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属下有一事,希望大人能够再三考虑,以备无患!”
听到这话,张懿一怔,稍稍皱眉,他道:“元嗣,你有何事?只管言说?”
“遵命!”
韩浩理了理思路,道:“大人,董卓原为西凉权贵,在胡人羌人部落族群中颇有威名,后来得桓帝之令入朝为将,以平复地方叛乱,只是桓帝心知西凉人生性跋扈,狂野不拘礼节,才刻意将其留在并州为官,以作安抚,现在何进兵力不足,调其来战,那西凉董仲颖的威风再度重出,一旦其名其声立位高堂,那后果…”
虽然韩浩说的很隐晦,可是张懿不是傻子,一念转之,张懿便知道韩浩的意思。
稍稍着虑后,张懿道:“元嗣,如果不与董卓请功,那本官问你,董卓那边你将如何安抚,否则以董卓的性子,必定会闹腾生事!”
“大人放心,某自有办法说服董卓!”
韩浩硬声承诺,张懿这才缓和几分,于后张懿冲韩浩道:“元嗣,本官告诫你,行事务必小心,切不可激怒董卓!”
有了这般交代,韩浩转身离开。
与此同时,那同为并州将的丁原立身卢植的大帐中,对于之前的种种战况,这丁原也算是抛开尊位面子来言。
“卢将军,黄巾贼起,乱袭诸州,某身为汉庭官员,理应奉恩拜礼,杀贼保民,现在一路从西历经多战,将军如何看待某?”
面对丁原的直言,卢植抚须淡笑:“丁大人骁勇,青时北杀胡人,威风凛凛,老夫早就有所耳闻,现在进你率部来助,无论是情分还战威,老夫都心中有数,所以请丁大人放心,老夫一定会仔细梳理,上报陛下!”
听此,丁原面沉无变,他稍稍琢磨,便请声退出。
待丁原出帐,卢植身旁的伍琼、皇甫坚寿齐声上前道:“将军,这丁原已经对您心有不满!”
“老夫知道!”
卢植泰然自若:“这丁原身为并州将,张懿不曾传令来助,丁原擅自妄为,已经违逆了军令,老夫赏识他的忠勇,功劳肯定不会少,只是他想让老夫代为一书令,替他遮掩张懿那边的杂事,老夫是万万不能这么做!”
“将军所言极是!”
伍琼应承:“现在贼兵据守广宗城,在援军赶来前,吾等不可贸然强攻,否则只会空耗兵卒之力,他丁原若有心,则会继续留战,反之肯定撤退离去,如此之下,将军根本不用多事!”
虽然伍琼说的平淡无奇,可对于丁原而言,他还真的是这般想法。
回到自己的营列,丁原面色铁青,张辽、侯成、吕布等人瞧之,已经猜出几分。
“大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张辽发问,结果丁原直接道:“某一心向功而战贼,闹到底却不得卢植一句帮衬的话,早知如此,某绝不会来!”
怒声暴躁,张辽等人全都无言以对,不等张辽再开口,这丁原直接下令;“传令下去,各队拔营西退,回并州!”
“丁大人…”
一言强声,张辽、吕布、侯成这些人全都惊蛰不已,虽然丁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,可是他们一路来战实属不易,要是现在提前走,岂不是前功尽弃?
奈何丁原生性刚猛,宁折不弯,一息缓力,丁原目瞪张辽:“你莫不是也要抗命!”
“大人息怒,属下不敢!”
声落弱力,张辽退下,侯成、吕布见张辽退下,自然不敢多言。
也就半个时辰不过,这丁原还真就率领麾下兵马撤离,而在赵范的营地里,当值的哨骑速速将这个消息传来,赵范听了,急问戏忠:“戏老哥,这丁原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“很简单,功未成,名未得,身难安!”
戏忠说的干脆了当,赵范皱眉考虑片刻,道:“戏老哥,不管丁原怎么想,卢植如何做,我感觉事不能这么办…”
“公子的意思?”戏忠稍有浑然。
赵范道:“卢植已经年过六旬,丁原却正值壮年,且麾下张辽、吕布都是骁勇善战之辈,往后这朝堂的军武行列必定有他们的位置,所以我得去送送,至少面子上的事得过的去,不然日后空得敌手,那就不是什么明智之举!”
“若公子有这心思,那在下建议公子最好带着一壶酒去!那样会更显的诚意一些!”
戏忠笑言,赵范应下。随即他带着黄忠向西南方向追去。
大概有三十多里路,赵范才追上丁原的队伍,负责后队的张辽看到赵范赶来,赶紧上前应言:“赵大人,您如何来了?”
“丁大人突兀离去,某心中备感意外,特来与丁大人送行,算是聊表内黄一战的合力之情!”
听到这话,张辽道:“赵大人且慢,某这就去通报!”
大概一刻的功夫,赵范远远看到丁原领着数骑赶来,由于赵范的暗中投机作为,丁原甚是不悦,因此对于赵范来送,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。
“丁大人,您这怎么突然就要撤退?眼瞅着黄巾贼种已经受困于广宗城内,只要咱们再坚持些许时日,一旦豫州的援军赶来,吾等必定能够配合卢植将军攻破广宗城,擒得张梁那个贼首!”
赵范笑声开口,可丁原没有丝毫兴趣:“赵大人所言难行,某无力再战也!”
“丁大人这话说的…”
赵范只当不尴尬,他稍稍顿语,让后端杯递给丁原:“既然丁大人心意已定,那晚辈就不多说什么了,这一碗酒算是晚辈拜谢丁大人于内黄县时相助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