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公子!”对于这番回答,赵范蒙了。
“老东西,你个疑神疑鬼的玩意儿当误老子半天功夫,就这四个字?”
“公子见谅!”张角一脸恭敬:“俗言有规,观相言命,命出不犯,犯者不敢多其说也!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”
赵范也是个心大的种,哪里听懂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。
眼瞅赵范发火,颜真立时上前:“主子,我看这个老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让我教训他一顿,给您出出闷气!”
说罢,颜真抄起拳头就上,张角虽然胸有大志,通晓道术,济世扶贫,可他本身没什么武力,此时面对糙汉子,若说不怕那才是瞎话!
“公子勿怒,公子勿怒!”
张角心知不是糙汉的对手,面对逼步上前的颜真,他连连歉声:“公子,若您诚心有教,可来城北医馆寻某,某哪怕犯了天规道律,也必定知无不言!”
这张角接连出言邀请赵范,只把赵范给整的蒙呆呆,况且张角年过五旬,赵范此时不过二旬中岁,让他一个年轻小伙当街打老头,赵范凭心而论,到底没有下去哪个手。
于是乎,赵范骂咧一句,呵声颜真莫乱来,便三人离去。
到这里张角才面色缓和,瞧着三人远去的背影,他喃喃自语道:“果真天命之人,乱世将倾…若寻常官绅子弟都能生出这等命运之像,那某的大业必当可为也!”
冀州城北,八十里外的博陵山,旁人眼中,这不过是个野山,可在张家兄弟眼里,那简直就是世外天成的庄园。
放眼望去,此处环境清幽,简直是修仙问道的好地方,若继续寻路深进,穿过密林,待其中庭,便会发现,偌大的庄园内已经聚满草莽英豪,左右甲胄列处更是刀枪剑戟片成林。
“我说…这张家兄弟到底几个意思?大老远的请爷们来…上这几碟子几碗的嗖茶淡饭,莫不是耍弄老子玩呢?”
院中座列,东位方向上首之处,生的虎背熊腰,壮如山兽的江湖绿林贼头之一的雷公大声嚷嚷不断,此举突兀只把其它同道爷们给整个心烦。
“雷公,张角先生召我等来此必定有要事相谈,你如此大吵大闹,成何体统?况且年前恶病四散,你我寨中的弟兄若没有张角先生施药救命,你早就见阎王爷去了,眼下诸人弟兄皆再安等,你叫唤个什么?快快歇声,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!”
牛声对虎啸,气势当真不弱三分,雷公瞪目看去,对面的灰面人熊张白骑怒声呵来,全然不把他这个贼头放在眼里。
“放肆!”
雷公怒声起身,一脚踏断面前的矮桌,身后亲随喽啰更是抄起腰刀,以显威风。
“你算个什么玩意儿?敢冲老子呼喝?信不信老子带人平了你的山头!”
怒啸之下,两名贼头各出风头,瞧那态势,当真有血拼的迹象。
只是时不逢机,运来挡门,这张白骑与雷公争勇中,门庭方向,张梁、张宝急急赶来,身后更跟着十几名穿着黄道服的喽啰,那张宝望见院中乱象,赶紧呼声。
“张白骑,雷公,二位头领如此刀戈皆动,莫不是要拆了我张家的庄园?”
怒气中,迎声入耳,张白骑速速转头看来,先一步道:“张角先生医济江湖,名在苍穹处,我张白骑仰慕之,此番受召,怎想与这样的货色相对,当真羞辱某名也!”
“放屁!”
雷公糙礼无尊,左右喽啰的弓箭几乎上弦,还是张梁沉稳三分,速速上一步,冲着雷公施礼:“雷公大哥,你乃乐陵首雄,此番奉我大哥之令来此,我张梁深感谢之,若有怒,梁愿受之!”
一番捧名让雷公火气稍小,须臾之后,雷公息声落座:“张梁,还是你会说话,比起那什么牛驴不是的东西,强太多!”
此话一出,张白骑脸色骤白三分,但张宝从中示意请礼,约莫三息,张白骑硬声那胸口的气给咽下去,到这里,院中各路英豪才算安稳下来。
旋即,张宝、张梁主位出言,与众英豪诉说兄长张角之意。
在这期间,张白骑目瞪雷公,恨的咬牙切齿,身后,一八尺黄面汉子低声:“大哥,雷公这孙子占着乐陵山头,把住方圆的商道,处处寻咱们弟兄麻烦,不如借着这次离身外地的机会,把他给…”
“褚燕,莫乱来!”
张白骑低声一呵:“张角先生乃是世外高人,此番现世,乃是救民于水火,你莫乱来,若是毁了张角先生的召令会,我定不饶你!”
听得张白骑的话,褚燕只能憋劲心中,老老实实退下。
也就同时,主位的张宝说到关键处。
“诸位,尔等都应该知道,自中平元年开始,汉灵帝老儿继位,荒废朝政,天又大旱,数年无雨,百姓难生,恶疾四散,那些个权贵世家又把持地粮,简直把我们逼到死路,如此情况,尔等身为英豪,当该如何做?”
话落话起,左手边的中位处,左髭丈八怒然起身:“搏命,求生,非富贵不能止!”
“说的好!”
张宝立身迎合:“诸位,左髭大头领话意全中吾心,眼下风不调,雨不顺,流民日渐增多,正是我等奋起扬沙之际…”
“且慢!”
激情之刻,一声突兀夹在而来,张宝看去,乃是郭大贤。
“郭头领,你这是?”
“敢问张宝二当家,你这话深意切,莫不是要我们造反?”
言底明面,张宝皱眉,纵然深意如此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