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邯郸商着虑有理,可是赵忱却心有它想。
一时间,赵忱闭声不语,来回踱步,约莫片刻后,赵忱道:“这肃清令是从剿贼监察使何进口中传来的…他何进当为主职者,眼下陛下应允下诏,纵然你我都知道阉人作祟其中,却不知真正底细为何?要知道…自当年的党锢祸风以来,陛下什么时候这样果断威出?以本官之见,其中必定有藏,并且张让、赵忠明眼要揪罪本官,若是借口不应,私自前去面圣,怕是会适得其反…!”推荐阅读//v.///
“适得其反…”
“陛下圣意落旨,下臣不应,身为上君,岂会顺心!”
赵忱言透为官之道,那邯郸商犹豫一息,道:“那大人的意思?”
“应旨从事,只是本官要弄清楚这肃清令到底为何?”
赵忱心鼓强劲定力,回身坐下,正目沉声:“本官就不信那些阉人能够翻天作害,这一次…本官势必要险中求路!”
话到这里,邯郸商只能抱拳:“若大人心意已定,那下官立刻准备开府迎旨。”
一个时辰后,御史阁监察使、中常侍宋典亲自登府,赵忱率领邯郸商、韩志等一干官吏跪地迎驾。
“臣赵忱恭迎圣令!”
瞧着赵忱的模样,宋典尖笑道:“赵大人,咱家这是给您送功来了!”
“臣愿闻其详!”
随即宋典开始诵念圣旨,片刻后,宋典收起旨案折子,由铜盘拖着递给赵忱:“赵大人,陛下重托,您可要尽心尽力哟!”
“多谢宋大人!”
赵忱应言起身,待铜盘旨案折子递给身旁的从吏后,赵忱心思快速一转,立其面前附耳道:“宋大人,下官于后堂略备酒席,恳请大人赏脸!”
“这…”
宋典很清楚赵忱与赵延之间的矛盾,虽然赵延的兄长赵忠态度浑浑不清,可他这做下属的人必须擦亮眼睛,什么事能做,什么话能说,什么礼能接,都得分的清清楚楚,否则一不留神迈错步,扯着胯事小,丢脑袋事大。
当然,赵忱也看出宋典心有犹豫,但是阉人贪婪成性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借着这个命门,赵忱笑意上前,继续低语吹风。
“宋大人,下官近来得一宝物,乃是淮南地界搜罗来的海珍珠…特意保留至今,孝敬宋大人”
此话入耳,宋典双目闪光,那股子如狼吞肉的贪婪实在明显。
“赵大人…你也太客气,既然你已经把酒席备下,那咱家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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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忱与宋典杯盏不断,酒过三巡,赵忱将一只锦盒拿出来,宋典瞟眼观之,那盒内的海珍珠个大通透,晶莹滑亮,少说也得几十万钱,如此的大手笔让宋典心乐不已。
“宋大人,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…”
赵忱大气,宋典贪心,二人正好相合,于后,赵忱借着时机低问:“宋大人,下官有一事不明…恳请宋大人代为指点一二!”
宋典得了好处,自然口风便宜到家:“赵大人有何不明?只管问来,咱家必定知无不言!”
“宋大人,眼下这肃清令…到底是为何而出?”
冷不丁的听到这话,宋典直接噎了一口气,连带着手里的酒盏都晃动几分。
看出宋典脸色大变,赵忱知道自己问到关键,一息不过,宋典起身:“赵大人,时候不早了,咱家该回去复命了,不然张阿爷、赵阿爷知晓,咱家可没好果子!”
“宋大人…留步!”
赵忱心量宋典害怕惹事上身,不愿多言,可赵忱怎会放过他?也就呼声落地,邯郸商端着一盘黄灿灿的金子进来,宋典被夹在中间,当真左右为难。
“赵大人,此乃圣意,咱家万不可妄言,请赵大人见谅!”
“宋大人!”赵忱心生急语,作势跪拜:“若是宋大人不相帮下官,怕是下官生路乌有!”
危言入耳,震人心魂,宋典心燥中,邯郸商也跪地道:“宋大人,眼下中常侍里…唯有赵大人您通透左右,愿交赵大人之情,比之那张阿爷、赵阿爷要好上千百倍,这些钱银乃是赵大人刮尽家资为您置备的…恳请宋大人看在赵大人一片真心份上,帮赵大人一次!”
一面是厚重的贵礼,一面是黄灿灿的金子。
须臾着虑,再看看赵忱那般面容,宋典心生一种感觉,若是他不受此情,必定要得罪赵忱到死路,那时后果如何,无人可知,倘若赵忱死到临头蛮横一搏,越职上请圣听,他御史阁的监察使位子漏洞百出,必定生火。
想到这些茬子,宋典到底缓了口气,让后道:“赵大人,您真是逼煞咱家了!”
此言脱口,赵忱知道心策已成,仅仅片刻缓息,宋典重新落座。
“赵大人,其实这所谓的肃清令…全是剿贼监察使何进整出来的幺蛾子,眼下,满朝的文武只当是新一轮汉帝党锢祸名由头,毕竟近来清流士、外戚作妖不断,借着何进掌兵外出,这可是大好机会,但要咱家说…实际上还是因贼祸而起!”
“贼祸?这是什么说法?”赵忱着实不明。
饶是宋典咬牙脱口:“咱家也是偶然那么一瞟密折,算是知晓个大意,具体为豫州贼连暗通,初起黄巾聚义,为保汉庭基石,遏杀流年灾祸,当以肃清各方之不稳…”
一通话落地,赵忱目瞪溜圆,想来惊的不轻:“黄…黄…黄巾道?”
相比较赵忱惊蛰,那邯郸商却眼前一亮,奈何宋典没有断声的意思,邯郸商只能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