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话说的赵范脑子激灵闪光,虽然他前世是个二杆子,不是很了解三国史,可河北大老哥袁绍袁本初的名字,他还是知晓的。
于是乎,赵范颠颠的上前,笑脸奉酒:“大哥,听你这话像是知道的不少啊…不知大哥贵姓啊?”
“某姓郭名图,字公则!”青俊白面男子郭图恭礼。
赵范听了,直接叫道:“原来是郭大哥啊…久仰久仰…”
这郭图出身颍川郭氏,自小骨子里都是傲慢,此番闻听百花争艳,特来相看,偶见赵范这等官绅子弟竟然居身上尊阁间,便心生好奇寻教,毕竟大族子弟都知晓通络联系的理儿,此时赵范虽然浪荡无甚礼节,可他性情甚是符合吹嘘拍马之人,如此无形中迎合了郭图的傲骨心。
这郭图瞧着赵范点头哈腰,心悦畅快,立时与之对饮两杯,待赵范抹了嘴角的酒渍后,郭图道:“不知兄台何门何氏?”
“郭哥,我乃常山真定县赵氏赵范,家中财力微微,良田千倾,叔父于洛阳为官,此番来冀州城乃是寻学求见,眼下相见郭大哥您,可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…”
若说刚才赵范不过点头问路,那么此番话就是彰显家世,哪怕赵范根本不晓得洛阳的叔叔到底是干啥子玩意儿,以他不要脸的秉性胡诌诌咧出来,郭图稍加思索后相信了。
旋即,赵范引座郭图,二人立的栏杆上观望雨花池台。
那荀谌大步登台,在龟公的撺掇下,荀谌从龟公手里取了一支签,龟公笑声奉承:“公子爷,此乃四大美妓的题言,若公子爷可以对之其心意,今夜美人归您,我们花楼更有薄礼相陪!”
“区区小题,何足挂齿!”
荀谌自视才高,根本不把花楼的计策放在眼里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荀谌大大方方的打开手中的春意签辞。
原以为荀谌能够轻松拿下风尘女子,不成想,一息过去,台上静谧无言,二息过去,台下霫霫葱葱,三息过去,荀谌眉皱无应,直至四息到来,龟公唯唯诺诺的上前,小声道:“不知公子爷思量如何?”
面对这话,荀谌眉皱三尺成川海,让后沉声:“尔等莫不是戏耍某?”
听得这言,老鸨匆匆跑来,笑声相陪:“呦呦呦,这位公子爷哪里的话?老身怎敢戏耍公子爷…不过话说回来,这四位美妓都是老身花了大功夫,从整个河北找来的…现在只为打响花楼名声,白送给各位爷,若是轻而易举,岂不是掉了花楼的招牌…”
老鸨话意有理,荀谌纵然有大族子弟威名,可在这种烟尘之地,旁人敬你威名族氏,却不理会你的身资傲才,应付不了就莫要占坑不拉屎。
也就一瞬息的迟疑,台下的其它爷们嚷嚷起来。
“你小子到底行不行,不行下来呗!”赵范唯恐天下不乱,扯着嗓门嗷嗷叫起来,奈何他的嗓子有公鸭子的潜能,直接被荀谌锁定注目。
一旁郭图急言:“兄台莫急,看看情况再说!”
话虽如此,但荀谌已经盯上赵范这个公鸭刺头。
但见荀谌转身怒声,呵斥相对:“行与否然,尔等有何指教?若有教,上台来!”
一声威吓,满堂皆静,就连老鸨都知道,眼前的公子爷怒了。
可就是这样的情况,以赵范不知深浅的脑子来看,美女佳人就在眼前等着,怂了前半生的他如何不愿意出下风采?
于是乎,在这样的怂货美人壮心胆心情影响下,赵范当真呼喝应声:“上就上,谁怂谁孙子!”
郭图瞧此,整个人都是一愣,作为世家子弟,他们会用脑子来考虑情况,继而决定是进还是退,明明在自己提醒赵范以后,赵范却依然如牛撞墙似的顶上去,更为甚者,颜真这个大佬粗仗着自身勇力,早早的与赵范开路去了。
雨花池台上,四大美妓纷纷透过荷叶屏风看来,她们很好奇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在这等烟花之地争风吃醋,至于荀谌,早已眼神示意随行家丁。
不多时,赵范登上台子,瞧着荀谌傲骨在上的模样,赵范嗅了嗅鼻子,挑着腔调说:“怎么着?你领不住人家姑娘,还不兴旁人使力?”
“哼哼!”
荀谌冷笑:“俗人卑贱不知深浅,某看来,你果如那俗人中的蝼蚁!”
“放肆!”
颜真听不得旁人侮辱自家少公子,直接粗声,可这一粗声更是挑来荀谌家丁的怒目。
唰的四个健儿登台,对立颜真,可颜真根本不怂,倒是赵范心里咯噔一下,他没有想到对面的家伙气势这般族,显然被激的有些胆颤。
“哪个什么…兄弟,说话归说话,咱都是文明人,不整事…”
情况有变,胆子不够,赵范三言两语露底,可荀谌仗势家世,如何会绕过眼前的混账。
只见荀谌挑手扔过那张签策:“某不才,请公子指点,看看您如何中言美妓…如若不行,只要冲某行三个大礼,某必定放过你!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斗转瞬间,胆怂表露,赵范小心翼翼接过签策,低头一眼,直接蒙了,为何这般?乃是因为春字签策上空白无一字,对于这等什么都没有题言,鬼才知道那些美妓心里想什么?
“这…这…”
赵范顿语,不知该如何回答,荀谌冷笑:“怎么着?无言相对?”
“嘿嘿…”赵范尴尬一笑:“兄弟,别见怪,我见识短…”
赵范解释,可荀谌根本不给他机会:“休要废话,既然无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