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减少,朱猛眼红如血,大喝一声,跳上了身前的云梯,向上攀爬而去。
申投诉的手柄眼见如此,便当头砸下一块落石。
朱猛侧身躲过,紧接着,又是第二块,朱猛依旧险而又险的躲过。
眼见朱猛就要爬到城头,那手柄又射下三支弩箭,但都被朱猛一一躲过。
眼见头顶那手柄举着长矛想自己刺来。
朱猛怒吼一声,一把抓住那矛头,用力一拉,那手柄便惊叫着从城头上摔了下去。
朱猛单手一撑,便跳到了城头上,当即挥舞着手中的大刀,向着最近几个向自己扑过来的士兵扫去。
只听噗噗噗几声过后,那几个士兵尽皆被朱猛看为了两半,倒了下去。
朱猛浑身是血,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的恶魔,提着手中的大刀不断劈砍。
只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,在朱猛的周身已经倒下了不下二十具尸体。
朱猛手持着大刀,就像是一睹无法逾越的墙。
那些士兵见朱猛如此勇猛,一个个都被吓破哩,都不敢上前与朱猛交手。
而借着这个空档,那些渤海军源源不断的从城下攻了上来。
这些渤海军一登上城头,就像是刚被放出笼子的恶狼,一个个喊叫着向着那些守城的士兵杀去。
这两军一交手,双方之间的差距就显现了出来。
朱猛的这些士兵完全是经过反复锤炼、敲打,那战斗力要比守城的军队高上不少。
很快的,便在城头上打开了一个缺口。
而随着这个缺口的出现,第二个、第三个缺口也相继出现。
守城士兵的战斗力原本就不如渤海军,之所以能抵挡的住朱猛的前两次进攻,那完全是因为邯郸城城墙高大、坚固,易守难攻,站着地利。
再加上朱宣先前在石玉手下已经折损了许多兵马,而此次为了能够依据消灭朱珍,有带走了许多兵力。
前两次朱猛的进攻虽然没有能攻克邯郸城,但也给对方造成了不的伤亡。
如此一来,随着越来越多的渤海军涌入城头,渐渐的邯郸守军便有一些抵挡不住。
再加上朱猛这一个杀神的主攻,直杀得那些士兵惨号不已。
朱猛大喝一声,道:“兄弟们,跟我一起冲啊!”
罢,朱猛再一次杀入阵中,终于,那些守军再也抵挡不住,纷纷开始溃逃。
尽管张桂不断的下达命令,但士气一衰,到处都是丢盔弃甲的士兵,哪有人还听他的话?
见此,张桂忍不住悲呼道:“不在吾,我对不起主公之重托!”
随着朱猛杀到城下打开城门,大批如潮水一般的渤海军涌入城中,这一场战争基本上也已经算是结束了。
城中顿时乱成了一片,到处倒是在追着邯郸守军杀的渤海军。
朱猛虽然之前过,一旦杀入城中,鸡犬不留,但若是大开杀戒,难保不会让民心动荡。
于是,朱猛高声喊道:“凡放下武器投降者,可免一死!”
如梦这句话一出口,那些整备渤海军追杀的上无路,下地无门的邯郸守军像是看到了最后的一丝曙光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。
见战斗基本上已经到了尾声,朱猛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这时,副将蔡荣押着身受数刀的张桂走了过来,问道:“大将军,此人应当如何处置?”
这几番大战,朱猛见识到了张桂卓越的指挥能力,此次虽然能够成功的攻下邯郸城,并不是因为张桂指挥能力不够,反而恰恰因为这样,朱孟才最终决定背水一战。
所以,朱猛对张桂是十分赏识的。
朱猛挥了挥手,让那些押着张桂的士兵推到一边,然后亲自把绑在张桂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,道:“将军虽败,但败不在于将军,而在于城中兵力不足,若是将军兵力与某相等,某没有把握能攻下此城,将军乃国之栋梁,朱宣其人,并非明主,不若将军归于我之麾下,一起匡扶李唐江山!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
看着朱猛那诚挚的眼神,张桂十分动容。
但张桂还是道:“古人有云,好女不嫁二夫,好马不配二主。如今我既然落在朱将军手中,是死、是活我全凭将军发落。如今主公既然性命尚存,我张桂绝不背主求荣!”
闻言,朱猛更加为张桂的这种忠义所折服。
朱猛点零头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放将军自行离开。”
闻言,张桂不禁心头一惊,问道:“此言当真?”
朱猛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罢,朱猛道:“来啊,给张将军牵一匹快马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一个士兵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。
“朱将军真的放张某离开?”张桂有一次问道:“难道朱将军不怕在下与将军为敌?”
闻言,筑梦哈哈笑道:“能与张将军这样的名将为敌,实乃朱某荣幸!朱某不仅要放张将军一人离开,城中凡是想跟随张将军一起离开的士兵,皆可离去。”
闻言,张桂的脸上再一次闪过了惊讶的神情。
只听朱猛高声喊道:“凡城中士兵不愿留下,愿与张将军离去者,尽可一起离去!凡愿意投靠我军者,军饷翻倍!”
听罢,除了一些张桂的百余亲信士兵之外,其余人都流了下来。
毕竟这些士兵之所以当兵,那也是为了银子。
张桂对着朱猛一抱拳,道:“既然如此,朱将军,张某这边告辞了!”