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赵范身陷包围,小命乌有就在瞬间,他要是能够自刎行义,又怎会在初起遭受来袭时胡乱逃窜?
不过话又说回来,赵范这老鼠种的性子虽然惹人厌恶,可也正是这般猥琐不要脸,赵范才没有直面桥蕤的刀锋,否则身旁无勇将,自身更没丝毫的武技实力,两头不占其一的赵范真要是列队稳阵抵挡桥蕤,那现在他十有八九已经人头落地。
此刻,赵范的亲随队被桥蕤料理完,唯独他自己不见踪影,这让桥蕤心烦意乱。
稍作缓息,桥蕤再仔细想想刚刚的追击情况,他估测赵范没有能耐逃出去,于是桥蕤冲手下的弟兄道:“尔等都给老子听好,如若今夜找不到赵范…尔等就莫要回去见主子!”
强声威逼刺耳,左右袁氏私兵怎敢不从?旋即,这些人再度散开,细细搜索起来。
再看藏在那灌木沟沟里的赵范,虽然手下的弟兄接连玩完,可他在一时冲动后冷静下来,正如老话所言,好死不如赖活着,况且这回的莫名袭击实在让人心感不定,若是贼兵来袭,在冲破劫掠营地后,理应散去,根本不会如猫追耗子般使劲咬口不松,就凭这点异样,赵范感觉到来袭的贼兵不太对劲儿。
于是赵范不断的给自己打气:“赵范啊赵范,你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躲过去,老天爷…您老开开眼,如若小子我逃出生天,那么小子我一天三顿大鱼大肉供奉您…”
低言祷告中,阵阵叫骂声从四面传来,赵范透过盖在身上的灌木草丛看去,星星点点的火把明光已然立在沟沟边。
“娘西皮的浪种,到底躲哪去了?”
“这里地势陡峭,下面就是林道的坡…会不会是那个浪种摔落下去,滚到山底下了?”
“还真有可能!”
“那咱们还找么?”
几个袁氏私兵抱怨不定,相互对话后,他们朝坡下扔了一个火把,随着明光四散,几个袁氏私兵除了乱糟糟的杂草枯木外,根本没有看到一个鬼影,这么一来,几人当真不想下去找,殊不知中赵范就在他们脚下四五步外的灌木沟沟里躲着。
须臾思量后,几个袁氏私兵打定主意,要用沟边有滚落下山的痕迹来报桥蕤。
来到桥蕤面前,几个袁氏私兵低声嘟囔,桥蕤听后,目瞪气出:“尔等再给老子说一遍…”
厉声虽惊,可这些袁氏私兵真不想进入那坡林寻找,万一碰上野猪、山狼等野畜,在这黑漆漆的夜幕下,他们可没几分活路能走。
反观桥蕤,他也看得出情况如何,眼下赵范的营地遭受袭击,其剿贼中营方向,先锋队列崔钧、曹操有没有动静暂且不说,朱儁这位中郎将就不会坐视无顾。
最终桥蕤缓息燥骂:“尔等当真废物!”
声落,桥蕤转身往回走,麾下的袁氏私兵瞧之,赶紧跟上,只是桥蕤没想到,他这还没有走几步,迎面的上山小道竟然传出马鸣嘶叫。
紧接着一骑飞冲出来,桥蕤顿时惊蛰,口出唾言:“该死…”
也就话落,黄忠飞骑跃出,一眼看到桥蕤这些衣衫褴褛、刀锋挂血的贼彪模样汉子,黄忠怒胀眼目,几乎崩裂。
“贼种,纳命来!”
如此狂声压身,桥蕤心神一颤,就这恍惚的功夫,黄忠飞骑挥斩,桥蕤急忙提刀挡之,却被黄忠力退数步,其后私兵弟兄群起攻杀,却被黄忠勒马扬蹄,落身环斩削首数人。
面对犀利如电风雷雨的官骑杀威,桥蕤心知不敌,仅仅瞬息思量,桥蕤扯身左右的私兵弟兄当做人盾冲上,黄忠大开刀锋,落斩左右,轻松结果视野中的混账玩意儿。
但桥蕤还是有几分勇力,他虽然不敌黄忠,却以其心躁的机会,借故左右人盾挡招的功夫,一记冲步扫战马腿,黄忠上下难保,坐骑直接嘶鸣,继而卧倒呜呼,至于黄忠自己,也被那股子冲劲儿给掀翻在地。
瞧此,桥蕤鼓劲儿追砍,妄图乱中要了黄忠的小命,可惜黄忠神力古人,体壮如虎狼,纵然重重摔落于地,却也不伤丝毫,并且在桥蕤的刀锋追落后甲的瞬间,黄忠滚身后仰腾空翻起,就这一瞬,桥蕤心悔不已,下一秒,黄忠腰刀甩刺,桥蕤刀柄错位空挡,直接被捅进肩头,随着黄忠臂力强出,这一刀破肤崩血,残忍的将桥蕤左肩内置肩甲挑落。v首发
瞬间,桥蕤痛的满地打滚,足足四五步远,他才勉强起身,夺路逃之,余者袁氏私兵看到这般结果,全都心颤三分,不敢再战。
一息不过,众兵胡乱逃窜,黄忠眼观寻贼首,却因夜黑灯火晃眼,丢了桥蕤那个混账,最终,黄忠乱刀追斩,杀了十多名袁氏私兵,方才歇脚。
只不过泄怒归泄怒,黄忠还是心急赵范,他左右追看,意外发现林道枯木已然阻塞,想来那些个贼人是追到这里,不再有所外动,可赵范不见踪影,这等失职的悔恨让黄忠心裂。
“公子…汉升无能,未护的你周全…公子…”
寻见无果,贼兵已然逃散,无奈之下,黄忠嘶吼泣声,跪地呼嚎,但是让黄忠没有想到的是…他这边哀嚎哭泣没几声,其右手边的灌木坡林方向竟然传来一声叫唤。
“黄?头…”
三字入耳,黄忠只道听错,引发鬼呼,可一息不过,又是一声黄?头传来。
这下黄忠由哀转喜,旋即,黄忠不顾跪地满身血迹污痕,提刀冲向灌木坡林。
“公子…公子,你在哪?”
呼声相对,灌木坡林前的沟沟里,一阵试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