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谯听了,并无异议,当即点出十多骑弟兄,备好角弓箭壶向林子奔去。
可是海谯等人奔骑行至不过一里地,迎面烟尘飘起,驾骑杂乱,隐约还有呼呵声,对此海谯心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大师兄,那些骑人感觉不对劲啊!”
身后的弟兄也都生疑,海谯眉皱三分,细目盯看,也就片刻不过,他骤然变色。
“快…贼袭…传号示警!”
海谯一声呼呵,身后的弟兄立刻抄出牛角鼓吹传号,那股子闷音随风飘荡,直至数里外。
陈村前,糜威正与镖头徐干商议接下来的行进速度,结果忽听号角传来,徐干骤然惊蛰:“不好,贼袭!”
对于这话,糜威也是一惊:“贼袭何来?”
可徐干从号角中听出情况严重,根本顾不得应声,直接大呼左右,也就一息不过,整个商队便燥动起来。
放眼看去,刚刚歇脚的百十号行云义庄的镖师弟子们纷纷抄刀挺枪,纵马扬弓,快速护在商队营地的四周,至于那些个车夫力夫们,也都抄起哨棍,围聚在营地内,只等贼人来袭。
当商队在惊乱动身防备时,海谯已经领着十多骑弟兄与杀来的贼骑相拼。
细眼看去,烟尘中的朱崇一马当先,手中长刀大开大合,似有破山之力,而海谯力如浪潮,源源不断,一记反转横档,棍头处的铁钉舞出虚影,直奔朱崇面门,朱崇不敌,赶紧拨马回撤,在这一前一后瞬息交错,孙成、史进等人齐头并来,刀枪剑戟胡乱袭身,海谯独木难支,直接势弱。
“嗖嗖嗖”
几声急音袭耳,追声望之,乃是羽箭破空越过海谯直射孙成、史进,孙成、史进避身闪躲,其后弟兄立刻撂倒马下,随即被马蹄子踏成肉泥。
“大师兄,这些贼人众多,我们不敌,快撤…”
乱斗中,海谯听到这话,心知恋战的后果,故而他一个虚晃冲路,便破开朱崇的拦路,向陈村奔去。
但是让海谯没想到的是…他原以为奔回商队调援二十来个弟兄杀回夺势,可陈村前,商队已然与东面奔来的贼人杀成一团。
商队营地四周,裴元绍、杜远二人按照未时二刻攻杀的约定,齐齐赶到,老远看到营地内的几十辆满载箱子的车驾后,杜远、裴元绍二人大喜不已,直呼此番买卖接的值。
“小的们…卯足劲,给老子劫了他们…”
杜远大刀挥舞,吼声如雷,身后的喽啰更像蝗虫一般涌来。
面对这样的围击,糜威、徐干全都惊蛰不已。
“此不像贼人偶然来袭,简直就是有预谋的劫掠!”
海谯、徐干二人押送糜氏商队不是一次两次,往常也碰到贼人劫掠,可大都被二人战退,现在东向、西向同时来斗,实在诡异,除此之外,海谯、徐干这些人赶路一上午,此刻刚刚歇脚,还未生活造饭,肚子干瘪,气力不足,仅仅片刻不过,便生出溃败迹象。
那营地里的糜威觉察不妙,急中呼声:“罢了,不要了,不要了,海谯,莫管商货钱银,立刻护着弟兄们撤退!”
饶是海谯听言,心有不忍,毕竟这一行商货价值几十上百万钱,丢了商货的旗子,不亚于撕烂他们行云义庄的脸面。
“公子…这么些商货和钱银…您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海谯一刀劈死冲上来的贼喽啰,扯呼哀声,可糜威明白轻重何在,他们这百十人再怎么勇猛,也不可能敌得过后近千贼喽啰的围攻。
于后,糜威这些人僵持不过三合,便从陈村北道撤退离去,那赵范等急赶慢赶奔回,却碰到撤退逃离的糜威。
“赵公子,速速随我撤逃,以免被贼人追袭…”
糜威大声呼呵,赵范目瞪心惊,连声叫唤‘晚矣!’
再看陈村村南,裴元绍、杜远二人围攻逼退糜威后,两帮人看着几十驾满载的骡车心悦之至,那尾随跟到的朱崇、孙成二人见状,顿时皱眉:“这些个贼种货色…”
低骂中,杜远、裴元绍也注意到朱崇、孙成等几十骑,
于是乎杜远抄刀拨马挡来,应着朱崇、孙成道:“这批货归老子了…尔等莫要惦记!”
“狗屁!”
孙成叱骂:“我等奉令跟了一路,你们说要就要,算个什么玩意儿?”
眼看双方就要斗拼,孟达与孟佗同时两向赶到。
“全都住手!”
孟佗一声令下,杜远、裴元绍各收刀锋,孙成更是急奔近前:“姑表舅,这些贼种劫了咱们的货…”
“住嘴!”
孟佗断声孙成,只把孙成整的一愣。
狐疑中,孟佗来到杜远、裴元绍面前:“二位头领,此番有劳了…按照约定,二位头领可押运其中的五车商货离去!”
对于这话,裴元绍无声,可杜远却不乐意了。
身为贼人,他们都是贪婪种,现在劫掠糜威足足三十几车驾的商货,孟佗却只给五车,明眼看去,简直就是大肥肉上桌,二人却得了根骨头滚蛋。
孟佗看出杜远拖沓之意,立时皱眉,同样的…其子孟达觉察杜远的深意,立时挺枪叱声:“尔等无所身动,莫不是意在其它?”
声出两面紧,气压满堂人。
孟达的威吓就像干草垛里的火星,立时惹来杜远的眉头,须臾不过,杜远身后的喽啰围聚抄刀,目漏凶光,瞧此,孟达冷哼一声,跃马而出,摆下冲战的姿态。
在双方因利而分之际,孟佗出声:“子敬,退下!”
听着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