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心口闷火暗生,何苗冲吴继下令:“既然他们不识抬举,那就没理由继续给脸!”
听此,吴继明显一怔:“大人,您的意思?”
“怎么?难道本官的意思还不够明白?”何苗瞪视吴继一眼,吴继立刻浑身哆嗦,须臾不过,吴继道:“大人,下官明白了,可是城外贼兵未退,您要是这么做…万一事有变化,贼人再度来攻,城外无人助战…”
“哼哼!”
何苗冷声:“贼人那么多,只要反击出战时,尔等稍稍弱战拖沓,这屠刀自然就落到贼人手上,如此顺利成章的事…谁人又会怀疑呢?”
眼看何苗说的干脆明白,吴继除了倒吸一口冷气外,再无其它话。
不多时,吴继带着何苗的命令去召集人马,在荥阳南城小校场内,掾吏应勋借着城外贼人暂表势弱的机会,速速广开卫城保家令,征召城内青壮披甲参战,起初不少青壮心生无望,拒绝官家召令,可是随着李典、陈到这豫南兵甲来助,城内青壮方才重燃起战杀之心,最终应劭征召组建团练营小两千人马。
面对这般结果,应劭心中甚是欣喜。
这时主薄吴继来见,应劭赶紧道:“吴大人,下官幸不辱命,已然聚起团练两千人马,介时加上城外的豫南精骑,咱们荥阳以四千之众反击贼人,当真有三分强胜的机会!”
对于这般话,吴继面露淡笑,以示夸赞,须臾缓力,吴继近前附耳:“借一步说话!”
应劭心有狐疑,移步校场营栏处,他问:“主薄大人,你这是?”
“仲援老弟,有件事…你我先通个气!”
吴继沉笑,也就顷刻不过,吴继把何苗的意思给传达到位,可应劭惊蛰半晌,回神怒出,可把吴继吓了一跳。
“仲援老弟,你这是几个意思?”
应劭盯着吴继的脸面,当即叫呵:“好你个吴继,竟然在大敌之前口出谗言,祸乱荥阳府衙,当真该死也!”
嘲弄满面,由不得吴继心有反言:“仲援老弟,这…这不是我的意思…这是大人的意思…你想…那些莽夫不识抬举,口出狂言以兵助强夺粮草,荥阳造此大劫,城内十几万张嘴巴就是十几万张深洞,咱们自己都填不饱肚子,又怎么能够给豫南那些莽夫大量的钱粮以作礼面?”
“休要呱燥!”
应劭举孝廉出身,风名正道,根本不会做这等下贱事,也就顷刻不过,应劭怒声:“吴继,某这就去见何苗大人,孰是孰非,某要讨个明白!”
话毕,应劭抬步往外走,吴继眼看拿捏不住,直接叱声:“应仲援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违逆何大人的命令,左右,将他给我拿下!”
吴继令出,其后的府衙差人当即扑上,三言两语之后,应劭被绑个解释。
“你…你…”
应劭还欲抗争,可吴继已经将一块粗麻布塞到自己嘴里,更为甚者,吴继交代道:“应仲援,何大人的脸面有多高,你我心里清楚,既然豫南的那些莽夫不识抬举,何大人自然会从他们身上出气,原本你可以借此得功,奈何你不认,也罢,就有本官代为行令!”
撂下这话,吴继下令左右将应劭押走,让后吴继稍稍缓息,来至校场内传令,不多时,这两千团练兵集合待命,准备迎接反击贼人的战事。
反观应劭,他被押入府衙牢房,叫嚣连连,呼声何苗,结果押身的差人道:“应大人,莫要叫唤了,何大人是不会来的!”
“贼祸在前,危亡压身,豫南派兵来救,他何苗怎能这般作祟?这简直是人畜之为!”
应劭叫骂,差人看不下去,只能上前将其嘴巴重新塞住,结果牢房牢头匆匆奔来。
“尔等作甚?休要对掾吏大人无礼!”
叱令之下,差人不敢放肆。
于后差人被牢头安敬支开,他快步来到应劭面前,道:“大人,你的事小人刚刚听说,从心来讲,实属不义之为!”
应劭没有想到区区牢头都明白这般道理,立时心思陡转,瞬息之后,应劭道:“牢头…”
“小人安敬!大人有何吩咐,只管言说!”
安敬礼声,应劭这才称呼其名:“吴继受命何大人,即将下令团练出城反击贼人,介时豫南精骑肯定从助,某不忍心那些仗义同僚枉死贼刀之下,你速速代我印信出城去,务必要在出战前告知豫南精骑的两位将领!”
“大人高义,小人敬佩!”
安敬抱拳:“与其小人去言说,不如小人直接放大人出去,想来大人更有对策!”
“你这样做…岂不是要受连罚?”应劭惊蛰,饶是安敬笑笑:“小人不过牢头而已,如若事发,趁着这贼乱之际,小人独身一个,大可轻松逃离!”
一言解释后,应劭不再拖沓,旋即安敬偷偷放走应劭,离开牢房,应劭直接向北城门奔去,半个时辰后,应劭出了荥阳城。
荥阳东北方向,豫南东府营精骑临时营地。
李典、陈到正在清算两日来的战况,虽然二人已经全力以赴,可是波才的前锋贼兵当真难挡,哪怕数次突袭火烧计略皆大获成功,这两千精骑也损失三百有余。
对于这般结果,李典道:“叔至,照此下去,咱们怕是无法解围荥阳贼祸了!”
“休要胡言!”
陈到厉声止话:“你我已经得来荥阳那几十车的粮草,公子所交代的咱们也做到一半,现在退却,暂且不提何苗那个老畜生如何,单单荥阳城内的十几万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