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哥,俺们还听洛阳的皇帝老爷派兵了,好几万大军就在嵩山东山脚下,您咱们有胜算不?”
听到这些话,杨林睡意全无,他起身揉了揉脏黑的糙脸,道:“不该你们管的…莫要多嘴!”
叱声落地,几个青岁道徒弟兄不敢再废话,可好巧不巧,杨林这边话落,那边火字棚的道徒头目白啸骂骂咧咧的从帐前路过,杨林转身看去,白啸身后跟着几十号弟兄,其中似乎还押解着不少人。
杨林狐疑,起身上前道:“白老弟,你这是作甚?”
白啸转身看了杨林一眼,:“老杨,这些弟兄们憋在山里,粮草早就见磷,今儿个倒好,一帮子老家伙嚷嚷着没吃得…还想给老子添乱,娘的西匹种,老子不宰了他们,他们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刀还能见血!”
闻此,杨林再仔细看去,白啸身后的押解队里,除却几十号道徒兵弟兄,其它的都是五旬开外的老弱,从那些饶脸上看去,指定饿了不少时日。
或许是灾前贫者自怜,杨林稍一琢磨,抬手按在白啸的肩头:“白老弟,现在官家围战,你要是这么做…肯定会引发内乱,听老哥一句,都不容易,差不多得了…”v手机端/
“老杨,你的这么简单,那你给老子向总旗大人要些粮草!”
一句话顶的杨林无话可,就这须臾的顿语,白啸甩身离开,空留杨林尴尬立身。
片刻后,白啸押着一队人前往营列外的灌木林,随着一阵惨叫声传出,白啸摔着长刀走来,临到近前,白啸抹着嘴角的血渍道:“老杨,都到这份上了,能不能活命…全看老爷,你那想法还是赶紧扔了好,否则指不定啥时候就掉了脑袋!”
品着这番话,杨林心海翻滚不定,可白啸却没那么多担忧,直接转身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帐列,杨林看着周围的百十号弟兄,他有些害怕,更为甚者,他突然忘记当初是为什么加入到所谓的黄巾道旗下。
“该死的世道…若是黄巾道义无救,吾等还在这里聚战拼命作甚?”
思绪杂乱,心燥不定,杨林直接唾口,结果身后直接传来怒斥。
“杨林,你胡言什么?”
听声转看,乃是总旗令马季来巡营,且杨林口出浑言被抓个正着,当即心乱三分。
“总旗令,您老怎么来了?”
杨林心气不足,有些哆嗦。马季目瞪溜圆,抄手鞭子打来,杨林脸上直接浮现出刺目的血痕。
“混账东西,胡言乱语,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!”
马季斥吼,杨林低头请罪,待马季心头的闷气过去,他才道:“昨个前寨营列的旗令官私自外逃被抓回来,脑袋当场落地,老子寻思你有几分能耐,索性让你担任前寨营列的旗令官!”
“什么?”
杨林可没想到马季会突然间升自己的职,惊蛰之余,马季又是一鞭子:“从身大贤良师的黄巾道,这等行义顺的明智之举,你还要犹豫什么?莫不是你当真想要浑言行事,落得人首分离之果?”
“不不不!”
杨林赶紧跪地:“总旗令莫怒,的忠心从道,只因近来粮草短缺,棚下弟兄忍饥挨饿,长此下去,万一官军来袭,吾等不敌啊,所以一时心燥,才会口出浑言!”
“你明白这些理儿就好!”
马季没有功夫与杨林废话,他又斥责几句,杨林便收拾自己的棚下兵甲,待其来的前寨旗令官的帐列,马季交代:“方才你粮草不足,现在你领任旗令官,日得二斤肥肉,干饼五斤,好好补补你的肚子,让后给老子卖了命的做事!”
“多谢总旗令!”
杨林拜送马季,马季又在前寨营列巡查片刻,便速速去见波才。
嵩山中潭方向,波才亲率本部黄巾力士及正儿八经的道徒军驻营在此,由于彭脱、黄邵、何仪三位大头领的私自离开,波才实力大减,眼下歇营于山中,可想他的心情如何。手机端 一秒記住『→\etv.c\o\m』為您提供精彩\小說閱讀。
“渠帅,总旗令来见!”
帐前哨卫传话,波才将一只猪肘子扔到面前的盘子里,抹着嘴道:“让他进来!”
马季入帐后,细细着前寨弟兄的情况。
“渠帅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,目前来看,已经有不少寨棚弟兄缺粮,甚至发生屠戮老弱的情况…”
“够了!”
波才听了半拉,直接叱声一句,断了马季的余话,紧接着波才打着饱嗝再问:“荆北可有消息传来?那张曼成到底几个意思?”
“不曾有回话!”
马季心有不安,道:“渠帅,从咱们发令给神使张曼成,到今个已经足足五日,除非半路上令骑出事,否则必定得回来一些消息,当然…如果不是咱们的令骑出了问题,那就是张曼成故作之为!”
“那个混账东西!”
波才叫骂一句,随即换了口风。
“不管张曼成那个混账会不会来援,这豫州的官军必须打下去,你给老子传话,前寨弟兄…但凡宰杀官员,得其脑袋一颗,老子亲赏肥肉十斤,钱百贯!”
“渠帅,咱们没有那么的钱粮…”
马季脱口,结果波才突然箭步冲身,单臂卡主马季的脖子:“老子有,那就是有,你若敢胡言,老子现在就宰了你!”
强逼之下,马季不敢多一个字,临了出帐,马季才重重松了口气。
立在中潭附近,马季转头四面环看,这波才的中营弟兄个个壮硕,比之东山方向的前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