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说了…乃是扶风人氏,姓孟…”
掌柜的不解其意:“少公子,小老儿不曾听过他们的门氏名声,您知道这孟不?”
庞淯摇头:“你若不知,我来洛阳多年,更不会知道!”
“那小老儿直接回了他?”
“别!”
庞淯抹了一把额头汗水,道:“听着口气,或许与爹爹相识,这样…我换服之后亲自去见他,爹交代过,咱们行商者,结友不结怨,既然人家自报家姓,于情于理我都得去照面一二!”
“如此也好!”
掌柜的先行回话,将孟佗一行请到偏房客厅上茶侍奉,不多时,庞淯进来。
看着孟佗几人,庞淯抱拳:“几位来的不凑巧,家父有事外出!”
孟佗细眼庞淯两眼,随即笑声:“瞧你这模样…可是庞安的小儿子夏?”
听到这话,庞淯生疑:“前辈,您如何知道在下?”
“哈哈哈…”孟佗放声大笑:“你这小儿竟然不记得老夫,那会儿你才多大…”
面对孟佗的反应,庞淯心中估量面前的人认知老子,于是他陪客中冲庄内家奴道:“去寻我爹回来!”
洛阳西城,民坊街。
邯郸商、庞安二人隐身在一处民户内。
“邯郸商兄,某以为唐周绝非面上说的简单…他背后一定有什么重要事,否则怎会和诸州府地的江湖草莽有联系?”
庞安说出自己的想法,邯郸商着虑片刻,道:“我也有此意,那唐周当日看似招了许多,实则全都是虚话!看来真得下点功夫探寻,否则那些传道者一旦动事,以当下流民灾人的情况,简直就是燎原之像!”
二人商议中,庞安的家奴匆匆进来。
“老爷,小的看见唐周出来往西门去了!”
闻此,庞安立时下令:“你等跟上,看看那贼种到底要做什么?”
巷子里,唐周鬼头鬼脸的往前走,这些日子,不单单马元义的人死盯左右,让他无法再去赌坊潇洒讨乐子,就连那些官人也派出眼线,这让唐周心里憋屈。
“一群龌龊种,老子身上是有香肉么?让你们这么惦记…”
抱怨中,唐周忽然灵光一闪,旋即他冷笑:“既然你们都挺惦记,那老子就给你们找些乐子!”
带着这般想法,唐周匆匆往西门赶去,出了城门,唐周直接前往渑池县。
县东方向的村里,马元义正在清点河北方向送来的银钱账目,粗略估计,至少五百万钱。
“马大首领,大贤良师让我给你带话!”
马元义面前,身高八尺,臂壮如牛的环须汉子管亥粗声粗气道:“寒冬以前,你务必要与封徐二位官人相连落话!”
“管兄弟,劳烦你转告仙师,马元义一定不会让仙师失望!”
这时,村外做眼的弟兄跑进来:“马大首领,唐周来了!”
“什么?”
马元义立即发怒,来这与管亥交接钱银中,马元义责令手下弟兄务必看管好唐周,不准他随意出门,以免再惹祸,谁成想这半日不过,唐周竟然出来,不过唐周身为张角的信使令,那些个道徒们对他很恭敬,也就拦不住唐周。
心燥中,马元义把亥歇暂放一旁,自己速速出门料理唐周。
村口,唐周大摇大摆的坐在石墩子上,看到马元义那张青脸,唐周笑声:“马大首领,我得到消息,今夜要去会见封大人的家奴,你这不露脸,我怎敢去呢?”
一句话把马元义的怒气顶在嘴里,犹豫片刻,马元义才出声:“你出来可注意身后?”
“嘿嘿!”唐周明知身后有人,却故作不知:“没人…我小心着呢!”
随后马元义带着唐周入村,那庞安的家奴尾随到村口,发现周围有人盯梢,便折返回去。
屋里,唐周见到先锋使管亥,笑捧不断,可管亥带着任务来,对他并不怎么感冒,因此唐周讨了个无趣。
“马大首领,既然某的任务完成,就不做久留之态!”
“也好!”马元义抱拳:“管兄弟一路小心!”
话落,管亥带着一众弟兄乔装为过路力夫,顺着北道离开,让后从洛阳北面渡口直传并州回去。
渑池县外,庞安得到家奴消息,立刻与邯郸商追来,还没有歇口气,就看到管亥一众二十多名力夫顺着县道往北走,这让邯郸商生疑:“庞兄,你看那些个家伙,外表像是力夫,可是个个粗壮有力,背挺如柱,肩平似梁,试想…力夫整日躬身做活,身架早已变形,怎会这般?”
“照你所言,他们不是力夫?”
庞安反应过来,邯郸商点头:“这样…你带人乔装成流贼,跟着那些个力夫,待时机合适,立时动手,记住…抓几个活的!!”
庞安应下邯郸商的交代,立刻带人离开。
大约两个时辰后,天色将黑,唐周才与马元义从村里出来,看到马元义这个陌生脸面的汉子,藏身暗处的邯郸商立刻命家奴传话,让赵范带人赶来,殊不知此刻的赵范正在京卫阁里遭罪。
“你小子到底是什么种?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袭斗京卫阁的安防棚屋,你可真是大胆!”
牢房里,牢头阴声阴气的教训赵范,可怜赵范被鞭子抽成麻瓜,半晌也没放出一声屁。
这时,牢门方向传来脚步声,牢头赶紧放下鞭子,小跑去迎。
门前,京卫阁卫参令淳于琼一脸阴沉的奔来,牢头正要跪地请声,不成想淳于琼一脚踹来,牢头猝不及防,直接被踹个后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