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后,赵范与戏忠聊谈,以解心中些许不快。
这时张郃来至角楼下呼声:“公子,李整回来了!”
闻言,赵范立刻与戏忠下来,几步走到张郃面前,赵范喜声:“长社县令派出多少人马相助?”
饶是张郃叹了口气,道:“公子,还是让李整亲自与你说吧!”
大帐前,李整与鲍丹候身等待,一转首看到赵范奔来,李整赶紧开口:“公子,某一番上谏长社县令王沈,可惜那老儿昏庸无度,不愿相助,唯有司曹鲍丹大人抗逆独行,率领所部五百县兵来援!”
李整话落,一旁的鲍丹赶紧接声:“监察使大人,下官长社府衙司曹鲍丹,仅以微薄之力来助,敬请大人勿怪!”
对于这般情况,赵范倒也心有准备,没有太过纠结王沈的作为。
“鲍大人,您老仗义相助,我已经心生热泪之感,怎会有怪罪之言?”
笑言还声,赵范再冲张郃下令:“儁乂,速速带鲍大人与其部弟兄入营歇脚饱腹!”
“在下遵命!”
话落,张郃引着鲍丹向营门方向尔等灶锅走去,待鲍丹等人离开,赵范笑意消散,他先冲李整安声几句,让后与说戏忠。
“戏老哥,那王沈果如你之言,废物一个!”
“公子,眼下鲍丹带五百人来助,虽说力弱,可其势很强,公子大可借助鲍丹的口来传名!”v更新最快/
听此,赵范狐疑:“戏老哥,你这意思?”
戏忠低声几句,赵范顿时明了:“戏老哥,你这借人口舌扬名的计略可真够轻便,要不了多久,他王沈必定会被小爷我的英勇作为给气死!”
“气死不气死在下不敢断言,至少让他王沈名风扫地是足够的!”
戏忠笑笑,赵范不再纠结于长社援兵的事,随后二人同去吃早食,可贼人昨夜连败三合,但凡是个爷们种,那都不会忍下。
辰时二刻,赵范营地西南面再度传来贼哨号角,营中的赵范等人听了,立刻起身动事。
“贼人来袭,各队整备出战!”
赵范立身车驾辕子上高呼,张郃等人全都应命,匆匆散去,以守本阵,殊不知这般情况在鲍丹眼中,着实让他意外几分。
“想不到赵范麾下兵甲令行禁止如此干脆,着实与其风名不符合!”
鲍丹夸赞,鲍信道:“爹,远的不言,就从这赵范营中兵甲所吃饭食便知此人心性…”
“哦?”
鲍丹一怔,鲍信解释:“爹,咱们长社县的县兵、团练日日粮草供给多少?吃食如何?您老心里清楚吧,再看着这些人…干饼肥肉热汤,换做任何一个兵汉子,那都愿意听命从力,所以说…这场御贼战必有好戏看!”
说话中,张郃匆匆奔来:“鲍大人,你与你部兵马为伏兵后援,速速南进二里外的草甸子沟,介时吾等以号角三连为信号,你等从草甸子沟直接向西北冲,杀向贼种后腰!”
面对这话,鲍信多言一句:“敢问大人贼兵来袭多少?”
“粗略估计,起码万人!”
“万人!”
听声耳惊,鲍丹、鲍信心惊三分,按照他们的估计,五百县兵加上赵范所部行驾兵卒,撑死不过一千五百人,以十分之一弱力迎击万数以上的贼兵,换做旁的官员,怕是早就逃命,可瞧着张郃的姿态,全然虎啸山林逼压群狼的傲骨。
兴许张郃看出鲍丹、鲍信的忧虑,临了前,他又沉声一句:“鲍大人,有吾家公子在,这场斗贼战输不了,所以你等只管照令行事即可!”
撂下这话,张郃飞骑夺门,往西营门奔去。
再看鲍丹、鲍信,父子二人踌躇顷刻,鲍信咬牙:“爹,成者扬名,威传千里,败者立义,至死不渝,我们无需再犹豫!”
“吾儿有胆,为父岂能落后,也罢,这次吾等就打个弱势反击战,好好让那王沈看看!”
鲍丹雄心一怒,当即带着麾下县兵离营向南奔去。
荒野上,赵范营地的伏火地界西面,波才亲自掌旗,聚得黄邵、何仪、彭脱三大头领齐聚立阵,远远看去,那贼兵喽啰列队绵延足足二里地,各色棚目寨旗好似膏药布丁,晃得人眼发昏。
“我滴个乖乖…这贼儿子是下血本了,怎地这么多么人!”
赵范远望见不到边,直接惊声一句,其后戏忠道:“公子,战场拼杀,讲究的是兵精将勇,那贼头昨夜三连败,此时不过是怒气撑身,只要一合先机,足以破敌!”
如此大气沉稳的话让赵范心中舒畅不已。
只不过对阵中,那贼兵阵列奔出一骑,片刻之后,贼骑来到赵范的阵前,他道:“尔等狗官听着,吾家渠帅有令,以尔等弱兵微力相抗,那是万万不敌渠帅神威天道的兵锋,介时头断血流,身死荒野…不如早早投降,吾家渠帅或许会网开一面,饶尔等不死!”
对于这番狂妄话,赵范脸色铁青,一息过后,他看向右手边的张郃:“儁乂,这只野狗太呱燥了!”
张郃明白赵范心意,直接转头看向兵司马白寿,白寿提刀驱马上前,不待贼骑反应,白寿的刀锋已经横斩落下,随着一声凄惨的马鸣,这贼骑连带胯下坐骑全都被白寿长刀斜斩送上西天路,紧接着白寿以刀锋驻地挑起贼骑的尸首,让后拍马飞冲向贼兵阵地。
那波才瞧之,顿时目瞪:“混账狗官,怎敢杀老子的令使!”
可赵范这支官军作为实在不按套路,那白寿马冲贼兵阵前百步之处,一口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