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那提出建议东西齐攻县门的杨奉率部脱战往东门而去,可行不过半里地,杨奉便与李乐、韩暹二人领着贼兵转路向西,往乐山方向逃去,可怜左校还在等着杨奉从东门破入,来个前后夹击。
“冲,冲…冲…给老子冲…”
随着战况纠缠不下,贼兵拼上不进,即将滋生退意时,左校急了,他呼声如雷,却不可抵人一力,更为甚者,一些贼兵流民见状不妙,更是直接转身逃离,奈何左校的亲信贼兵就在后阵督战,瞧见此号龌龊种,二话不说,上去就是一刀砍了,如此还算稳住贼兵脚步。
但是老天不让左校胜,他又如何能够逆天?
当战况胶着将近半刻时,真定县西门北道上奔出一彪人马,城头赵范瞧之,立时吓的一哆嗦,险些尿出来。
“娘的老天啊…你这么不给力,好不容易打的贼人成孙子,你这怎么又来一伙贼…”
也就哀声话落,贼地不出口,眼尖如针的赵范细细一瞄,赫然发现那奔来的人马全都穿着官服,如此一来,赵范转哭为笑,嗷嗷起来。
“老天有眼,不是贼兵,不是贼兵…是官兵…”
“贼人休得放肆,安邦吏长徐公明来也!”
那奔来的官队前,一声雷鸣冲云霄,一斧开山震天下,细目望之,乃是吏长徐晃当先冲奔,由此声威结合,不得不说徐晃真乃天生的将才者,此番驰援,无论时机还是威势,他全都拿捏正稳,除此之外,身后樊沽期憋了一肚子怒火,总算得以在此刻释放。
在徐晃雷声落,樊沽期的狼嚎脱口:“贼人畜生,休要狂妄,某樊仲道来也!”
西门前,贼众正在强拼死守不退的朱灵、颜真等三百来号人,还未起色,这侧面又出现一彪人马,更为甚者,那一马当先的灰面汉子几如猛虎下山,一头扎进侧翼贼众队伍中,其后的青岁汉子也似脱缰的野马,轮着一把长刀跃入,如此一虎炸窝一马尥蹶子,可想贼人的感受。
也就一息不过,侧翼贼众队伍里哀鸣突起,惨叫连连。
左校瞧之,骤然心惊肉跳: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不准乱,都给老子稳住!”
话虽这么吼,人却不那么做。
不过须臾功夫,左校督战侧翼的亲信棚目哀声奔来:“大头领,不好了,北面杀来一队官兵,领头的汉子实在勇猛,简直神当杀神,佛挡杀佛,咱们的弟兄…挡…挡…挡不住啊!”
嘶嚎入耳,左校彻底心凉,举目望去,那溃散的侧翼态势几如浪**来,让他左校无可避免。
城头,随着贼兵势弱溃败,赵范已然观明战况,他喜得连连呼声:“援兵到了,老少爷们儿,援兵到了,你们有仇的报仇,有怨报怨,赶紧冲啊,干死这帮瘪犊子贼混蛋…”
吼叫中,赵范再度发挥二狗子得志的牛气风范,但瞧他一勒腰带,拎起小腰刀哒哒跑下城楼,生怕自己跑的慢,赶不上最后的胜利果实。
只是赵范真的跑慢了,那徐晃以狠、准、稳插进左校的侧翼,以其勇悍乱了左校的侧翼,一时间,左校前攻不得,侧翼又被人杀的鸡飞狗跳,哀嚎连连,就算换做张角来,只怕也无力聚拢这些流民贼寇。
最终,贼兵支撑不三息,左校哀吼一声,旋即大呵:“该死的真定县刁民,这个仇老子给你们记下了…弟兄们…撤!”
吼声出,贼兵溃,西门前,勇人追。
朱灵、颜真二人觉察此况,立刻呼呵左右:“贼兵已败,尔等与我们冲,将他们赶出真定县!”
半刻不过,徐晃从侧翼与西门前冲的朱灵、颜真二人汇合,至于左校贼众,来时四千之重,可谓声势浩大,离时乱如麻叶,晃晃不可数之。
当徐晃、朱灵、颜真三人合力追杀贼种二里地,束缚贼种数百人之多后,三人才算停下脚步。
“该死的贼头…算他跑的快!”
望着远处的烟尘,颜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叫骂,徐晃从旁稳神瞬息,让后冲颜真开口:“兄弟,某瞧你勇悍至极,可是真定县的操武官员?”
“官员?不不不!”
颜真摇头:“某乃官绅赵府的护院!”
“什么?”
徐晃略微一怔,显然没料到这般骁勇之人竟然是世家的私奴护院,一时徐晃思绪有些乱,便不再多言,朱灵从旁瞧之,道:“这位兄弟,瞧你这身手,莫不是安邦县的领兵将领?”
“将领?啊哈哈哈!”徐晃大笑:“我徐公明不过是贱户出身,何来官位一说,就是这吏长的身份,也是上官施舍来的…”
听到这话,朱灵心中莫名产生些许共鸣,只不过此处非详谈之刻,于是朱灵缓了口气,道:“徐大人,既然贼人已退,我等又捉拿如此多的流贼,不如暂且回撤,稳住后事,再言其它!”
“某也有此意!”
二人同声同想,颜真无异,三人便押解着数百贼种转头赶回真定县。
行不过一里地,朱灵看到赵范带着王藩等百十号人匆匆赶来,还未近前,赵范便大声问起来:“那混账贼头逮住没?我非得当面抽他几个大嘴巴,让后滋他一脸,让他知道嘴硬小爷的后果!”
听得这混话,朱灵与颜真皆露出无奈的表情,饶是徐晃有些惊诧:“此乃何人?说话怎地如此放荡无序?”
“徐大人,此乃某家少公子,真定县官绅之子赵范!”
颜真赶紧解释,那朱灵也接腔一句:“徐大人勿惊,这赵公子虽然行径言辞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