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管家赵安一惊,而赵范已经变色,他很清楚这事意味着什么。
“该死的…有人故意借着这个岔口嫁祸咱们府上,打算让咱们背锅!”
对于赵范这话,赵恪点头:“公子所言甚对,奈何我等去京府,并未得到老爷退朝归来的消息,想必还有其它要务,所以京府的盖勋等官不接见我等!”
也就话落,赵昇、胡车儿、颜真三人回来。
与赵恪一行的结果不同,赵昇直接道:“那钟府遇袭生事,我等尾随追查不定,不知现在可有官家来府上揪查!”
“不曾有!”赵
范应话,但前言落地后脚起的功夫,门堂家奴匆匆来报,言曰京府官员来查。
一时间,赵范气急:“娘的西匹种,来的可真够快!”
“公子,您暂且避身,老奴去应那些人!”赵安起身道。
赵范却拦住赵安:“管家爷,您老歇着吧,小子我来洛阳头一遭,纵然咱出身穷乡僻壤,可谁要是想在咱头上拉屎,那小爷就一句话…先阉了他,让后使劲捅他的后庭花,奶奶个腿…真把小爷当蠢材了!”
赵府门前。
京兆府功曹参军杜畿带着一队府兵立在门庭前。
来此之前,杜畿已经从盖勋口里得知赵府主子赵忱的为人,对于这等从身宦官旗下的官绅士族,他打心眼里瞧不起,故而在钟府发生袭击命案后,他首要的反应便是官斗,继而把目光落在赵府。
“待会尔等听本官号令,若他们有意搪塞阻拦,尔等立刻散开搜查,发现可疑人物一并带走!”
杜畿交代,身后的府兵连连点头。
也就话落,赵府偏门大开,杜畿正要沉声开口,以立官威,不成想与出府之人对视一眼后,杜畿半张的嘴巴立时卡腔。
反观从偏门出来的赵范,他也是一脸惊蛰。
约莫三息功夫,赵府才开口:“杜兄…你…你怎么来了?”
听到这声,杜畿才算回神,也就一瞬,杜畿心沉抱拳:“赵公子…某来查案!”
“查案?”
言出正名,赵范稍加思索,侧身抬臂作请,笑言:“请!”
对于赵范的反应,杜畿一时间还真有些拿捏不住,赵范道:“怎么着?杜兄是看不起在下这寒舍府邸?”
话意两边倒,杜畿应声:“赵公子言轻,请!”
话毕,二人入府。
与此同时,京府正堂。
京兆伊盖勋召集麾下官吏议事:“诸位,这钟府发生命案,所幸钟氏无人伤亡,尔等身为京府官员,在当前情况下,可有什么想法?说与本官听听!”
司录参军司马直道:“大人,此事很简单…某些小人心怀不轨,暗自生恨,借以行凶…”
话虽然混,可暗意很清楚,但是盖勋却不能不顾忌同僚赵忱的态度,此事赵忱有要务于宫中未回,他这个议事很大程度上是探底,借此看看京府中有多少官员从赵忱,又有多少从自己,剩下多少从士家清流!
司马直话落,司法参军韩志从旁异声:“司马大人此话混混不清,到底暗指何意?士族不归?官绅不明?还是朝臣不清?”
“某何意,众人皆知,唯你不知吧!”
司马直反声韩志,饶是韩志笑笑:“某知不知无所谓,关键是这钟府的命案到底是何人所为?那才是关键,要某说…贼汉捉贼这事不是不可能!”
眼看众人话风将乱,盖勋赶紧出言压下,于后草草数语,他便散了议事会。
回到自己的府堂,盖勋思量再三,召来麾下亲信小吏,道:“你立刻带本官的口令去传京府司郎张温大人,就说本官有请!”
洛阳城外。
行云义庄王敦的大徒弟海谯立身马背,在他面前,义庄上百名弟兄与车夫们前后检查车驾货物箱子的严实情况,待各车无问题,海谯下令起行,向虎牢关赶去。
入夜,海谯刚刚过了虎牢关,来到汜水渡口附近的内关镇。
于后海谯道:“派人给糜威公子传话,就说我等在内关镇的镇南等候,请他明早速速赶来!”
义庄的弟兄得令飞骑离开,海谯便命人扎营。
只是海谯不知道,他的弟兄西进过了虎牢关,还未行进多远,便被突然出现的夜贼给拿下。
“尔等何人?胆敢劫掠某?某乃洛阳行云义庄…”
义庄弟兄见状不妙,当即报号,可是这些夜贼根本不应其语,直接一鞭子抽上来,将义庄弟兄打的脑胀。
“费什么话,老子问你什么,你答什么,不然老子活剥了你的皮!”
夜贼狠声,义庄弟兄憋劲怒骂:“浑人种,有种你杀了老子!”
话毕,一抹寒光落首,这义庄弟兄立刻毙命呜呜。
见此,审讯的夜贼立时急声:“朱崇,你干什么?”
饶是朱崇收刀,应声:“孙老大,他都报出名号是行云义庄,你还费什么话!再说了…那孟爷给的镖号不就是行云义庄的旗子么?”
“老子知道这些,老子是想问出那镖驾里到底有多少钱银,都送的什么货物!”孙成气声:“这次买卖这么大,还是行云义庄的镖,若是收头太少,不值得老子去拼命,懂么?”
“不拼那就回去吧!”
朱崇倒也干脆,可孙成最大的毛病就是犹豫,猛地被朱崇一激,他倒停下气话。
看到这里,朱崇摆手示意,周围的弟兄立刻散开,独留二人空间。
“孙老大,那孟爷到底是什么人?给了你多少定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