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人敢在此造乱,且问问老子的大斧乐不乐意!”
人猛声强,那些个路人早就被震住,当府将提斧勒缰,压身食肆前,路人已经四散开来。
至于店内的赵范,在其瞧清府将的模样后,先是心中骂了声祖奶奶的运气不好,紧接着整个人哆嗦不定,汗水直流,脸色更是煞白,反观荀谌,在看到府将后,立时大喜,离得十多步远,他已然抱拳拱手。
“潘凤将军,这些个乡野贼人目无王法,肆意闹事,欺官盗名,请将军速速将他们拿下,以正冀州之风!”
“荀先生勿忧,本将在此,容不得他们撒野!”
府将潘凤应声,那般雷鸣简直如催命符,让赵范一丝一毫都不敢拖沓。
“柳儿,快,带上苏沫离二人,与家丁们一起从后门走,立刻走!”
听得这话,柳儿急哭道:“公子,哪你呢?你怎么办?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管我个屁,赶紧走,我是官绅子弟,他们奈何不了我,你们被抓住,少不得屁股打板子,快走!!”
赵范几声之后,家丁护着柳儿向后门奔去,也就喘息功夫,赵范前奔两步,冲着歇气的颜真、朱灵呵声:“两个莽夫别打了,人家的地头蛇都来了,你们赶紧跑啊!”
“主子,颜真自小不知什么是怕,这帮混账畜生敢欺负您,我一定…”
颜真怒声不断,手更是揪着一名健仆,连连甩上砂锅大的拳头,只把那健仆给打成猪头。
“怕个屁?这不是怕不怕的事?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,你们别啰嗦,再不走,就真脱不了身了!”
赵范再度强声,更为甚者,他这胆小如鼠的家伙不知哪里憋了三分爷们劲,竟让冲向荀谌,荀谌可没想到处处逃窜的赵范敢这么做。
一时无防中,荀谌直接被赵范从后扑上搂着脖子,让后借着泼妇撒野的劲使劲勒臂,只把荀谌整个气息不畅,几如吊死鬼。
“主子…”
颜真看着赵范的情况,急言欲上,可朱灵却心中稳神三分,在那些府兵赶到后,整个局面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,于是乎朱灵退步拽其身:“莫啰嗦,公子敢这么说,必定有法子脱身,你我再动手,若被拿住,少不了问罪,走!”
一个牛力传身,颜真被朱灵拖走。
那门庭前的潘凤看着小鸡子身板赵范竟然强勒荀谌的脖子,立时提臂宣花重斧,怒声道:“左右速速追赶,务必拿下那两名贼汉!还有眼前的瘦汉子…休要伤荀先生!”
声出瞬间,十多名府兵抄刀冲击,尾随颜真、朱灵向后门奔去,至于赵范,转眼功夫被两个府兵左右架起,荀谌这才得救,似狗一般趴在地上喘粗气!
东街,一家小酒肆。
田丰与张郃面对而坐,几叠小菜,一壶清酒,二人喝的是有滋有味。
“元皓兄,你如此刚直,这么下去,府衙里的那些人可会暗中使坏的,与己不利!”
张郃低声劝慰,可是田丰生性刚烈,宁折不弯,如何听得进去?
只见田丰一饮而尽,落杯拍案,气声道:“儁乂,那些个沽名钓誉的家伙,立位不立身,照此下去,这官绅阶层必定腐朽败落,到时苦的可是那些百姓!”
对于田丰这般话,张郃也不知该怎么劝,只能斟酒续杯,以酒解怨。
这时,一名府衙小吏匆匆奔来。
“张捕头,田吏郎,可算找到你们了,吏长有令,即刻开堂问案,你们速速回去!”
“这个点开什么堂?”
田丰明显不悦,可小吏根本不打田丰的摆:“田吏郎,此乃吏长之令,从不从,你自己看着办,另外说一句,有一群混账东西敢欺辱官名,袭击荀谌大人,现在府衙已经开堂审讯!”
话毕,小吏匆匆离开。
田丰、张郃相识一看,皆从对方眼里瞧出麻烦。
“又是那个荀谌…”田丰低声抱怨,可想着初来此地,形势不妙,他到底起身:“罢了,去迎迎那傲骨狗!”
府衙正堂,吏长身坐首位,荀谌、潘凤陪坐左右,至于堂下,赵范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,模样好不狼狈。
“潘将军,荀大人,此事已经通报刺史府,稍后辛评大人会来此参审,请二位稍等!”
吏长解释,可荀谌只顾揉着脖子,细细看去,他脖子上红彤彤的一片,显然是被赵范刚刚给勒的。
见荀谌不应,吏长笑脸看向潘凤,潘凤粗声:“吏长大人,本将乃受府令拿贼,贼首已捉下,贼从还未得知,审讯这事你看着办就行!”
得到回答,吏长这才放下心,只是还未静堂瞬息,一小队府兵匆匆回来,潘凤瞧之,顿时大怒,而那些府兵也不敢多言,上前跪了一片。
“尔等怎地这般模样?那些贼种何在?”
潘凤怒问,府兵小伍长低声道:“将军息怒,我等从食肆后门追出,在后巷街面发生打斗,奈何那些贼人实在厉害,所以我们…”
此话一出,前面跪地的赵范顿时心下松气:“颜真,朱灵,你们俩个好样的…不错不错!”
“废物!全都是废物!”
相较于赵范的安心,潘凤已然闹心,身为冀州府韩馥钦点的府将,此番受令与事荀氏荀友若,原以为能够卖出个人情,结果却闹出这般岔子,可想他的心情。
一股子怒火冲心,潘凤怒叱,府兵听了,赶紧滚出堂。
也就同时,门庭方向,田丰、张郃与辛评同时赶到,除此之外,辛评身后还跟着郭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