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张飞来到涿郡义军队列前,在哪骑队前,关羽正在与几个兵卒笑谈,看到张飞过来,关羽道:“翼德,你怎地这般空闲?”
张飞虽笑,可是他那张双沉目内聚威风,关羽身旁的几个兵卒直接低头,继而告退离开,随后张飞才冲关羽道:“云长兄,你速速下令骑队整备,半个时辰后咱们便要南进!”
听此,关羽很是意外,要知道他们从范阳一路南进赶来,路上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多场仗,按照规矩,至少也得由公孙瓒这位正儿八经的幽州官将上禀告刺史刘虞,待功令事成再做定夺,如果继续南进,那他们之前的苦劳谁人知晓?
于是乎关羽疑声:“翼德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对此张飞哈哈一笑:“云长,你说呢?”
话半浑然,关羽丹凤眼微闭着思,顷刻之后,关于嘴角上扬,让后转身道:“某这便去行令!”
再看公孙瓒,他虽然谏言刘备同出战略无果,心有憋怒,可要是细细琢磨后,二人同出一堂,情分深重,没必要因为些许小事而闹混,因此公孙瓒准备着人去召刘备商讨南进还是西击,结果其弟公孙越来报。
“兄长,愚弟得到刘备的亲自书请,因洛阳剿贼大军北进渡河,刘备要去追见其师卢植!”
听到这消息,公孙瓒一怔:“卢植?莫不是河南方向的黄巾贼事已经平复?”
“不太清楚!”
公孙越也是从小道消息听来:“现在这会儿刘备已经带着自己的队伍起行了,咱们该怎么办?”
话到这里,公孙瓒心气全无不说,还暗自笑语:“想不到玄德老弟竟然曾经师从过卢植,如此某肯定得送送!”
一时间反转两巡,公孙越甚是不明了:“兄长,现在四野遭受贼击,您以强略战贼,他刘备虚作假意不从,这等迂腐之人,您干嘛要高看他?”
“迂腐之人?哈哈哈!”
公孙瓒顿时狂声大笑:“吾弟,你还是不了解刘备的为人,这家伙可不像他面子上那么迂腐,换言之,此人乃是潭中蛟龙之像,一旦逢时,必能冲入擎空!”
高语称赞,公孙越满面的惊蛰,于后公孙瓒点起亲随十多骑,朝着刘备离去的方向追去。
仅仅两刻不过,公孙瓒追上刘备,那刘备正在缓进,冷不丁得到后队弟兄来报,刘备驻马而立。
“伯圭此时来见,莫不是有什么怒言相对?”
张飞疑思,结果刘备笑笑:“伯圭兄一为上官,二为兄长,就是因故训斥某几句,那也在情理中,所以二位在此侯等歇脚,某去去就来!”
刘备交代完,便独骑迎上去,张飞、关羽看到这般模样,全都自顾摇头,尤其是关羽道:“公孙瓒为人狂傲不逊,眼里只容高者,他来此不外乎攀情树威,让玄德兄谨记他罢了,当真虚伪也!”
“人行世,贫者苟延残喘,宛如田间蝼蚁,吹之即散,高者趋名逐利,以耀门族宗室,这公孙瓒本就出身贵族,他看不起低下者尚在情理,况且玄德兄虽然落魄,却也负有当世高名也!”
张飞见解与关羽明显不同,现在话言各异,关羽这出身良家却行走江湖道的悍者自然不会故作多扯,否则顶了二人的关系,那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当关羽、张飞远远观望公孙瓒追来作何时,刘备已经驻马近前,身为儒名高者之态,刘备下马甩袖净身,以礼拜之,公孙瓒见了,自然同行。
“玄德,你这突然离行,莫不是愚兄浑言太重,搅了你我的伴当情谊?”
公孙瓒上前笑声,刘备赶紧道:“伯圭兄哪里话,备身为愚弟,受教于兄而不自知,已然惭愧,恰好备得到消息,曾经恩师卢植受命圣恩,负剿贼中郎将北进冀州,备心念之,无法忍耐,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南进寻战,以遇逢恩师之故!”
一席话说的礼态满满,情义颇重,公孙瓒这等人精怎会听不出来?
稍稍缓息,公孙瓒赞声一句高义,让后挥手身后,当有两名亲随抱着酒坛、杯盏上来,待两杯清酒入杯举面,公孙瓒道:“玄德兄,虽然你我性情不相一路,可是你的高义仁心却让愚兄钦佩之至,现在你有心南进,愚兄一时负有幽州上令,不能随之,便只能以酒水把心情,来,你我共饮这一盏,在此愚兄也祝贺玄德兵锋常胜,大功归来!”
面对公孙瓒的礼态,刘备怎能不应?他一把接下杯盏,虎饮入腹,让后回声:“伯圭兄,就此别过,告辞!”
与此同时,在冀州南向,清河地界。
卢植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在此,连日来大雨阻路,使得卢植兵道难行,同时河北地界的黄巾天道三大贼首张角、张宝、张梁四面布网,贼兵漫天,在这样的局面下,卢植不敢轻举妄动,否则被贼人寻到机会围割吞吃,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。
大帐内,卢植静身独坐,面前的牛皮大图上已经标满官贼位置,只是大致方向虽有,卢植却苦于将少兵微,毕竟二十万的黄巾贼四面散开,每部至少两万以上,反观卢植,他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人,如果一战决战开始,卢植哪怕击溃贼兵十九次,可只要他败了一次,没有官家旗威掌控大局,要不了几个月,那些溃败的贼兵就会再度扯起大旗,以黄巾天道的理念来忽悠灾祸战乱下的灾人流民,再来个二十万大军根本不是难题。
“唉…这是什么世道,当真可怒也!”
不觉中,心闷的卢植开口自语,结果帐外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