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爷,您别在意,他就是个浑人!”
“呼…”
面对劝声,赵范深深吐了口气,让后道:“没事,不过看着情况,你侄子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主,也罢,他不愿意就算了!”
于后赵范起身:“吕老爷子,至于派人监视唐周的事,您老还得操着点心,若是人手不凑,我会派人来助你,有什么惊变,立时通知我或者邯郸商都可以!!”
“公子爷放心,小老儿一定把这事办好!”
说完,赵范、邯郸商齐身离开。
出了酒庄,结果外面大雨倾盆,对此赵范抱怨:“这狗屁天气,各州田间旱灾闹死人,这会儿哗啦啦的下,老天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!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邯郸商也叹息道:“若是去年多下几场这样的大雨,也不会有现在的流民灾人情况了!”
说起灾人,赵范看着阴云大雨的天象,道:“这眼瞅着要立秋,天气一准转凉,庄园那边得送些布匹,不然廖淳那些人穿什么避寒?”
“公子仁义啊!”
“什么仁义不仁义尔的…”
赵范笑声:“小爷我随心做事,不过话说到这,咱俩也得琢磨琢磨士族庄园接收流民灾人的事,这才是关键,只要流民灾人安住身,唐周那些传道种就是吹破天,也寻不来聚民闹事的路子!”
二人言说中,转道前往绸缎庄,由于绸缎庄现在也是赵范的铺子,因此一令下去,绸缎庄立刻装了一车布匹,运往永宁县的赵氏庄园。
回到家,赵范正要歇歇身,结果家奴匆匆来报:“公子,不好了,绸缎庄的送货车被西门官道上的京卫们给扣押了!”
洛阳西门官道上,由于近来流民灾人情况日益增多,为了保证洛阳方圆地界的治安,京卫阁下发安防令,在各个交通要道上置造安防棚屋,加驻京卫,以监察过往行人百姓。
此刻,由于大雨倾盆,过往行人稀少,西官道上的安防棚屋当值京卫们偷懒歇息,结果突然看到两驾马车飞驰而过,旋即,这些京卫呼声追赶,原以为是暗藏不轨的贼种灾人趁乱偷盗逃离,可查完才发现,竟然是洛阳城商栅栏街面上的商铺货车。
一通忙活毫无所得,当值的卫士令刘震气急恼怒,也就一转念,刘震押下这两车绸缎,以其私运之名来赚取好处,奈何押车的绸缎庄小奴无胆无识,直接被刘震狠话吓昏死过去,唯有两个车夫趁乱逃回。
安防棚屋下,刘震喝着烈酒驱寒,身旁的弟兄道:“大人,这两车布匹要是卖了…想来足够换个几千钱,够咱们弟兄吃用一段日子!”
“啰嗦!”
刘震还声:“区区几千钱就入了你们的眼?要老子说,押着这两车布匹,等那绸缎庄的人来赎回,借机落它两条私罪,以商人的秉性,肯定息事宁人,如此怎会是几千钱就了事的?”
听闻这话,身旁弟兄立时笑言:“大人高见,我等不如!”
“哼哼!”刘震一脸傲然:“要么老子是你们的大人!”
只是刘震不知道,他这讹钱的美梦还没有开始做,麻烦事即将上门。
赵范得绸缎庄掌柜的传话,立时憋火:“格老子的混蛋,敢劫小爷的货,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怒气冲头,赵范理智尽失,不做丝毫犹豫,立时带着胡车儿、颜真赶往西门官道,之所以这般,乃是赵范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被小小的京卫兵士给欺负。
两刻不过,赵范、颜真、胡车儿一行十多人来到那西门官道上的安防棚屋前,远远看到自己的布匹车驾在旁边放着,绸缎庄的押车小奴更被绑在木桩上忍受雨淋,就这瞬间,赵范火气再涨三分:“给小爷看看,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胆!”
屋内,刘震正要靠着藤椅小憩片刻,猛然“咣”的门响,随即一股子风潮气冲进来。
刘震顿时大怒:“什么狗东西,胆敢擅闯京卫的地儿…”
“你是何人?胆敢押我的货驾?当真小爷好欺负否!”
赵范强声,刘震可没想到来人比自己气焰还强,稍稍惊蛰。
借此间隙,赵范环顾屋内,十多名京卫甲胄着身的兵士,当属御林府京卫阁,于是他继续撑着威风道:“为何羁押小爷的货驾?莫不是把小爷当做二百五,顺手宰割!”
反观刘震,他打量赵范一眼,看他一身京府吏官服饰的模样,想来官位不高,况且自己身旁一群弟兄看着,因此,为了把住自己的脸面,刘震沉声反斥:“你这浑人莫名其妙,胡搅蛮缠,来人,与老子拿下他!”
话落,刘震身后的京卫们轰然冲上,可赵范身后的胡车儿、颜真二人岂是摆设?
一言不合,双方搏斗起来,但是胡车儿、颜真的身手当有沙场将者之姿,岂是这些安防兵士可敌?
眨眼之后,刘震一伙被打翻在地。
随后,胡车儿把刘震提到赵范面前,赵范狠声:“你个混账东西,小小的京卫卫士令,如此大胆乱权羁押小爷的货,信不信小爷一书举奏你,让你官府脱身,滚进牢里!”
身在官位,当以官威来做事,刘震知道自己不是赵范对手,立刻求饶。
瞧此,赵范才算松手:“这次给你个教训,若有下次,小心你的皮肉!”
话毕,赵范一众转身离去,连带两车驾的布匹货物和押车小奴也都带走。
屋门前,刘震鼻青脸肿,望着赵范一众的背影,他咬牙狠声:“不过是京府小吏尔,如此放肆,真以为老子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