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竖子种,该打,该打,该打!”
那吕志看到吕虔倒地,非但没有丝毫的心疼,反倒连连训斥叫骂,毕竟奴下袭主的罪名很大,吕志再怎么做,也得把面子活搞出来。
但是吕虔生性孤傲狠厉,听声入耳,却毫无应态,随着粗息连连,稍有缓歇,吕虔已然撑地欲起,瞧此,三步外的黄忠还想再上,彻底拿住这混账青种,结果赵范已经虚力拦身。
“汉升,罢了,此事不该吕虔,该我!”
听到这话,黄忠怒目沉声:“公子,此人骄纵,目光尊礼,如若不教训,日后必定为祸!”
“你…你…你这厮莫要行偷袭之故,有种与我大败三百合!”
事到簇,吕虔还不服,黄忠嗤笑唾口:“你这儿,恐有傲骨蛮力,却无做人根本,让某与你斗三百合?简直可笑,信不信某一合斩你头颅!”
狂声狠如烈风,有那么一瞬间,黄忠当真彰显杀气,且黄忠正值壮年,比起吕虔双臂的三五百斤之力,黄忠绝对是摧枯拉朽的千牛之勇,也幸亏赵范拦声,不然黄忠强势出击,这吕虔命必定要交代在此。
为了不让事态激化,赵范再度斥声,黄忠尊上,纵然憋气于心,却也退下。
随后赵范来到吕虔面前,躬身道:“吕大哥,子先前言失,乃是子的错,你若有罚,子领之便是!”
话落,风息“唰”的冲来,紧接着吕虔单臂卡主赵范的脖子。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,哪怕吕虔也受伤在体,可是他但凡用力丝毫,赵范依旧命玩完。
身后刚刚收力的黄忠看到这一幕,彻底被激怒,他咬牙目瞪充血,右手更是抽出后挂上的短刀:“竖子,速速放开公子!不然某必定将你大卸八块,挫骨扬灰!”
在这样的厉声下,赵范何曾不知危险为何?
可是纵观近前情况,赵范还真的需要吕虔之力,一来吕虔出身江湖游侠,有勇有义,上不被官家知晓,下行浪迹浮沉,适合做赵范所出的暗事,二来嘛,凭借赵范对吕虔的认识,如若吕虔不做,那赵范当真要困楚甚多,可一旦吕虔应下,那赵范就能够放下一百个心,换言之,哪怕吕虔失手落命,赵范这边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,毕竟吕虔为人孤傲,义字当头,勇心高岸,绝非是受逼脱口供罪的主,故此,赵范综上考虑,硬是顶着头皮来请吕虔。
“汉升,退下!”
一通思量,赵范再度斥声脱口。
那吕虔抹去嘴角的血迹,缓缓起身:“赵范,你这浪儿官绅,除了有要事让老子卖命,其它时间你怕是根本不会想到老子吧!你当真混账也!”
“吕大哥的是,若非卖命,子怎地也想不到你…”
赵范顺声一句,吕虔目瞪突兀,险有力发之际,可赵范接下来的话让吕虔心怔。
“只是吕大哥你可曾想过从伍出仕?那等规矩之地,你若忍受之,子怎会不应吕大哥你之请?况且雄鹰展翅,犹有四旬脱骨之关,你傲义行侠,无可束缚,来行我言路,那就是枷锁之道!”
不得不赵范这话还是很对,这吕虔自野惯了,从不知规矩为何,一切行事全凭义气心性,吕志虽然是其叔父,却也不能管束太多,现在赵范名言,加上黄忠那一拳,吕虔赫然惊醒。
顷刻不过,吕虔松手,让后回身坐下,那股子失落感满面皆见。
对此,赵范再道:“吕大哥,世间之高阔,人外有人,外有,但你之英才,非此时可估,现在我遭受灾祸,希望你能助之,待其事完,你前往豫南寻我,我必带你入世行那下侠义之道,如若我食言,你扭断我的脑袋泄火便是!”
话意诚恳却又满是刚硬,全然超脱以往吕虔对赵范的认识,于是在这样的激涌下,吕虔终究松了一口气。
“赵儿,半年不见,想不到你竟然有此心性,算你厉害!”
当吕虔满是嘲弄的话落地,赵范悬在喉咙处的心气才算平复,
将至午时,赵范、黄忠、戏忠一队人匆匆离开洛阳,直接赶往豫南,由于时间紧凑,赵范连招呼都没有给叔父赵忱打一腔,不过赵忱纵然面上不管,可心底却很清楚赵范在内宫的遭际。
立在洛阳城东向官道白林坡处,赵忱看着那官道上往东南走的赵字骑队,赵忱冲身旁的邯郸商、杜畿道:“看来要变了!尔等往后行事,务必要心!”
“谨遵大人之命!”
邯郸商、杜畿应令,末了杜畿发问:“大人,那皇宫董太后那边…您看….”
“罢了!”
赵忱摇头:“明日老夫入宫请见陛下,只要陛下点头,其它一切皆可不顾,至于冯芳、夏恽那些人着令雍瑞所为,你等盯好那些江湖人士,若是干净,暂且装作不知道,否则一并除之!”
入夜,洛阳城陷入黑幕中,除了街巷上的巡哨队和某院户内的犬吠声,根本瞧不见丝毫的动静。
这时在北街民坊区内,几个黑影好似夜猫子般从房檐上翻过,速度之快,让人瞧不真切,当子时的京卫阁巡哨队从北街前街道口路过,这几个黑影唰唰翻过街道,潜入了民坊区南向官院处。
立在那老藤树影中,黑影中的一壤:“弟兄们,记住,此事只准成功,不准失败,如若被发现,尔等知道该怎么办!”
“子恪大哥,你确定要做这事?袭杀这几家府司官员,那可是重罪!”
面对弟兄们的不安,吕虔吕子恪怒声:“内官阉种当道不为,外戚高将吹权沽名,士族混种投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