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赵范也不接胡车儿的话,他快步走到颜真面前,冲着颜真就是一脚。
“说…到底是那些个王八羔子欺负小爷的人!”
冷不丁的叱问,颜真咬牙闷声,不出一句,赵范也是急性子,又是两脚,颜真还不说,毕竟苏沫离哀请在耳,他答应了,就要做到。
最后还是从外进来的任先拦下赵范:“公子,此不干颜大哥的事,是某护行不周,让一泼妇欺辱了苏姑娘和柳儿!”
听此,赵范狠声:“谁人欺辱的?”
“好像…好像…”任先有些不确定的说:“那老妇好像与中常侍里某个大人有关系…叫什么孙璋…”
“孙璋?”
赵范沉声一句,再看向颜真,他脸色很不好,而颜真就是个闷罐子,嘴巴笨的像个锄头,除了倒着撅地,根本没有半点旁用,还是任先代为遮拦,解释一句:“公子,此事怨我,归来的路上苏姑娘数次哀情颜大哥莫多言,想来是不愿意挑起事端,所以您莫要责罚颜大哥,要罚就罚某吧!”
任先请罪,赵范缓了一口气,道:“罚你?等着吧!”
撂下这话,赵范转身出去,胡车儿左右一看,冲着颜真抱怨一句:“你个蠢货!”
雪地里,赵范快步往外走,没几步,身后重重呼哧声传来,赵范转头看去,胡车儿、颜真、任先三人不紧不慢的跟上来,看着三人的模样,赵范沉声:“小爷去找事,尔等可会告知苏姑娘?”
胡车儿虽然糙莽,可在理会赵范的深意上,永远都那么机灵。
“不会,不会!俺们都听公子的…公子让俺上西,俺决不往东看一眼!”
说话中,胡车儿还踹了颜真一脚,那意思不外乎说…赶紧放个屁!
到这里,赵范嘴角上扬,虽然是笑,可这笑里却充满雪一样的冷意:“孙璋…中常侍阉狗,有胆,他的府人欺辱小爷,这个事,小爷要是不把他挑起来,那简直就对不起小爷的脊梁骨!”
只不过赵范行事永远是那么扑朔迷离,既然知道孙璋的府人老娘们寻事,这么大的主家直接问罪肯定不合适,因此赵范来到商行,寻到吕志,直接探口找吕虔。
吕志得知赵范升官,连连作揖恭喜,赵范嘿嘿打笑:“老家伙,莫给小爷我耍脸皮子,快告诉小爷吕虔去哪了!”
吕志道:“老夫那个混儿之前受请于邯郸商大人,不知怎么的…那混儿突然气怒邯郸商大人所为,现在已经四五日没见人影了!”
“啥玩意儿?”
赵范一怔:“这大雪天的,他能跑哪去?”
“不好说!”吕志也对自己这侄儿感到无奈,虽说少入私塾有些文笔,常年修武还算了得,可正是这样的能耐同聚一身,吕虔的眼睛就像长错地了,直接扎到后脑勺上,根本看到眼前的人。
眼瞅着吕志没法回答,赵范也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,他着虑片刻,道:“老爷子,吕虔若是没有回来,也就罢了,可若是回来了,你立刻让他来找我!”
“公子放心,小老儿必定照办!”
出了酒庄,赵范冲颜真道:“苏沫离给你交代话,那是她不愿意惹事生非,可小爷告诉你,谁人敢欺负小爷的人,小爷必定要断了他的尾巴骨,让他缩尾巴求饶都没有机会,懂么?”
“公子,某知错了!”
颜真粗声,赵范叱声:“知错个屁,立刻给我查清那孙家老娘们居所何在!”
颜真的话,转身跑开,紧接着,赵范冲胡车儿、任先二人吩咐:“原本想用吕虔的路子去办这事,可他没影了,索性你俩得辛苦点,立刻去商栅栏找些泼皮,只要颜真寻到那孙家老娘们的住所,直接给小爷去耍闹,记着…是耍闹!”
“这…”胡车儿有些不定,毕竟这耍闹的分寸不好把握,轻了无济于事,重了那可是造乱,现在正值肃清令之际,万一处置不当,那可就牵扯大发了。
赵范看着胡车儿的脸色,直接把他看得透彻:“老胡,你哪都行,就是脑子真的不好使,回头我得给你整几个羊脑补补!”
“公子,这…”
胡车儿顿语无定,还是任先着虑片刻,道:“公子,这事由某来办!”
听到这话,赵范抬手拍拍任先的肩头:“老弟,你爹执掌小爷的后营,沉稳如山,你有你爹的样子,小爷我撑着你,如若不成,所有罪责皆有小爷来担!”
一句话就像定心丸,直接安了任先,须臾不过,任先与胡车儿接连离开,且这会儿大雪又强三分,赵范稍一琢磨,重新转回酒庄,向吕志讨了一坛子好酒,温热配上肥肉,坐在酒庄门口望雪舒坦起来。
吃喝中,赵范问话吕志:“老爷子,吕虔兄弟到底是啥想法?他有能耐不假,可天天在江湖野道上混,那不是正经归处,您不妨与他好好说说!来小爷我的手下,给他个官职,日后也好升迁调度…”
“公子好意,小老儿拜谢!”
吕志激动满满,结果前声话落,后声从外冲来。
“赵小儿,你怎地来了?莫不是替邯郸老种来请罪!”
闻听声音狂妄豪勇,赵范便知来人是谁,他笑声落杯,转身道:“吕虔,听你这口气,莫不是要揍邯郸商?”
“揍他?哼哼!”吕虔撤去身上的斗篷蓑衣,大步走来,那股子寒气冲的赵范眯眼。
“小爷我想抽他的狗脸!”
吕虔面色阴沉,粗言落座,不待赵范请声,他已经夺杯痛饮:“当初请小爷相助,寻什么黄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