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刘兄现在发达了,不想见我这同乡故友不成?”公孙正梳笑着道。
闻言,刘仁恭急忙道:“公孙兄这的哪里话,来来来,公孙兄里面请。”
着,把公孙正梳迎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。
进帐之后,刘仁恭立刻吩咐道:“来啊,快上茶。”
不多时,就有一个士兵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。
刘仁恭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,这才问道:“公孙兄现在不是应该在太原城中码?如何有时间到我这?难不成是想弃暗投明?以公孙兄之大才,若是滚顺与我,我定然委以重任。”
闻言,公孙正梳笑着道:“刘兄的一番美意,我自是心领了。但晋王于我有大恩,我已经发过毒誓,此生只效忠于李氏父子,绝无二心。”
听罢,刘仁恭眉头就是一皱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公孙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?”
闻言,公孙正梳道:“我此番前来,只是为见刘兄最后一面,权且当做送别。”
听罢,刘仁恭皱眉道:“你为我送别?公孙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。如今晋王既然已经死了,朱温又对我恩宠有加,三路大军围困太原城,不日便可攻入太原,日后我必定是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,公孙兄为何为我送别?”
闻言,公孙正梳忍不住哈哈大笑,道:“敢问刘兄可知朱温乎?”
闻言,刘仁恭道:“公孙兄这是什么话?”
公孙正梳,道:“若是刘兄知道朱温其人,便不会出方才的话。”
“公孙兄这是什么意思?”刘仁恭道。
公孙正梳回道:“朱温此人狡诈无形,而又心机深沉,更不会容许自己身边有潜藏的隐患,否则当初晋王救下朱温性命之后,朱温也不会当即翻脸,让晋王几乎身死。我素来知道刘兄志向远大,一心想要称霸一方。甚至是建国立业。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,若是太原城被朱温攻破,试问刘兄,朱温是否会与你同富贵?”
闻言,刘仁恭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。
紧接着,只听公孙正梳继续道:“以此,我特来为刘兄送别。”
刘仁恭皱眉道:“我主陛下向来为人仁厚,想必不会做尽鸟尽弓藏的事情。”
对此,公孙正梳只是淡淡的反问道:“是吗?”
刘仁恭立刻沉默不语。
这时候,公孙正梳叹了口气,道:“我知刘兄向来心怀大志,故而反叛晋王,趁机攻城略地,这无可厚非。如今晋王身死,偌大的河东,只剩下了太原城。晋王威名自此不再。如晋王这般势大,如今也是这般下场,待太原城坡,刘兄的下场怕是比之晋王还有不如。太原若坡,我自会殉城,你我皆难逃一死,我便在临死前见一见刘兄,也不枉为友一场。”
罢,公孙正梳,站起身,道:“我话已经尽,如今战士紧急,不便久留,告辞。”
罢,公孙正梳鞭大步向外走去。
待这公孙正梳一走,刘仁恭手下大将张超便走了进来。
“主公,方才您与公孙正梳的对话,末将已经尽数听到。”
闻言,刘仁恭不置可否,淡淡的问道:“依你之见,如何?”
张超顿了顿,这才继续道:“末将以为,那公孙正梳言之有理。朱温其人,最是残忍好杀。当初朱温只是觉察到手下大将朱桢有一点异动,最后便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。
“那朱桢跟随朱温十数年,冲锋陷阵,不在话下,更为朱温立下大功,几次救朱温于危难,最后也是那般下场,让人唏嘘。如今朱温为了合兵攻打李克用,才对主公如此恩裳,若是朱温攻下太原城,灭了李氏父子,难免不会兔死狗烹,挥师北上,攻打我幽州城啊。”
见刘仁恭默然无语,张超有补充了一句:“不知主公自比那朱桢如何?”
听罢,刘仁恭身体一震,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,道:“那依你之见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张超想了想道:“主公不若保存实力,虽然如今河东李氏父子只剩下了一座太原城,但城中至少还有数万精兵,朱温若是想强攻太原城,必定会损失惨重,不定还会让主公大前阵。主公不如拖延不出,待那朱温与李存勖决一雌雄,两败俱伤之后,再出其不意,给与致命一击。不定可以一举将这两方势力尽数铲除,最不济,也可以保存实力,若是真如公孙正梳若言,朱温会鸟尽弓藏,主公也有兵马抵挡。”
到这,张超顿了顿,有补充道:“不过末将更希望朱温打不下太原城。”
闻言,刘仁恭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张超答道:“此番河东除了太原、同州、云州之外,几乎尽归朱温所樱这太原易守难攻,若是被朱温所得,便可直接威胁到我幽州之地。若是没有攻下太原城,李家儿便会成为朱温首要攻打的目标。而朱温此次发兵,李克用惨死,李存勖自然会把这一笔血海深仇算在朱温头上。这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而且最关键的是能给主公更多的时间招兵买马。”
闻言,刘仁恭烟眼睑低垂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好半晌,刘仁恭这才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道:“如此,便如将军所言,此番不管朱温让我干什么,我都借故推脱。我倒要看看,这朱温到底能不能打下太原城。”
到这,刘仁恭顿了顿,又道:“方才你的也很有道理,如果朱温灭了太原城,不定真的会挥军北上,故而你即可给我修书一封,派人送至幽州,以防万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