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夏侯兰收拾好麻袋,便与赵云道:“子龙,咱们出来多日,也该回去了!”
赵云点头,让后冲张郃道:“你若去真定县,可与某一道,毕竟此地虎豹豺狼甚多,一旦碰上,也好有个照应!!”
张郃笑言:“甚好,不过某要去传话同伴一声,二人且慢三分!”
不多时,张郃与田丰赶上二人,四人结伴,一路南进向真定县赶去。
路上,赵云、夏侯兰惊讶张郃的刀法凌厉沉稳,张郃赞叹二人孝义恩情,同时对赵云的枪法甚是赞叹。
“小兄弟,你年不过二旬,却有此般武技,日后一旦出仕,少不得马上封侯!”
面对张郃的夸赞,赵云淡淡一笑:“不敢,不敢,区区小技,未经世事操练,攀不得高啊!”
“哈哈哈!”张郃听之笑言:“说的好,你青岁之年,按理多有莽撞,可实际上却能这般谦逊,想来日后前途光明啊!”
二人说的对味,不觉中,一行出了山道,来至黄村,只是一眼看去,四人皆惊。
“这是发生何事了?”
夏侯兰惊蛰呆愣时,赵云、张郃二人更是挺出刀枪,以备无患。
唯有田丰急奔两步,近前察看,待数眼观之村口情况,田丰只觉的心窍黄水翻滚,须臾后,他面色苍白,回声三人:“贼祸…这老天无眼,让这里的乡亲遭遇贼祸了!”
听到这话,赵云、夏侯兰都是一惊,他们赵家村与黄村相距不过五六里,此处遭贼,那他们赵家村会是何样?
思绪震心撼魂,不等张郃开口稳声,夏侯兰、赵云二人已经神色大变,急身奔开。
见此,田丰摇头叹息,冲张郃说:“儁乂,难不成贼乱已经放肆到这种地步?”
“不好说!”
张郃皱眉思忖,观望四周之后,他道:“河北地界自年前灾起之际,流贼便开始丛生,咱们碰上这情况,只怕也在常理之内啊!”
“可咱们离真定县还有六十多里,照这么下去…恐怕不会再安稳了…”
田丰顾忌,饶是张郃面色一沉:“贼人又如何?若是相碰,某必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!”
赵家村,此地不过百十来户,奈何贼风肆虐离去,这里早已没了生迹。
那夏侯兰与赵云一口气奔回来,来至村口,二人扫眼一瞬,顿时茫然,尤其是那夏侯兰,他双目通红,泪眼摩挲,一息过后,夏侯兰泣声骂天。
“老天,你如何不长眼啊…为什么让我的家变成这个样子!”
夏侯兰泣声中,赵云面色苍白,目瞪欲裂,踉跄之余,他提枪进入村内,几经周转,来到自家门前,看着那扇低矮的院门已经倒落,赵云心胆有些颤,可迟疑片刻后,他到底入内。
“娘…”
一声哀鸣,无人可应,有那么一瞬,赵云浑身血脉膨胀,虎爪力道尽出,随着骨骼咯吱咯吱作响,赵云仰天怒嚎,几欲震破苍穹,还是一双大手聚力压肩,方才按住失控的赵云。
“小兄弟,人命天定,贼人肆虐,此非人力可违…请节哀顺变!”
听得这话,赵云泪目转首,张郃、田丰二人已立在身旁,至于夏侯兰,则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,显然是被张郃提溜起来的。
面对这样的氛围,赵云想发泄,无力可使,想哭泣,身为男儿的刚强让他感到憋屈,最终,赵云咬牙道:“此番贼乱,我若不平杀他们,誓不为人!”
真定县县北的林间,时至辰时二刻,乱遭声、呼呵声不断传出,想来是贼众集合。
“全都快些,各棚目清点所队弟兄,速速来报!”
李乐、韩暹二人站在大石头上,举高呼声,在二人身后,杨奉独自思量接下来的路,以他心意所看,郭大仙被缚真定县城内,他必定要救,只是看在眼前的乱遭,他心里又有些恍惚没底。
这时,一贼兵匆匆来报:“杨头目,赵国郡的左大头领来了!”
“总算来了,这左校果真说话算数!”杨奉心里一喜,连问:“他们现在何处?”
“左大头领率部已经行至咱们南侧一里外!”
闻此,杨奉冲李乐、韩暹下令:“你二人整合弟兄后,在此等待,某去去就来!”
撂下这话,杨奉转身上马,带着几名亲随喽啰向南面奔去。
南面的野地中,左校率领三千弟兄经过数日夜的奔进,总算没失郭大贤的约。
“左大头领,你说这次咱们可着劲的帮郭大头领的忙,他会怎么感谢您…”
麾下小头目笑声开口,左校瞟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感谢?这还不好说,他办他的事,咱们干咱们的活,另外真定县抢来的东西,怎么着也得分一半?”
话落,远处一声马鸣,左校抬头看去,乃是杨奉纵马近前。
“杨奉?老郭呢?”
左校疑声,三息不过,杨奉下马奔至近前,当先一拜,让后道:“左大头领劳途辛苦,小的代大头领感谢您!”
“我那郭兄弟何在?”
对于问话,杨奉略有犹豫,左校是什么人?一眼就瞧出猫腻,但瞧左校逼声道:“说,郭大贤到底怎么了?莫不是你们这帮人拔了他的气门,挑了他的旗子?”
此话一出口,整个氛围骤变,杨奉就犹豫那么一息,左校的贼兵喽啰唰的抽刀围上来,瞧此,杨奉急声:“非也,非也,小的对郭大头领忠心耿耿,怎会干那吃里扒外的事?乃是真定县的刁民勇悍之至,把郭大头领捉了去!”
“捉了去?”左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