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赵范三人一溜烟的纵马奔出。
来至北墙下,离得十几步远,赵范就看到城墙根处的田丰。
数时不见,情出激动,这赵范就似那鳖反弹,一个飞跃下马,欢迎田丰的到来,可惜事与愿违,由于赵范马术操控不到家,一个急拉扯缰收不住速度,直接脚滑劈叉,整个人呈现跪地朝天望云霄的模样,瞬间,胯下筋扯痛苦如洪奔泄,只把赵范刺激的脸色大变,好似心头爆炸一般。
紧随其后的朱灵、颜真看着这一幕,顿时心中一紧,纷纷扭过脸去,不忍相看。
相反的,那田丰正在歇息踌躇相见之言,猛然感觉身后吵闹嘶鸣,赶紧转头观望,一目惊呆后,顿时放声大笑:“公子果然还是老性情啊!”
对于这话,田丰连连点头相应,毕竟赵范太过热情,任他田丰也不好意不受大礼。
待赵范疼意稍减,他才缓缓起身,大眼一扫,这才看到田丰身后还站着壮硕魁梧的张郃。
一瞬间,赵范心劲再提三分:“田哥,这是什么歌情况?张哥都跟着你混了!”
张郃闻言淡笑抱拳恭礼,如此一来,被张郃挡在身后的赵云、夏侯兰也出现在视野中。
若说赵范惊喜田丰、张郃到来玩个劈叉大礼,那么赵云、夏侯兰入目就是他崇拜心灵中崩发冰火两重天的节奏。
想那赵云是赵范两世为人的偶像,根本无需多言,至于夏侯兰,当初他灵魂穿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樊沽期、夏侯兰合伙暴揍,细想当时,可叫一个狠啊,此间再见,以赵范浪荡二狗子的性格,怎能忘却这等小仇?
须臾内,赵范的心情容纳了欣喜、惊讶、震撼、憋屈、无奈、微疼等多种复杂感情,以至于他的面相都变了形。
最终,赵范双腿紧夹收腹,待心口缓过一股劲,他龇牙咧嘴笑声相对:“田哥,你从哪捡来的子龙哥,后面咋还跟着夏侯篮子?”
此话落地,田丰、张郃思绪未明,暂不解赵范的意思。
至于赵云、夏侯兰,二人沉浸在仇恨中,也根本无应。
当然,赵范浪荡耍浑也算有度,一眼观后,他觉察出赵云、夏侯兰双目红肿,稍稍一着虑,他便反应过来。
但见赵范忍着胯下扯痛,拖拉着屁股来到近前,他勾头一瞧,摆出贱笑:“云哥,夏侯兰,两位不是有啥事吧?不如…先入城回家?让后再慢慢聊?小弟若是能够解决,定然鼎力相助?”
赵范好意贱笑,几如抛出略带骚臭的橄榄枝,奈何赵云、夏侯兰遭遇所使,一字‘家’说如雷砸顶,震痛二人心。
那赵云心抽于家恨,几欲发作,赵范瞧其模样,心中咯噔一下,知道自己说错话。
“云哥…你这…你这啥眼神?我就是…就是好心…难不成这半月不见…你可就忘记小弟?我还给你吃过烤腰子呢…”
胡言脱口,赵范面色几经骤变,还是田丰赶紧从旁低言一句,缓了赵范的尴尬。
这赵范听之缘由,再想刚刚过去的贼乱,他立时收起自己的贱样,勉强摆出端正样子。
“咳咳,云哥,这个事…这个事…那什么?我还是先给你们接风洗尘吧!”
赵范改口换面,加上田丰、张郃从旁助语,赵云、夏侯兰才算心性缓和,于后四人跟随赵范归府。
由于田丰、张郃与朱灵、颜真有过冀州城的旧情,入府相谈,几句话落,便四人围桌,活络起来,反观赵云、夏侯兰二人,念起家遭贼祸,赵范纵然有万千浪荡话,也不敢多嘴丝毫,仅仅以静心安神的为接待,而二人一路心神不定,早就乏力,几息不过,二人便昏睡过去。
“唉,没想到啊…可怜的云哥,可怜的夏侯篮子!”
将赵云、夏侯兰送入偏院安置妥当后,赵范才叹息离开,回到自己的院中。
院内石桌前,田丰四人相谈甚欢,颜真看到赵范回来,赶紧让出座位。
赵范入座后,冲几人道:“想不到赵云、夏侯兰二人如此可怜…只是细想来,这天下…这世道上的可怜人还有那么多…”
听此,田丰眉宇微变,须臾之后,他试探的问:“公子,天下可怜人那么多,公子就没有什么想法?”
“这…”
赵范似明非明,看着田丰、张郃、朱灵三人观望自己的神色,他略沉一息,随即摆手笑笑:“田哥,先说你俩,让我猜猜,你们二人必定被府衙的混蛋们刁难,心中赌气,让后愤然弃官来此!”
田丰、张郃二人被说中心事,约莫一息,田丰愤然道:“庸人当道,不谋天下大义,只为徇私小利,如此浑浊之地,某不屑留之!”
“说的好!”
赵范恰逢适宜的拍了个马屁,田丰自以为受到认可,心情更加激愤:“丰自幼饱读诗书,崇学明理,本以上忠君下安民的理念行走仕途,奈何一路观之,却都是些蝼蚁豺狼之畜,当真恨,可恨啊!”
田丰说的干脆了当,赵范听之,只能心底嘟囔几句:‘田元皓果如后世传演一般刚正不阿,你若这样的刚直,为何要跟刚愎自用的袁老板?最后落得身死,可惜,可惜喽!’
当然这话赵范不会说出口,况且以他想法来看现世,那便是得过且过,既来之则安之,能傍上大哥舒舒坦坦过日子足矣,就算不能,把眼前这些能人勇人推上去,以忠者性情,他广交朋友,四通八援,想来足以安稳乱世中。
“没错,就这么办!”
赵范思量入神,一时无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