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般怒斥,喽啰直接缩了头,且这贼兵棚目也算有种,纵然他只有二三百弟兄,可他硬是憋着一股子闷气抄刀前冲。
“弟兄们,跟着老子冲,一定要宰了那些个官家狗!”
有了这声,贼兵棚目身后的那些个弟兄一怔,旋即反应过来,加上这些莽夫个个恐有蛮力而无脑子,索性一整棚的汉子蜂拥冲上。
再看林道中,何苗正在犹豫不定,忽然前队哨骑急声回报:“大人,不好了,有一队贼兵从外面杀来了!”
听到这声,何苗一颤,险些松去缰绳落马,还是李浑箭步上前,代为稳住何苗的坐骑。
“大人,不敢再拖了,得赶紧出战,否则咱们好端赌先机全都没了!”
事已至此,何苗也知道自己失算,于是他赶紧下令各队都伯率兵迎战,但何苗到底忽及了所谓兵在前而势勇的理儿,虽然麾下两千兵卒呈现大势,可阵列都没摆开,哪来的兵势?再者言,那贼兵好似疯牛般嗷嗷冲来,仅仅一个照面,何苗的前队阵列就被活生生冲出十多步的缺口。
“官家狗种,休要猖狂,纳命来!”
那贼兵棚目一缺前,手中环刀舞的呼呼生风,何苗的前队都伯仓皇迎战,竟然一刀被斩,如此狠厉之风,当如雷霆闪电,直接震住于后的几个列阵都伯。
就这瞬息的拖沓,贼兵棚目这二百来号人已经彻底冲散何苗的阵列,一时间,各队官兵强行接战,纵然十几个官兵迎战数个贼兵,却不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人数优势的战力,这让何苗心急不已。
“快,快拦住那个贼种混账!”
何苗扯缰勒马,连连呼声,殊不知他处在高位,那么大的脸盘子叫唤不定,贼兵棚目想不注意都难。
“娘西匹的官种老狗,休要猖狂!”
贼兵棚目叫骂一声,直接甩臂一枪,那何苗哪里注意,正在嗷嗷叫唤中,冷不丁的肩甲受力,紧接着何苗后仰撂翻马下,这可把李浑等人吓的不轻。
“大人,大人…”
连声叫唤,燥乱连连,眨眼之后,其抵战的所属各队官兵骤然溃散,至于原因嘛,那肯定是何苗都挂了,余下的人还拼个毛的命。
只是何苗人混不收,刚刚那一枪虽然让何苗受伤,可是他的衣甲着实坚忍,短枪仅仅穿透外甲,伤及皮肉,并未要了他的性命。
当李浑将何苗从地上叫起来后,何苗还昏头昏脑,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大人,吾等不敌贼兵,属下恳请大人速撤!”
李浑望着周围的乱战,心急难耐,何苗使劲摇晃着脑袋,随便那么一瞟眼,他就看到十几步外的贼兵,在惊吓之际,何苗骤然不顾疼痛清醒。
“撤,快撤!”
有了这话,李浑率领亲随队护行左右,与何苗一起向北面撤去。
贼兵棚目瞧之,顿时大喜:“官家狗种要逃,弟兄们,快追!”
厉声中,贼兵棚目率领麾下的百十号弟兄去追杀数倍于己的官兵,那场景要是被何进看到,恐怕能够一口气憋昏死过去。
但贼兵棚目与何苗都没有想到,他们两方在这东南道胡乱对决时,南面道上,赵范已然率领麾下人马赶来。
离得数百步,赵范看到迎面岔口北向的林道中杂乱不堪,隐约战杀不定,这让赵范狐疑瞬间:“戏老哥,那林子方向莫不是有贼战?”
戏忠大眼望之,由于离得太远,戏忠根本看不真切,可战时必须掌控全局,这戏忠快速琢磨,让后冲朱灵道:“文博,与你百骑,速速去察观情况,其余将兵,继续北进驰援,务必要在半个时辰内赶赴荥阳南面战号之地!”
面对戏忠的吩咐,张合当即呼令陈到、李典、盖勋三人,与之北进,赵范则与戏忠、盖勋从掌亲随队数百人,尾随朱灵其后,转北探敌,也就片刻功夫,朱灵率骑冲入北面的林道,在他看清林中的搏乱贼兵后,张合提刀呼呵:“贼种蕞尔,休要狂妄!”
虎啸来袭,贼兵棚目留下的百十号弟兄转头看来,并未有什么怯弱感,似乎在他们眼里,这突然出现的百骑官家种也如之前的两千溃败官兵一样,一触即散。
“又来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,弟兄们,杀!”
那带队的贼兵头目叫嚣一声,提刀冲上,其后百十号人气势汹汹的逼压,瞧此,朱灵冷面脱口,双腿夹马腹发力,战马嘶鸣,前冲而去,眨眼之后,朱灵与那贼兵头目接战,仅仅听得一声脆耳,那贼兵头目的长刀已经飞落离地,至于其脑袋更是脱离脖子,在半空打了个十多个转,最终才落地。
于后的贼兵看到这一幕,全都目瞪呆然,从那一双双惊怕的眼睛看去,似乎他们在思考眼前的官兵为何这么骁勇。
但是战况急切,朱灵可没有功夫与这些个贼兵费事,一刀结果无脑混账,朱灵冲骑入群,左右砍之,贼兵顿时嗷嗷四散,不多时,这百十号贼兵就被朱灵冲败,除却极个别的逃亡,余下全都被斩。
看着满地的残尸,朱灵缓了口气,让后远目北望,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些许吼杀郑
“莫不是还有贼兵?”
带着这般不确定想法,朱灵转头冲亲兵道:“速速告知公子,某往北探战二里,若其它,一刻之内必回!”
亲兵受命回身,朱灵则领着百骑顺道往北,也正是朱灵这一多想,才使得何苗没有被那贼兵棚目削首夺命。
林道中,何苗仓皇逃窜,麾下的两千人马已经各自离散,不知踪迹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