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逢等人受斥于汉帝,不敢妄言一句,也就躬身拜礼后,袁逢等人便匆匆离开。
一时间没了外人焦躁惹目,汉帝方才平复心绪,于后他冲张让道:“阿父,速召何进来见!”
“奴才遵旨!”
张让领命将出,结果脚踏门庭之际,汉帝又道:“且慢,容朕再想想!”
细眼看去,汉帝沉思皱眉,似有燥意夹杂心中,张让心中不定,赶紧示意赵忠,赵忠当即上前低语。
“陛下,先前京兆伊、奉车都尉赵忱大人收其子赵范请功书,言曰豫州贼风肆虐,何进受力转谏,方出四野平贼的旨令,可现在仅仅刚过数日,就惹来州府各地的贼卷大乱,依奴才之见,这贼风事或许真像赵忱最初所言的黄巾道聚义反朝堂的迹象,所以说…陛下大可令何进、赵忱料理此事,毕竟他们一人督阵洛阳兵司,一人掌洛阳百官监察安防,有不可推卸的行事不果责任,如果他们不应,陛下就此问罪,想来何进、赵忱也难以推脱!”
听到这话,汉帝思绪飞转,顷刻不过,他道:“传朕旨意,召何进、赵忱来见,另传百官候身大雄宝殿外,一个时辰后,朕要开朝决议!”
“奴才遵旨!”
待汉帝再度发话,张让赶紧受令离开。
两刻不过,何进、赵忱飞速赶来,临身汉帝面前,何进、赵忱跪地叩首,纵然汉帝还未说话,二人已经知道豫州、冀州两地的贼风境况。
“何卿…赵卿…可知朕为何召尔前来?”
汉帝拖腔威压,何进、赵忱不似士族袁逢、曹嵩那些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,赶紧开口:“陛下息怒,臣等有罪!”
“罪在何处?”
“贼风未决,引发诸州祸乱,微臣愿受惩罚!”
何进、赵忱再度同声,只是汉帝心中很清楚现在的朝堂境况,现在贼风已经席卷,四野袭虐战火更是冒出浓烟,他身为汉家之主,当务之急就是出手散去浓烟,而非先罪诸臣。
于是乎,汉帝缓息道:“稍后朕会在朝堂决议,行平贼之令,尔等应该知道怎么做!”
“微臣叩谢陛下不罪之恩,微臣知道该怎么办!”
何进、赵忱接连叩首,方才离开。
前往大雄宝殿的路上,何进、赵范心燥不已,那何进道:“赵大人,您说这都是什么事?那些个贼种流民就不能安生几刻?”
“何将军,事已出,你我尽力而为吧!”
赵忱心道抱怨无用,索性老实的应下,除此之外,赵忱也看到自己在朝堂上的机会,方才汉帝独召二人,心有大用外戚、内官的意思,原因嘛…乃是士族那些人依旧在观风自行,汉帝也懒得理会儿,因此,在这般的风向中,赵忱心底已经有了眉目。
来至大雄宝殿外,百官已经候身偏殿方向。
赵忱与何进分开后,他直接前往偏殿寻人,一通左右转看,赵忱向卢植、皇甫嵩、朱儁等人走去。
饶是御史大夫卢植、谏议大夫朱儁、侍郎皇甫嵩三人全都得知贼况,故而在赵忱立身近前后,三人不约而同道:“赵大人,陛下急召朝议,可是为平贼之故?”
“正是!”
赵忱应声:“三位大人,方才本官心有着虑,急思之后,恳请三位大人相助…”
面对这话,卢植、皇甫嵩、朱儁三人稍有狐疑,须臾思量,卢植近前低语:“赵大人可是想请吾等从堂相助?”
就这一句话落地,赵忱面色几经转变,继而缓缓点头,紧接着赵忱看向斜对面聚众而立的袁逢等士族,哪怕赵忱没有说话,可卢植这些人也心中有数,至于原因,乃是卢植身为御使大夫,上有内官阉人压首,勉强立位,朱儁、皇甫嵩皆为西凉豪门士族,哪怕二人挂着个士字,可与袁逢、杨彪、曹嵩、崔烈等人门族相比,还是错着位置。换言之…在士族无动难动之际,赵忱这京兆伊只能从弱聚力,来向上谏言。
于是乎,卢植、朱儁、皇甫嵩三人相识一眼,最终抱拳:“赵大人,吾等知晓了!”
“多谢三位大人!”
赵忱得到三位应承,连连作揖,殊不知他的这般模样全被不远处的袁逢看到。
“官绅狗奴,欲连外门府士来顶谏,当真可笑!”
嘲弄中,袁隗心有狐疑:“兄长,这回的贼风怕是不太对劲吧,如果吾等从力出言,将府门子弟迎位送入,所获必然甚多!”
“次阳,逢事莫乱莫急切,既然陛下要朝堂决议,那吾等观风再动,免得到时候受制于人!”
袁逢心忌袁术三崤逆乱的祸患,所以他难以保证汉帝不会借着这次的贼风来说事,再者言…对于袁逢这些人而言,纵然天下大乱,可平衡左右,仍旧是袁氏高门为重,所以他只会继续积聚力量,以待时变。
相比较袁逢的老守固安思想,其子袁绍就要冒进的多,一来袁绍庶出,并不受袁氏一门的长者重视,而来何进的话风让袁绍看到了一些机会,于是在何进相说荀攸、郑泰等人时,袁绍积极展现自我。
“何将军,贼风席卷诸州,此必为黄巾祸连之故,若要平贼,当先追其道旗首列,斩其主,如此绝对能够平复乱像!”
袁绍急言相告,何进听了,心道有理,就是荀攸、郑泰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,尤其是荀攸,他深深看了刚刚入僚的袁家长子。
“本初,你这意思?莫不是要请战?”
何进狐疑,袁绍面有喜色,继而躬拜:“某正是此意,稍后陛下朝议,某恳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