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张郃、朱灵、崔钧撤出召陵县贼兵的弓箭射击范围,那郭常子已经立在城头,大眼扫去,虽然官兵阵列有些杂乱,可是大旗稳固,毫无虚动,他虽然有心追击,却忌讳官将之威。
踌躇思量中,孙俊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来。
“郭头领,各队损伤如何?”
听到这话,郭常子心有闷气,本不想废话孙俊,结果孙俊在看到城下的官家阵列后,他急声:“郭头领,贼兵似有暗乱,可以出击一试?”
“试?石大义已经被官家种给宰了,你是让老子去送死?”
郭常子怒声叫呵,但孙俊却不畏惧丝毫,他继续道:“郭头领,若您应允,某亲自带人去冲阵?”
“什么!”
郭常子无法理解孙俊的作为,可孙俊却很清楚,若是现在不能够得来优势,那么接下来就会被官家种牵着鼻子走,为了能够让黄巾贼战胜官家种,孙俊只能冒险一试,否则他活着根本没有意思。
不过郭常子也看出那官家兵列退而不散,却又聚而不成,这般态势想必也是遭受城门火袭的缘故,最终,郭常子在一转念后,叱声孙俊:“老子就在信你一次,如若不然,老子一刀砍了你!”
当郭常子、孙俊集合人马准备再度冲击赵范时,那赵范也被城门前的大火给激住。
远远看去,原本已经大胜在握的张郃等人直接由功转为守势,且崔钧这位剿贼先锋官将更是险些被贼人拖死在召陵县城的西门。
惊蛰中,张郃等人匆匆撤回,看着崔钧浑身漆黑宛如非洲人的模样,赵范使劲咽了口唾沫。
“怎么会这样?那贼人竟然会使计?”
“公子,贼人必定有能者指挥,否则我等已经攻入城中!”
张郃粗声,回头看去,那熊熊烈火已经消散,西门空挡,内有人头窜动,像是贼兵在集合,也就一眼过后,张郃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。
“公子,贼兵似乎要反杀!”
话落,一阵阵的贼兵呼呵声从召陵县城的西门传出,这么一来,李典、陈到、朱灵三人立刻备战迎击,只不过赵范看着崔钧的模样,再瞧瞧左右的羽林卫,他赶紧道:“罢了罢了,咱们撤!”
“什么?”
朱灵惊蛰:“公子,吾等虽然方才攻击城门不果,可是咱们的兵势依旧在,那贼兵来击,吾等只要再斩贼首,则贼兵溃散,介时召陵绝对能够拿下!”
“就算能够拿下召陵县,可是尔等几人若有闪失,那该怎么办?”赵范急呼一声:“小爷告诉你们,戏老哥的突袭计策被什么狗杂碎给破坏,咱们现在先机没有,那还留战作甚?不过是小小的召陵县城,小爷还看不到眼里!”
撂下这话,赵范强声张郃,张郃不得忤逆,只能与朱灵殿后,其陈到、李典左右护从,拱卫赵范、崔钧撤离。
反观郭常子、孙俊,那孙俊要大胆冒险来袭,结果还未接战,就看到豫南监察使的大旗落倒往西北方向的林道撤去,郭常子大喜,呼声左右:“弟兄们,官家弱势,逃如猪狗,咱们立功的时候到了,现在给老子冲!”
对于这一腔,杜远、裴元绍等人全都闷气爆出,兴奋之至,只是不等他追奔,孙俊却急声:“郭头领,官家种兵势弱力撤退,此为事实,想来后劲不足,但是西北方向林道杂乱不清,吾等追击,万一遭受埋伏,后果不堪设想,所以某请战,速速通传渠帅,让后再行追战!”
面对孙俊的阻拦,郭常子豁然清醒三分,加上石大义已经嗝屁,郭常子自己也不敢太过冒险,于是他缓歇各棚弟兄,让后着人告知波才。
相距召陵县城南向三里外的山林中,波才接到郭常子的消息,立时喜声:“官军来袭,却被郭常子打退,现在已经撤逃,想来是后力不接!”
“若是这般,那渠帅您的机会可就来了!”
韩忠从旁一句,于是波才道:“传令各部,立时出击,告诉郭常子,让他给老子在前面使劲的打,有老子给他当后盾,一切都无碍!”
召陵县西五里处。戏忠亲掌东府营本部兵马在此,就在他等着赵范得胜的消息时,冷不丁的看到崔钧的哨骑匆匆赶回。
“突袭召陵县城败落!崔大人、赵大人已经撤回,请速速接应!”
听到这话,戏忠顿时目瞪:“败了,怎么会败了?这不可能!!”
虽然戏忠自负谋略,可是崔钧的哨骑就在眼前,他不敢大意,于是戏忠立刻率领三千人马前去接应,奔骑不过半里地,戏忠迎面碰上了赵范。
大眼看去,崔钧的千人羽林队已经损失半数,余者个个带伤,更为甚者,崔钧浑身黑迹,简直就像在锅灰堆里打了个滚。
“公子,到底发生何事?怎么会这样?”
戏忠急问,赵范啰嗦说完,戏忠直接一拍脑门:“失策,失策,此乃某之罪过,某之罪过!未能料到贼兵阵中的能耐人!”
“兵无常形,水无常势,这事哪能说的准,其实一切都在戏老哥的预测下进行,就在攻击城门那一瞬间,竟然大火突起,乱了咱们的节奏,否则这会儿小爷已经站在召陵县的城头喝茶了!”
赵范代为一句,崔钧也不好说什么,且戏忠听得明白,赶紧道:“公子,当误之急是速速护行崔大人返回朱儁旗下,另准备大军决战之态!”
若说败落一事有些意外,可戏忠紧接着的急战心思就让赵范、崔钧不明。
那崔钧缓了口气道:“戏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