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来,赵弘、韩忠二人率领万人来袭,那简直就像回自家的门院一样方便。
当赵弘、韩忠二人率领麾下弟兄火速赶往荥阳府衙时,在荥阳往西至嵩东南界的官道上,何苗正在悠哉哉的行军。
“何大人,看来那朱儁也不是什么都不懂,他既然能够让你来,想必已经准备借此机会于您请功了!”
何苗麾下的府衙司吏李浑笑声出口,何苗听了,顿时哈哈大笑。
“那是自然,本府身为河南尹,掌豫州西界诸郡,他朱儁就算是剿贼中郎将,可也得看着老子的脸面的行战,不然老子断了他的粮草,保准让他们死在贼刀之下!”
“嘿嘿!何大人说的是!”
李浑谄媚,结果身旁的主薄吴继道:“何大人,此番剿贼战事非同旁事,且朱儁既然拉下脸面考虑您的功名威望,您就暂且搁置旁的杂念,一心一意为其助力,只要豫州的贼兵溃散,波才那厮掉了脑袋,剩下的什么事都好说!”
“恩?”
吴继的话让何苗皱眉冷目,一息不过,冷声从心口爆出,可吴继比之李浑要眼界高岸三分,加上这回的黄巾贼道不似之前的地方贼乱,万一有什么异变,那可是惊动汉庭根基的大事,所以吴继根本不敢小视丝毫。
故此,在何苗的沉声落地后,吴继继续道:“何大人,咱们现在来援,算着时间,估摸着今晚前半夜就能到,只是下官以为大人还是得快些,再不济也要派一支骑队前行,那样也算给朱儁一个态度,您是真心相待于他!”
“放肆!”
由于吴继口口声声不从何苗的心意,一息落地,一声怒起,只把吴继吓的心颤,险些落马。
“何大人息怒…”
“吴继,本府告诉你,本府才是这豫州的掌职者,什么曹操、高靖、陈王,全都要给本府往后站站,就算那个什么不要脸的赵范,本府真要弄死他,也跟踩死一只臭虫差不多!”
或许之前何苗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和压抑,这会儿爆发以后,所有的唠叨好似连珠炮一样冒出来,可吴继身为文士,虽然勇武不佳,却又几分名义的骨气,因此在何苗这样的糟践中,他忽然怒斥:“何大人,下官从令于您,无时无刻不尽心尽力,所行所为也都是为了大人您,现在你既然不愿听几于下官,那下官还留之何用?”
“吴继,你…你好放肆!”
李浑可没想到吴继会突然这么说话,为了避免何苗与之愈发的僵持,他赶紧从中打圆场。
只是吴继根本不领情,若说原因,乃是吴继先前领兵出击,因为何苗的无能溃败,致使荥阳数千青勇毙命,那样的后果简直让吴继心碎,现在朱儁率领万余精锐鏖战贼兵,要是朱儁败了,以何苗的能耐,十足的受不住荥阳地界,一旦荥阳地界有失,接连的陈留、许县、叶城、陈国、颍川等郡县地界全都会被贼人攻破,那时后果破沉如天,只怕天王老子也无法救下。
故此吴继在这突兀的救援相助战行中,赶紧告诫何苗,以免再发生什么幺蛾子,可惜何苗生性妒下,怎会来听?
随着何苗固执强压,吴继突然一口气没忍住,让后咆哮相对:“何大人,您什么时候能听下官一句?您真以为朱儁是顾忌您的豫州官权?下官告诉你,狗屁,那朱儁顾忌的是您兄长何进。现在何进乃天下兵马大将军,统掌羽卫左右五营六万人马,另有士族内官从令,这样的权势就算是前朝的权臣霍光也比之不及…”
“放肆!”
吴继口出怒眼,何苗无言以对,直接抽鞭打来,不成想这一鞭子落地,吴继直接落马,重重摔在尘迹之下。
紧接着何苗怒斥:“吴继,本府待你不薄,你竟然这样怒声叫嚣,冒犯本府,你当真以为本府不敢杀你!”
“大人提携于某,某从门书之下成为府衙官员,此等恩情,某不敢忘,可是剿贼灭黄巾威天下当前大事,马虎不得,某劝谏大人无果,那某自然就愧对了大人的恩情,现在某已经心话尽出,大人若要杀某,只管来吧!”
吴继狠声倔强到骨子里,根本不给何苗留一丝一毫的余地,之所以这般,也确实是吴继不忍心在看豫州百姓遭受黄巾贼道荼毒,除了这一次火速灭贼,吴继真的想不到其它出路。
再看何苗,这吴继强声连连,毫无情面可讲,甚至将自己的台阶都给踩了稀巴烂,无法之下,何苗怒声:“吴继目无尊法,冒犯上官,此等罪过,理应斩刑,来人,将吴继给本府拖下去!”
听到这话,吴继也是梗着脖子怒声:“下官多谢何大人!”
撂下这腔,吴继转身就走,一旁的兵卒皆被吴继谏言何苗的气势给震住,全都不敢阻拦,再看李浑,明明大战在即,却落得这样的结果,于是他赶紧上前:“何大人息怒,大战在前,您这突然惩治下官,后果难料啊!”
但何苗气火冲头,根本不应,于是乎,这道令算是落下,更有李浑来监斩。
只不过李浑虽然精细投机,却明白轻重,他趁着何苗不注意,来到斩罚吴继的兵卒面前,一个目瞪溜圆,兵卒当即明白,旋即刀锋落地,仅仅割下吴继些许发鬓。
“吴大人,小的得罪了!”
这兵卒赶紧拜罪,吴继目瞪不解,转看李浑,饶是李浑赶紧道:“吴大人,赶紧回荥阳把,待过了这几日,某自然会向何大人求请,缓了您这罪过,至于您,语气太好一些,想来何大人不会真的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