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冀州城骁骑营校场,高奂整备各队之后,正欲歇息,却得刺史府召令,高奂一时犹豫自语:“刺史大人此刻来令召我,这算什么事…该不会是对将军有什么想法?”
思量中,高奂到底谨记曲义的交代,于是他冲亲兵几句,亲兵当即代为出见,以高奂外出巡查,未在营中之由回绝了召令小吏。
小吏得此回话郭图,郭图淡笑几声,再下书信,小吏只得二次入营,面请高奂。
这一次,郭图亲身立于骁骑营营门外,望着戒备森严的营地,郭图暗自笑曰:“高奂,某不信你不动心!”
安邦县西南的常山山道上,邹靖与樊沽期结伴飞骑赶来。
此前路上,二人遭遇四散贼人喽啰围堵,奈何樊沽期颇有无力,一柄朴刀大开大合,只把那些贼喽啰当做狗畜斩,那些个喽啰畏惧其威,不敢强追,才使得二人一路畅通。
眼下二人奔至安邦县县郊,望着昏黑的天色,邹靖稍稍缓息,让后冲樊沽期道:“仲道兄,一路飞骑八十多里,剩下这点路程,咱们二人可歇息片刻!”
“愿从邹兄所言!”
樊沽期应声缓下马速。
邹靖看着樊沽期,似带闲聊之意:“仲道,某瞧你力强劲足,颇有勇武猛将之风,若是坚持此道,日后估摸着…少不得要走操戈疆场的铁马路!”
“邹兄说笑,某不过是匹夫之勇,此番家乡遭贼,身为青岁男儿,必要以雄心之气保家,将来的事,自然将来再说!”
樊沽期直板硬声,显然没有什么趣味兴致,于是邹靖笑笑,不再多言。
一个时辰后,邹靖与樊沽期来到安邦县县城。
由于天时太晚,县门已经关闭,二人只能立在城门前呼声大喝,数次之后,才得城墙守兵应声问答,几经周转,二人得以入内。
城中直道上,那安邦县的巡夜团练伍长冲邹靖、樊沽期二人开口:“近来贼乱甚多,到处都是祸事,真不知道你们真定县有什么法子,竟然能够让冀州军都注意…厉害,厉害!”
听到这话,邹靖、樊沽期二人皆是一愣,邹靖急问:“这位兄弟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伍长没好气的说:“我们安邦县之前发生贼乱,全靠团练队的弟兄们血拼剿贼,方才保的平安,那冀州城连个屁都没有,可这回儿到你们真定县贼获兴起…却得冀州军的将军来给你们调兵,这都算什么事?”
抱怨话说完,伍长立住身形,转头看向县府府衙。
“到地方了,你们自己进去吧!”
邹靖、樊沽期听得迷瞪,抬头看向府衙,那府衙门前立着十多骑冀州军,瞧他们的装束,邹靖、樊沽期反倒没底了。
“邹兄,咱们俩是唯一来求援的…冀州城离咱们那上百里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莫不是有神仙相助?”
樊沽期狐疑低问,竟然扯到鬼神说法,饶是邹靖也不清楚,只能低应:“既然来了,就先进去面见县令大人,一切稍后再言!”
府衙内。
曲义坐在客位上,县令张赦立身面前,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“曲将军,这没有刺史大人的命令,您私自调动安邦县的团练营,万一有贼人来袭,安邦县无兵可防,这万余老幼介时该怎么办?”
“张大人…本将已经说过,此举正是为了剿贼,若是贼人不灭,那些混账狗畜离开常山地界,接下来只怕就轮到大人的地头!”
“这…”
张赦拖腔无应,而曲义又强声威压,几言不应,张赦已经汗布满额。
这时府衙吏长匆匆来报,言曰真定县来人求援,张赦听了,还未开口,曲义已经出声:“大人,您瞧瞧,那贼人肆虐强劲,这才多少个时辰,真定县就来人求援,您若拖沓,万一误了大事,就算冀州府发来令书,只怕真定县的老幼百姓也等不到了!”
“这…这…”
张赦犹豫须臾之后,最终一咬牙,硬声:“也罢,本官就应将军所言,只是这安邦县的一千五百团练兵,大人不能全都调走,不然本官如何也不从!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曲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直接漏出沉笑,张赦纵然心有不满,可也无法再说其他什么。
也就二人话落,邹靖、樊沽期二人进来,那邹靖赶紧恭礼请声:“大人,在下真定县县令邹文之子,邹靖,此番真定县遭遇贼祸,请大人…”
话不落地,张赦开口:“尔等无需多言,此番祸事本官已经知道,剩下的全凭曲将军做主!”
听得这话,邹靖看向一旁的甲胄壮汉,那汉子一双虎目颇有神威,纵然邹靖有几分胆气,在面对曲义的瞬间,也不觉中低下身段。
“将军大人,在下邹靖…请将军看在真定县数千老幼的份上,速速前去营救!”
“小小青儿,本将问你!”曲义顺势问话:“那贼人有多少?现在何处?”
“估摸千余左右,在下来请援之际,那贼人还在真定县的东南方向小槐村!”
得知这个消息,曲义立时命人取来地图,仅仅两眼,曲义笑了:“这伙广宗贼种,饶了半个圈子来此,看来当真有事!”
话毕,曲义冲张赦道:“张县令,请速速调派五百团练兵与本将,半个时辰后出发!”
“愿从将军之命!”
张赦应声离开,曲义转头看向邹靖、樊沽期二人:“你二人也算有勇气,敢在贼种横行之地冲来请援,是个汉子,老子曲义,冀州军骁骑营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