眼界和政略,且何苗虽然妒忌贪利妄权,可大势上还是有几分能耐,稍作思量,何苗咬牙:“也罢,这一次本将就来个大礼相送!”
有了这股子硬气劲儿垫底,何苗亲自率领荥阳的两千郡兵出战。
只是何苗虽然盘算的好,不如赵范的府从悍战,那黄邵以为是个大买卖送上门,殊不知面前的车驾队肥肉里却藏着难啃的骨头。
自开战突袭一合后,黄邵的气势直接被胡车儿、颜真二人给压住,哪怕二人一通鏖战损兵大半,却也没有丝毫的退意。
远远看去,胡车儿、颜真二人领着剩下的百十骑家奴列阵横如长蛇,纵然黄邵有几十倍的兵力,却没有可以顶战胡车儿、颜真的猛将,这么一来,黄邵自己也有些不定。
“头领,咱们的探子来报,荥阳府出兵了,粗略估计,至少千人以上!”
鏖战僵持中,黄邵忽然得到麾下的探子喽啰来报,听到荥阳官府来助战,他的心思直接混乱。
也就片刻不过,这黄邵看着不远处的死战车驾队护行家奴,他咬牙道:“格老子的…老天不助,撤!”
一声令下,这浩浩荡荡来战的黄邵所部灰溜溜的撤退,反观胡车儿、颜真,除却浑身的鲜血污迹外,二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力竭迹象,更为甚者,那颜真冲着退却的贼兵不断叫嚣。
“贼儿种们,怎地就退了?爷爷还没有进兴,速速与爷爷再战!”
呼声嘲弄,贼兵根本不应,反倒是那荥阳都尉陈启很是尴尬,他初时牛皮吹得震天响,遇事心感不妙,看出任先、颜真、胡车儿这些人的骁勇,妄图来掺和领个功,却发现胡车儿、颜真根本不给他丝毫的机会。
不过任先心明如镜,他可不会扫了这位荥阳官员的面子,待胡车儿、颜真撤退回来,任先立时拜谢陈启的相助之恩,这让陈启面子好看甚多。
随后那何苗也率部急急赶来,对此,赵老爷子、樊老爷子二位长辈赶紧上前迎驾,虽说何苗平日里行事不恭,可这会儿却得把面子摆的足足,一通说辞相互,何苗连个贼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,就被扣上了高帽子。
当赵老爷子、樊老爷子将好听话说的够够,这何苗才与之分别。
回去的路上,何苗心里很是舒坦:“没想到贼兵已经退了,真是不给本将丝毫的展示机会,不过由此可见,那些贼兵也不过尔尔,本将大可趁着这个机会出兵剿贼,彻底将荥阳地界给平复了!”
听到这话,应勋犹豫一二:“将军,贼兵来战,不过寥寥千余,可要是进山攻杀贼寨,那情况就大不一样!”
奈何何苗想到这一茬,稍作思量后,何苗道:“尔休要顾忌其它,速速与本将谋划,不日之后,本将就要出击!”
在何苗一心想要出击剿灭嵩山的贼儿子时,那黄邵同样在闷气满腹,对于此番出击不果的情况,黄邵甚是不满,稍作思量后,黄邵急声:“立刻与老子传话给何仪头领,请他来议!”
“黄头领,您这是?”
身旁的喽啰不明,黄邵直接一马鞭子打下:“休要啰嗦,快去!”
挨了一鞭子的喽啰不敢多嘴,转身离开,由于何仪的贼寨也在嵩山地界,相隔黄邵不远,这喽啰也就两个时辰便赶到,得知黄邵出击打牙祭不过,召自己去商议,何仪心下嘀咕。
“这个黄邵搞什么鬼!”
虽然不是很明白,可是何仪与黄邵同为波才的麾下头领之一,现在波才挂了,他们这些人得抱拳对抗官府,方才有生存之道,于是何仪不再犹豫什么,直接出寨赶赴黄邵处。
待何仪见了黄邵,黄邵与何仪商议劫掠途径荥阳车驾队的事。
“何头领,现在你我两家寨中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