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陈恭,在李通、赵范赶到后,他疲弱的心胆如鱼入水,再度迸发出强劲的气势。
“周直老狗,天不亡我,你又能奈我何?”
陈恭怒嚎中提刀回斩,那股子气势让身旁的周直家奴健仆躲闪不及,接连毙命,如此使得其它人怯弱丛生,不敢接身再战。
也就眨眼功夫,李通飞骑近前,枪扫左右,接应下陈恭,至于李典、李整、颜真、廖淳等人,一呼传令,数百青骑健仆摆开阵列,大有搏命的态势时,那周直扫眼观望,纵然心惊一瞬,可人老成精,有所依仗,不待李通借威出击,周直已然说出威胁狠言,使得陈恭硬不得不压下心头怒火。v手机端/
“陈恭,你若想看到陈颌、陈容二人的脑袋,就只管与老子拼命,弟兄们,准备冲击!”
面对李通诸人的强势,周直把陈颌、陈容二人顶在台面上。v首发
果不其然,陈恭听到这话,顿时目瞪充血,似有千石压身之痛,但仅仅一息相隔,陈恭刀锋驻地,呼声李通:“住手…”
听此,李通力憋满腔,刹住将出脚步,其后已经冲骑扬蹄的苏飞更是险些勒马过度,摔下坐骑。
周直看到这般情况,心中愈发有把握,他扯呼大喊:“陈恭,你不是自诩义者行江,现在老子就在你面前,你有种杀了老子,以畅其义,可那样的话…不消片刻,陈容、陈颌就会前往地府,等候你的到来!”
“混种…气煞我也!”
在义风和亲情面前,陈恭咬牙吐字,难以选择,由于气怒过度,他喉咙一涨,当即吐出满口的鲜血。
“士安兄!”
李通、苏飞惊吓愣神,扑身左右相扶,而赵范也被这一幕惊住,但陈恭无愧于江湖义者,纵然陈颌不争气,可看在相依二十年的妻人面上,他不能把不顾。
“…该死的周直,夫人何时也被他们…”
陈恭哀声愤懑,左手边,李通目瞪缓息道:“士安兄,我之前袭击周府后,回到长社宅院,并未见到嫂子陈容,原以为是嫂子出门,不成想竟是周直从中作祟…士安兄,此乃愚弟之过!!”
“该死的杂碎!”
一时间,陈恭急中加忧,可他到底清楚李通为人,这件事与他毫无干系,故而陈恭推声李通,于后,缓过神的赵范拍马上来,他听得大概,稍加着虑,他道:“陈老哥,难不成你有亲人在他们手里?”
对此陈恭没有吭声,李通代为出言,三言不过,赵范彻底明白,他大眼扫视周直那边的情况,数百人结阵待战,比之己方虽然差着战力,可真要打起来,孰胜孰负不好说,且与其勾结的道徒贼种不知藏在何处,现在陈恭还有亲人受制其刀下,无论如何做,在心理局面上都不占优势。
于是乎,赵范低声于陈恭:“亲人受制,后力不坚,陈大哥,非小弟怯怕,此战…还是暂且撤退为上策!”
“撤退?浑言也!”苏飞生性狂荡,面对周直这个老对头,他自然不愿意做缩头乌龟:“你率部数百骑人,如此大势,为何不战?”
“你又是谁!”
赵范不认得苏飞,自然不会给他好脸,眼看二人将要呛火,李通急声:“苏飞,你给我滚开,赵公子,莫与他一般见识!”
话落,赵范所立方向的西面,突然擂鼓喧天,号角轰轰。
赵范转头看去,直接怔住,距离他们一里外,烟尘滚滚,大旗飘飘,纵然看不清来人多少,可那一面绣着雷字的艳黄色大旗实在刺目。
雷字大旗下,彭脱锁甲披身,环刀负背,胯下肥壮青鬃马,乍眼看去,好似天降雷神大将军,威武不已,之所以他会来,乃是秦乐传话请助,先前,彭脱勾结方圆豪强,结果仅仅收服周直,却不得陈恭相助,若想不杀陈恭,渝水、襄江一道的游侠水路势力根本不可能顺利拿下,因此在秦乐口中得知古城颍阳地界的情况,他立刻率领嵩山东南面小寨弟兄三千人马赶来此地。
眼下正好碰上周直埋伏对决陈恭,彭脱乐得大笑。
“小的给老子冲,杀陈恭者…赏银百两…”
呼声下,秦乐一马当先,领着百骑道徒兵杀奔出去,其后本部棚目弟兄如蝗虫过界,乱轰追之。
再看赵范等人,虽然赵范不知来兵归属,可那黄色大旗刺眼入目之后,赵范面色瞬间煞白:“那是…那是道徒黄巾贼…”
听到这话,李典、李整立刻意识到不妙,须臾不过,李典急呼:“元俭兄,你立刻护着公子北撤,大哥,你与我左右齐出,挡住贼骑!”
“曼功,我们出击!”李整提刀横位,扯缰冲出。
“二位小心!”
骑列后,廖淳呼声相应,也就李典、李整出手,他箭步冲到赵范身后,不分三七二十一,拉起赵范道:“公子,走!”
“陈大哥…陈大哥…快撤…留的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…”
贼围左右,以至于赵范也慌了,不过陈恭、李通、苏飞等游侠在看见烟尘滚滚的贼兵后,心中纵然有一万个羊驼冲向周直,却也只能遵从赵范的话。
反观周直阵前,当彭脱的大旗映入视野,他心中大喜,连声呼唤左右:“弟兄们,冲,活捉陈恭者,赏千钱!”
一时间,周直从南向北冲击,秦乐从西往东冲击,真可谓前后两侧夹击如流,只把生路断绝。
但是李典、李整兄弟无愧豪强子弟,弓马娴熟,知晓兵书军略,即便贼敌大势来袭,二人仍旧沉稳如石,寻其疏漏,让后号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