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后,孙成顾不得朱崇等人的生死,毕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常理,不做任何缓歇,孙成带着几个弟兄顺着来时的路追去,其目的不外乎问罪孟达。
只是孙成忽及了孟达、孟佗父子的城府,若朱崇知道他的想法,必定会劝阻,可惜朱崇去追赵范哪个嘚瑟孙子了。
一路狂奔直追五里地,赵范也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路子,只管抱着马脖子大声叫唤快点,后面四五十步外,朱崇、史进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不松懈,正是这般胡乱狂奔,恰逢雨势再涨,不多时,朱崇、史进等骑后面的胡车儿、颜真、李典等人追丢。
这么一来,赵范可真成孤家寡人了!
望着雨雾蒙蒙的天际,赵范回头看去,朱崇、史进等人就像龇牙的野狗,紧咬不放,在这样的情况下,赵范可没有叫阵骂贼的气势,甚至于赵范连声叫唤求饶,那朱崇也不应。
面对这样的局面,赵范又逃了一里地不过,他忽然发现后面的朱崇、史进等骑追的慢了,赵范正在狐疑怎么回事呢,胯下的骏马突然嘶鸣落空,赵范转头一看,立时惊住。
也就转瞬息后,赵范连人带马一骨碌的滚下荒道坡。
“吁…”
朱崇、史进几人追到荒道边,看着顺坡滚下的赵范,朱崇叫骂一声:“该死的浑人种!”
“朱哥,这坡下就是野地灌木,咱们还用追下去不?”
史进问话,朱崇直接扯缰拨马:“追个屁,雨下成这样,若是夜深之后,坡下临间狼多畜乱,咱们去是送死!”
“那咱们还回去么?”史进又问。
朱崇思量片刻,摇头:“不回了,孙成已经是没脑子的货…整个人陷进钱眼中,我感觉他那什么远亲孟佗是再利用我们,现在商货已经劫了,咱们屁毛没得到…还损失不少弟兄,要我说…全当傻子遛狗反被耍,吃这次亏得了!”
朱崇看的比孙成透彻三分,这么一说,史进几人也都反应过来。
“那接下来咱们去哪?回洛阳?还是…”
“洛阳是不能回去了!”朱崇皱眉:“我去南阳,你们若有意,可随我一起来,洛阳那地方,真不是我等这些小人物可待的地…”
“也罢,就从朱哥之意!”
一番话落,朱崇带着史进等人转道往北离开。
坡下,赵范从泥泞中爬起来,虽然他被摔的七荤八素,可是运气确实不错,这大雨冲湿了坡道的泥泞灌木,索性没让他受什么伤。
歇了好一会儿,赵范缓过神来,大声叫唤几句,除了雨声,连个屁响都没。
“奶奶个腿,小爷我怎么如此背!”
赵范看着泥泞的荒道坡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他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,无法之下,赵范只能顺着坡下的杂乱灌木小道胡乱走。
一直走了数个时辰,将至天黑,赵范还是没能找到出路,加上这场雨来得不合时候,赵范现在浑身淋透,早上的那顿饭已经完全消化干净,一股子冷意饿意接连袭来。
与此同时,中牟县南道方向,胡车儿、李整、糜威等人寻不到赵范,也没有再追上朱崇等贼种,只能败兴而归,在与李整、糜威汇合后,得知赵范不见踪影,糜威心急如焚。
可雨夜情况不定,李整、李典深知夜半寻人的难度,无法之下,李典道:“糜公子,胡车儿大哥,颜真大哥,情况这般,当为意外,为今之计,不妨赶回乘氏小县堡,告知家父,让后派出堡中门客,再度来寻,那样人多,想来短时间内就会有消息!”
“除此之外,某立刻使钱给中牟县的府衙,请他们帮忙!”糜威接声,到这里,胡车儿、颜真无言再出。
于是一行冒雨赶往乘氏小县堡。
乘氏小县堡西南五里方向的村落,孟佗依旧驻营在此,从孟达私自离开到现在已经一日夜,孟佗心急,却也无可奈何。
时至夜半,邓広来报,言曰孟达回来了。
对于这个消息,孟佗怒声:“让他滚进来!”
不多时,孟达狼狈进来,孟佗瞪目发问: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私自行事!莫不是眼里没有我这个老子!”
“爹爹息怒,爹爹息怒!”孟达连声求饶,一旁邓広看的清楚,他知道孟达私自离去作何,于是邓広开口道:“孟老,其实这事也不全是子敬的错,那些贼种浑然乱为,子敬年少气刚,生怒也在常理!”
“狗屁常理!”
孟佗叱呵:“无规无矩,日后将如何行走!”
“爹,儿知错了!”
孟达心道老子的秉性,于是他一个劲儿的求饶,最终孟佗消火。
但好巧不巧,这边孟佗火气消散,孟达正欲离帐,那边孙成竟然带人赶回来,邓林得知这个消息,赶紧去告知老子邓広,邓広眉宇微皱,道:“你暂且拦住那些人!”
借着这个空档,邓広来见孟佗,不成想邓林拦孙成等不住,一句话未落,孙成叫声冲进,言锋直指孟达。
孟佗听了,再度火气:“立刻传孟达过来!”
孙成闻之缓息一二:“姑表舅,那子敬…”
孙成自以为状告说话时,背后一抹寒光闪出,孙成直接呆愣,连带着孟佗都惊蛰。
“唰”的刀锋落地,孙成瘫软,其它几个弟兄见了,全都变色。
“杀了他们!”
邓広皱眉狠声,旋即,邓広的麾下部曲弟兄冲向孙成的几个弟兄,一番刀光闪过,孙成这几个讨罪的家伙已然毙命。
至此,孟佗怒声:“你这是什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