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这里,赵范坐不住了,也就同时,门外吕虔守街口的弟兄来报,言曰巷子外的街面上出现几个形迹可疑的青汉子。
“难不成是江骓的人?”
吕虔警惕,毕竟江骓跟他多年,机敏勇武都不差,他要是从了阉人,自己这边有什么动作,怕是江骓也能嗅到一些味。
为免被人抄了股腚,吕虔直接狠声:“陶嗔,带着弟兄们从后墙散出去,探探底,若是江骓那小子的人…直接做了!”
“子恪哥,您瞧好吧!”
陶嗔傲气一声,转身抽刀带着几个弟兄出去,随后,吕虔冲赵范道:“赵小儿,得赶紧去寻你那心腹府人,不然他闹出茬子,也会影响咱们这边!”
青梅巷口的街面上。
胡车儿、任先领着八角胡一群人追来,可惜大雪太猛,赵范、吕虔留下的痕迹半道断了,一时间,胡车儿也摸不清左右。
那八角胡左右看看,道:“任兄弟,要么你领着俺们弟兄先去做事?”
“不可!”任先摇头:“起初公子计划是直接寻颜真,让后演戏做事,奈何颜真那家伙没了影,我等去哪?”
说话中,胡车儿突然皱眉,直接转身往巷子里看去,那巷子口人影一闪,像是翻身上了墙,这让胡车儿心中警惕。
“任老弟,先别废话找公子,好像有人盯上咱们了!”
任先听到这话,顿时心中一紧:“难不成是阉狗的人?不应该啊…我们还没有行动,那些混账如何会知道?”
思量中,八角胡等人也都从腰里抽出短刀,四面散开,毕竟在江湖地面上混的久了,有些事一眼就能看出,他们这是进入别人的地头了。
“任兄弟,看着情况,好像是我们踩过点了,这地方…有主!”
黑话脱口,任先一怔,虽然他机智有度,却弱在年轻经验不够,反倒是胡车儿明白八角胡的意思,于是胡车儿冲任先低声一句,任先立刻领着八角胡几人往斜朝北的青梅巷临街走去。
青梅巷的街口院墙屋檐下,陶嗔把任先等人的行踪看得清楚,他着虑瞬息,道:“跟着那些青岁种,看看他们要做什么?”
旋即,陶嗔领着几个弟兄悄悄摸上去,可是大雪遮天,街空无人。陶嗔转过街巷,立时反应过来。
“不好,露了!”
也就话落,胡车儿壮如山熊的身板从斜角墙根后冲来:“格老子的混账,敢跟踪爷爷,当真活腻白了!”
怒声冲面,陶嗔顺势刀斩,可胡车儿壮硕拳狠,电光火石间,陶嗔凭借江湖经验,深知这一刀的后果,就算他砍了胡车儿,可自己也要被那砂锅大的拳头给砸死。因此陶嗔不敢硬拼,刀至半空,扯步躲开。
‘砰’的一声闷响,胡车儿的拳头已经砸在陶嗔刚刚立位的墙柱上,就这猛烈的一击,足以让陶嗔惊蛰半晌。
“娘的…如何不与老子拼斗?混账东西!”
胡车儿怒声叫唤,几如惊雷。
临街青梅巷内,赵范与吕虔东走,冷不丁听到这腔,他突然止步:“等等,刚才那声音…好像是老胡!”
“谁?”
吕虔一时无感,可赵范耳朵够尖,须臾不过,他一拍大腿,急声吕虔:“子恪哥,整错了!”
撂下这话,赵范转身往回跑。
再看陶嗔几人,平日里刀尖过活,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,现在一个胡人在面前嚣张,陶嗔根本忍不了。
“胡种,你这等外畜和阉狗一球样,老子今个就宰了你,算是替天行道!”
狠声中,陶嗔憋劲冲上,那胡车儿毫无怯弱,硬拼断,数合交锋,胡车儿虽然压制陶嗔,却不能胜过这个江湖汉子,其后,任先、八角胡绕了一圈包围过来,打算将陶嗔这些圆成饺子。
结果一声狗嚎来袭,陶嗔、胡车儿全都惊住,顺目看去,竟然是赵范。
拼斗中,无论胡车儿还是陶嗔,再或者任先八角胡,那可都是清一色的高身勇躯之主,现在赵范这小鸡子冲上,不知道还以为给人塞牙缝呢。
须臾不过,陶嗔急声:“赵公子莫来,小心!”
同样的…胡车儿也是目瞪溜圆,因为他看到赵范身后紧追的提刀汉子,这可把胡车儿吓出满身冷汗:“公子,小心!”
呼声落,人冲步,可赵范身后的是吕虔,他紧紧追赶也是相护。
奈何大雪影响视线,除了死鱼眼加斗鸡眼的赵范二里观风看裤衩的本事外,其余人都晃了自己的二饼。
只不过老天有眼,赵范有嗓门。
眼和嗓门同时汇合,赵范才算止住这场不该有的血光之灾,一通喘息后,赵范噎着嗓门道:“老…老胡,任先,让你们却跟着颜真做事…你们咋追到这来了?也亏得我耳朵尖,不然要出事啊!”
对于这话,胡车儿、任先满脸无奈:“公子,颜真没有按照你的计划接应我们,现在我们人都准备好了,却没找到他在哪!”
“坏了坏了!”
对于这话,赵范立刻反应过来,旋即,他与吕虔道:“走,走…去接应颜真那个糙种!”
了却眼前的误会,吕虔、赵范等人合为一处,去寻颜真,其后,陶嗔看着胡车儿,道:“爷们,能耐啊…”
听着不知是嘲讽夸赞的话,胡车儿粗声笑笑:“彼此彼此!”
一息相应,陶嗔顿时乐起来:“有意思,过了这茬,兄弟我一定得讨教讨教!”
与此同时,奉命摸底子的颜真独身被围东城商栅栏的南街口尽头。
可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