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三通鼓后,周直所属门客健仆兵丁与朱灵接战。
奈何朱灵这些兵甲个顶个的京卫阁御林军,纵然人少,却操战强势,一冲反击,周直受挫,再攻疲力,冲战不稳,不等三合鼓息,聚力接继,陈到已经掌县兵呈双雁阵袭杀来。
此时双方相冲,周直纵然兵力倍于朱灵、陈到,可是斗杀顷刻后,他的麾下弟兄却无法突破对方,更为甚者,阵列边缘,一些门客健仆兵丁竟然溃散逃离,这让周直惊怒不已。
“王丰、常忠,你二人立刻带队压战侧翼,快!”
周字旗下,周直大嚎下令,王丰、常忠二人勉强招架县兵冲击,各带数百人左右奔出。
可惜朱灵、陈到早已看穿周直这个老狗的作为,也就一声号角传音,朱灵的前队再加冲力,三百兵卒如锥子一般杀向周直,那些周府门口健仆兵丁围堵冲挡,却无法拦下朱灵的兵锋,仅仅片刻功夫,朱灵已经深入到周直阵内,距其所在仅仅二十余步。
周直惊慌失措,连忙后撤。
朱灵阵中,陈造目视追影,一息不过,他扬弓急射,弩矢好似长了眼睛直向周直飞去,生死之间,周直慌乱扯缰卧马,坐骑嘶鸣翻到。
周围家奴门客见了,慌忙来救,而刚刚分兵侧翼的常忠、王丰二人觉察周直遇危,也调转方向重新奔回,但兵家切忌慌神离阵,在自家阵脚不稳,大旗又摇摇欲坠情况下,二人左右摇摆,简直就是把自家门庭放给敌手。
县兵阵前,陈到看到这一点,彻底压上来所有战力,侧翼的李整、李典也在寻机动身,左右夹击,杀奔周直阵旗。
待周直从地上爬起,昏头吆喝稳固反击时,李整、李典早已飞骑赶紧近前,左右归退半道的常忠、王丰前后皆乱,根本无法掌控,于是乎,李典、李整轻松冲杀常忠、王丰于乱战中,随着二人身死,周直所部彻底溃散。推荐阅读//v.///
“周老爷…我们不敌啊!”
面对大势已去的败局,身旁弟兄叫唤,周直心乱如麻,一息思量,周直咬牙转身撤退,以求彭脱接应。
百步之外,陈颌正领着数百弟兄强顶朱灵,冷不丁回头看去,其余弟兄已经溃散,这让陈颌慌神,寻人大呵:“周大哥,你这是作何?周v更新最快/
呼声无应,乱如麻草,朱灵直接单骑强出本队,陈造立刻打开阵列左右扩战助威,陈颌败斗要逃,却被朱灵追上,也就三合交锋,陈颌被朱灵以刀背打趴,看着地上的混种贼头,朱灵唾口:“龌龊浑人种,抓起来交付公子处置!”
当周直全线溃败四散逃离时,左翼方向欲出合围的彭脱如见鬼魅,惊突双目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”
彭脱叫嚣不应,可事实如此,由不得他不信,也就一声叫唤的功夫,右列的棚目落荒来报:“大头领,周直已经带着本队逃来,说话功夫就到!”
彭脱转头看去,周直领着数百人好似蝗虫一样轰乱而来,倘若他们冲进彭脱的阵中,不用官兵来战,彭脱自己就先乱起来。
为了避免这样的结果发生,彭脱赶紧下令弓箭手逼射周直,以保自己的阵脚,周直无妨,立刻伤亡大半。
“彭脱…你怎敢这样对我!你这该死的贼种畜生!”
望着彭脱逼死不迎的手段,周直嘶吼叫骂,彭脱缓下状况,连忙转向往西退去,似乎他与周直根本不曾有过什么狗屁兄弟情。
没了侧翼彭脱的掩护,周直完全成为孤兵,回身望去,狼藉鏖战惨嚎起,血洒荒凉入骨地,仅仅瞬息,周直便明白一切,他从开始就走错了路,末了,周直哀声持刀,似在朝天共鸣:“与贼共事,如坠深渊,我周道真…不服啊!”
话毕,飞枪至,银光入,血红溅。
感受着胸前的冰冷,周直低头看去,一把长枪赫然透胸入地,他踉跄一步,微微仰面望去,李通飞骑如鹰,已经抄刀斩来,顷刻之后,周直只感觉天旋地转,于后,一切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中。
半个时辰后,战事入尾,除却战死溃逃者,周直的门客健仆兵丁被缚八百余人。
看着这么些从贼汉子,赵范叫嚣:“留着他们作甚?杀了他们,给小爷动手杀了他们!”
不成想田丰抱拳上请:“公子,贼头已灭,从者皆缚,若杀俘,则名不高传也!”
“田哥,若没有这些人助纣为虐,挑起周直、彭脱的势力,他们安敢肆虐乡野百姓?”赵范气声,但田丰着虑深远,除此之外,那李通、朱灵其身上前。
“公子三思,灾年贼祸,人都是为了口饱饭,若有活头,谁也不愿从贼,现在周直授首,浑人陈颌也被缚阶下,只要处决这些贼头,一切皆可开脱,想来士安兄在天有灵,也会谅解!”
李通话说到这份儿上,赵范再看面前跪倒一片的从贼门客健仆兵丁,末了他上前抬脚踹人脸,狠声发问:“为何从贼行虐?”
饶是这周直的门客颤声:“无吃无喝,何以行义?”
赵范听之微闭眉眼,须臾不过,他呵声:“押陈颌来”
话落,陈颌被苏飞拖出,事已至此,陈颌惊怕不已,连声哀求,可赵范却看向李通:“文达,此般痛快…交给你了!”
闻言,李通血涌头颅,抱拳拜谢:“多谢公子!”
李通抄刀拖首陈颌,面向那些周府的门客健仆兵丁,呼声道:“尔等听着,不仁不义者,皆为此下场,从赵公子者,威起名扬安门立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