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说的狠,可是杨凤还真高估自己的能耐了。
于后杨凤起身准备出帐,结果广宗方向的黄巾信使来了。杨凤对此皱眉,可还是碍于江湖道义接见了那黄巾信使。
“杨大头领,天公将军有令,着你速速率军东进,以助黄巾大道之战!”
这黄巾信使直言不讳,显然没有将杨凤放在眼里,且杨凤听完以后,明显态度沉冷许多,可杨凤同样无愧于黑狐的称号,他脑子飞转一圈,最终躬拜黄巾信使。
“请信使兄弟速回天公将军,在下这就集合人马,转道向东,以助大贤良师的天道之业!”
黄巾信使得到杨凤的回话后,心满意足的离开,只是他前脚出帐,后脚杨凤便沉声下令:“来人!”
怒声落地,几个亲随进来:“杨大头领有何吩咐?”
“带上一队精干的弟兄跟上那黄巾信使,只要出了黑山的地界,立刻将其宰了!”
听到这话,几个亲随一怔:“杨大头领,您没有说错吧?”
“混账!”
杨凤怒声一句:“尔等耳朵里塞驴毛了?”
叱声下,几个亲随直接缩了脑袋,旋即几个亲随转身离开,那杨凤立在帐门前远望去,自言自语道:“这大贤良师当真好胃口,竟然以几十万的流贼之兵掀起天下浪潮,可是在老子看来,这场浪潮来的快,去的也快,想让老子与你陪葬,简直做梦!”
当杨凤糟践黄巾天道的大义之路时,西河郡城内,丁原率领五百精骑、一千弩手、三千步甲赶来。
那耿纪早就得到消息,便将数车粮草备好,丁原见了,倒也礼态。
“耿大人,此番北进东出,有劳你了!”
面对这话,耿纪不卑不亢:“丁大人言中,你我同为并州官员,在贼风肆虐之际,从令刺史以正官威,此乃本职,在此某恭祝丁大人剿贼功成名起!”
“耿纪大人说的好,某借大人吉言了!”
丁原为人刚猛粗狂,在这些好听话的冲耳中,他直接笑言四散,紧接着丁原叱声:“来人!”
一声令下,丁原身后速速冲来数骑,其左手边的汉子精瘦如柴,却有着鹰目,且他肩头的长弓想来也是硬茬戏物,至于右手边的汉子,身披薄甲,手提长刀,当真有种杀阵搏命的味道。
“属下在!”
二人齐声,丁原道:“张汛、赵庶,你二人各领本队兵马,速速出东北进,将袭扰西河郡的贼兵给某冲杀回山林,如若不成,你二人提头来见!”
强声无变,势压满心,这张汛、赵庶二人没有丝毫犹豫,转骑离去,不多时,两队人马火速向东面赶去。
除此之外,丁原又道;“张辽,你速速领弓骑二百驰援张汛、赵庶,如有惊变,立刻回报!”
相比较张汛、赵庶的直接出击,这第三名将领明显受丁原赏识多了,几句交代后,又一骑小校模样的青岁出骑近前,并且相比较张汛、赵庶二人干脆果断,这号为张辽的青岁眉宇微动之后,抱拳请声:“丁大人,袭扰西河郡的贼人未黑山贼群,与其强行攻杀,倒不如诱战,借以夏热之情,来个放火烧击,想来可以给贼兵震撼!”
“此言有理,你自着行之!”
丁原无顾其它,直接应允,张辽谢声之后,立即率队离开,只是耿纪看到这一幕,明显有些意外。
“丁大人,那黑山贼杨凤部麾下弟兄数万,近来袭扰四面掠阵截道,粗略估计,少说五六千之众,您这贸然出击,会不会太过草率了?”
对于耿纪的话,丁原哈哈一笑:“耿大人勿忧,某既然敢这般做,就有某的道理,况且就算张汛、赵庶二人有所疏漏,可那张辽绝对不会,毕竟他是某从雁门关外带回来的青少英杰,常年负弓纵马,游战那些个外族种,其心如狼,稳而沉,狠而厉!”
“竟然有这等人物?”
耿纪意外三分,再看张辽、张汛、赵庶三将,那张汛乃张辽的兄长,负丁原麾下左队都伯,赵庶为右队都伯,二人兵出六百关外子弟,属勇第一,绝无人敢应第二,至于张辽,三百弓骑随时应援,那简直就是三百头并州狼锋。
当张汛、赵庶二人兵入杨凤的视线时,杨凤只道是西河郡郡守耿纪憋闷多时,总算愿意出兵来战,于是乎,杨凤一令号角落下,近前帐列中的两千贼兵火速冲出。
张汛、赵庶瞧之,直接以号旗为引,左右分散,反围杀之,一合对决,杨凤的兵锋好似撞在铁板上,二合搏力,却发现在张汛、赵庶竟然进退不定,似有着虑之态,这让贼兵误以为官军弱力,便再度强杀,殊不知其后尾随掠阵的张辽早已用旗号告知张汛、赵庶,随着张汛、赵庶缓缓诱战,杨凤的两千贼兵竟然在不觉中分散,借着这般机会,张辽立刻以弓骑乱射火引,在漫天火箭的袭扰中,贼兵阵脚大乱,前后不顾,赵庶、张汛见状,赫然反杀。
这么一来,杨凤溃败在即,且夏季天干勿燥,此处杂草甚多,为了不让自己落入官军手中,杨凤在短短几个时辰内,遭遇了第二场败战。
不过张辽也感觉风向不稳,为保万全,他们并没有追击,仅仅是以号角声虚张声势,半个时辰后,杨凤本部各帐列的贼兵头目纷纷撤退,如此便为西河郡解了贼袭之难。
当张辽、张汛、赵庶三人率部归来,城头的耿纪欣喜不已,连带着心底退贼不定而又空出粮草的憋闷消散无余。
“丁大人麾下有此般英杰,当真是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